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古大疤子是古家族长,族长都没把这事儿放在心头上,其他管事的都是副手,更是没当个事儿。
作算有人想当个事儿,自己不是主头儿,想出点力气,但风头儿也不能盖过族长古大疤子。
他那臭脾气,家族的人都知道,要是哪个风头盖过了他,自然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因此,这段时间,古家虽然组成了龙舟赛专班子,但没有几个主事的人重视。
只有三五个大户,在没有人带头组织的情况下,自发地带些礼物,去慰问划船的人。因为没有人出来主事儿,因此送的东西,自然比往年少些。
开赛前夜虽然摆了几桌酒,因古大疤子称病没有出席,酒菜也没往年丰盛。
这样一来,搞得划船的一众人等,心里都不大快活,觉得今年家族对这个事儿不太热心,主事儿的也没心思,搞这个事!
主事儿的人心思没放到这个上面来,下面具体划船的人,一个个也没有了精神。
古家在这个事情上,从上到下,基本上没当回事儿,只是敷衍了事罢了!
开赛时按老规矩,各家族当家人,富裕大户,有头有脸乡绅、贵人,都要亲临现场鼓气喝采,带人敲锣打鼓、放鞭炮,给本族龙舟助威。
还要卖米、面、油,衣、帽、鞋、袜、手巾、烟等生活用品,用大筐装满放在小船上,让家族的人划小船到河面,等大龙舟到了,就往自家龙舟上扔,鼓舞划龙舟的人的士气,增强斗志。
今年古大疤子按惯例,带着全家老少和古氏各头面人物,也到河边来了,但他不停打呵欠,老是打不起精神来,影响了手下人的士气……
到了这这个时候,当家人还不重视,下面划船的人,就更是无精打采了,所以到了冲刺关健时刻,正要大家出力时,就掉了链子。
在河面上划大船,做不到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反而是各寻其是,你怨我烦的互不服气,自然输得一塌糊涂。
古家输了龙舟,个个垂头丧气!
按往常,古大疤子非要把主事的和划船的人,骂个狗血淋头。
这回他只黑着个脸,什么也没说,就带着家人默默回去。
大家都知道,他自己也明白,今年这个事儿,他确实没放在心头,更没当个事儿来办。
因此,输了并不奇怪,倒是赢了那才真是见了鬼呢!
窦家今年算是翻了盘,从上到下一片兴高采烈。家族大摆庆功宴,喝了三天三夜庆贺喜酒。还把城里有名的戏班子“叶家班”,接到镇上来唱戏,戏班的费用窦家全包了。
并放出话来说,全镇上下,不管哪家哪族的人,只要来看戏,都不收钱。
名义上是大时大节的,为乡邻门凑个热闹,实际是借唱戏,庆贺窦家大胜,压一压古家的威风,为前几年老是输给古家的事儿而翻一个盘子,出一口恶气……
这叶家班是全县响当当的大戏班子,生、旦、净、未、丑,行当齐整,盔头、道具各类表演行头,也盖过其他戏班。
因班主叶青明老板为人开明,在老式戏班的形式下,吸收一些刚刚传进国内的、现代西派戏剧的元素,因此一推出来,就让人感觉新奇、新鲜、新意,十分的别致、热闹、好看。
叶老板是梨园世家,祖宗三代唱戏。传承的是本地“江和顺”老班子,留下的北调花鼓戏的腔调儿。
叶老板爷爷大名叶树根,艺名“叶花亭”,是当地名极一时的当红生角儿,凭着《花亭会》中高文举一角,倾倒了满县看戏的人。
英邑这儿说话,喜欢带点“儿”音,因此民间有个顺口溜儿说:“看戏看了叶花亭儿,夜里回去摸不着门儿。走路撞着树儿,摸黑走错了村儿——”
叶树根的儿子叶小云,因老子唱戏挣了不少资产,在当地买地置屋,有些资财了,老子就想他读书走科考光祖耀祖之路。
谁知他读书秉性奇蠢,入学堂三年只识得四个大字“天下大平”,把“太”字认成“大”字,气得先生连板子都懒打得,就辞馆不教了。
他爹一看儿子不真不是个念书的料,反正在家闲着,不是喝酒就是打牌,要么跟一般年纪的人到处疯打乱闹,还时而搞一些偷鸡摸狗的事。
叶树根怕儿子学坏了,将来走上了邪路,就叫他到戏班打杂,带在身边严加管束。
哪晓得见读书就“死”的叶小云,一进戏班子就“活”了。看到唱戏,他就眉开眼笑,心花怒放、手舞足蹈。
台上的人唱,他在台下学,真是一看就懂,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基本上不要人教,就能学个一、二、三来,可以说是拿到手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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