不止观众,就连解说员都没有见到过如此野蛮的、毫无美感、血淋淋的比赛。尤其是那互殴的样子,简直就是街头混混互殴一般。
但是,为何如此好看啊!
没有任何花哨的对碰,才是男人的浪漫。
阿拜楼的每一球都全力扔向黑格洛克身后的卡特,黑格洛克就用身体硬生生接住这一球,就算被砸的头破血流,也依然重新把球砸回去。
而阿拜楼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就这样和黑格洛克对扔起来,整个赛场都扬起法珠急射扬起来的尘土。
卡特焦急的夹在两人之间,她明白这场战斗她已然变成了拖后腿的人。卡特忧虑的在黑格洛克身后说:“我弃权,留在这里只会拖你的后腿。”
谁知听到这句话的黑格洛克扭过头咬牙说:“你在说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拼到现在?女人就好好的在我背后躲着就好了。”说话间再次被法珠砸退了一步。
卡特脸色一红,心中暗痛,如果不是这道伤疤就好了。
“这点觉悟真是让我失望啊。”阿拜楼说,任凭法珠砸在自己身上的任何地方,“就凭这样的你,连战场都活不下去,还要追赶黑尔巴克?别说笑了。”
“如果你聪明的让我杀掉那个女人,我就告诉你你父亲的到底怎么样了。”
黑格洛克硬接一记。顺势扔了回去:
“别开玩笑了,谁会管那个糟老头子的事。”
“那老家伙也有六十多岁了,戎马一生也差不多人生终点了。”阿拜楼嘲笑着说。
“战场,是他的归宿。”
“真敢说啊,明明是你逃出了黑诺克,就凭你也敢揣摩黑尔巴克?”
“那你又如何知道他的意思?”
阿拜楼接住这一击,与之前不同,他的气势凛然,接住球的那一刹那,有气从手掌中排除,“因为他和我战斗了,而且确实是一名英雄的骑士。在我的全力下还活着的家伙,是你这半吊子半点也比不上的。”
“你的全力?”黑格洛克大笑着,“就凭区区这程度的攻击?”
“对啊……”阿拜楼受够了一点一滴的说教,原本想还人情的心变得索然无味,他想快点解决这场没意思的闹剧了。
“用限制器最大的限制来击溃你怎么样?”阿拜楼用手指向卡特,“连同那个女人。”
“开什么玩……”黑格洛克的嘴紧紧闭上。眼前的敌人气势变的不同了。仅仅是看一眼他手中的球,都觉得整个人被吸进去。
全场的焦点都变成了那枚除了坚固一无是处的法珠上面,因为但凡是生物,都产生了逃跑的感觉,那是危险的感觉。
恐狼两股战战,准备撇下黑格洛克逃跑,却被黑格洛克死死的掐住脖子。至于卡特的迅猛龙,早就跑的不知所踪了。
黑格洛克咽了咽唾沫。
那真的是限制器内的力量吗?
就像一个火球毁了一座城不可思议。
“准备好了吗?让我看到你的觉悟。”阿拜楼微微的把球向后退了一下,那是准备发射的前奏,“你的觉悟能不能比上黑尔巴克。”
“如果不是限制器被确认正常,我真的以为限制器坏掉了。”解说挠着桌子,毕竟眼前的画面未免太不可思议。
法珠在燃烧,偏偏斗气很稀薄,也没有魔力在里面。
就这样燃烧的法珠像一个太阳,真正的太阳。
整个赛场都如同白昼,照清楚了每个人隐藏在黑暗中错愕的脸。
应着人们的期待,那个法珠被发射出去了。
无法用投掷来形容它的飞行,只能让所有人想起魔晶炮发射前的那瞬间,火光具有侵略性的时候。
随着法珠的飞行,竟变成了六米之巨的恐怖东西,渐渐推向了黑格洛克。你若是以为它只有稀薄的斗气而小瞧其中的威力,那就太愚蠢了。
被掀翻的兽笼,足以说明事实了。
由于兽笼消失,凉爽的微风吹醒了连疼痛都麻木得黑格洛克。他猛然想起自己要做的事,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搂在怀里卡特,安心的出了一口气。
一个三十几岁的大男人罕见的哭了:“什么觉悟,我只是想守护自己喜欢的东西罢了,干嘛一定要学那个老头子。”
劫后余生的黑格洛克吐出真言:“连自己珍视的东西都保护不住,那算什么男人。”
“你说的是真的吗?”卡特突然睁开眼睛,脸色泛红,窃喜的说。
“你……”黑格洛克的脸露出尴尬。
“你不觉得是他故意放了我们吗?”卡特指着被掀翻的兽笼,转开话题。
黑格洛克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的父亲,能从那个怪物手底下交锋,被他记住的父亲,绝对不是等闲之辈,或许是远超过他想象的男人才对。
“如果这是战场,你早就死了。”阿拜楼骑着芬里尔,居高临下的看着黑格洛克,“不过你遇到的是我,若是其他人,说不定会比你先死。”
阿拜楼叹了一口气:“你的觉悟我看到了,记住这份觉悟,摆脱你父亲的阴影,这才是一个强者要做的事情。”
阿拜楼捡起只剩下一半的法珠,缓缓的扔向也只剩一半的魔法环。
“贯彻到底的守护之心吗……真是无聊又顽固的斗志。”
阿拜楼讨厌顽固不化的东西,明明还了人情,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让人失去兴致。
“十米投环……加时局,狼骑选手胜利。”尽管被震惊的说不出话,解说员还是结结巴巴的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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