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张瀚霖不假思索答应了，但下一刻却傻眼了。
“啊？师姐你就别开玩笑了。”张瀚霖尴尬地挠了挠头，根本不相信宫聆月会看上自己。
宫聆月嘴一秃噜，说了出去，心脏砰砰直跳，本想解释一下自己开玩笑，可是看着张瀚霖满脸不信的模样，宫聆月怎么也冷静不下来，心中的火热起来。
“那我要是没看玩笑，说的是真话呢？”宫聆月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张瀚霖，不知为何，她急切想要知道张瀚霖的对此的想法。
张瀚霖苦笑道：“师姐，你真的别逗我了。”
宫聆月轻轻揭开了面纱，绝美的面容顷刻间暴露在张瀚霖眼前，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此刻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张瀚霖，脸上布满了紧张，红唇轻启道：“师弟，你现在相信了么？”
张瀚霖整个人愣在当场，身体僵住，双眸直直地看着宫聆月，脑子里一片浆糊，他不傻，看的出来宫聆月眸中的柔情不是装出来的，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师姐会喜欢自己一个毛头小子，他可没自大到认为自己魅力大到可以吸引所有人。
半响，宫聆月的眼眸没眨一下，紧紧地盯着张瀚霖，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宫聆月已经无法后退了，不如搏一搏。
“师弟，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吧？”
“什么？”张瀚霖回过神来，却疑惑起来。
“你刚刚说愿意接受师姐。”宫聆月毕竟也是第一次表白，脸颊渐渐羞红起来，绝美的脸颊刹那间如同红苹果诱人。
张瀚霖慌神了，此刻的宫聆月无疑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但张瀚霖已经肯定了师姐没有开玩笑，她玩真的！
“师姐，我、我是说过这句话，但、但我不是那个意思。”张瀚霖浑身紧张，连说话都是磕磕绊绊起来。
宫聆月的害羞的表情僵在脸上，沉默片刻后，语气低落道：“那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喜欢我？”
“师姐，我对你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只是师姐、师弟间的那种喜欢。”
“难道是因为我不够漂亮么？”
张瀚霖急忙道：“我之前就说过，师姐倾国之姿，万里挑一。”
“那是因为我年纪太大了么？”宫聆月愈发失落了，脑袋低到了桌子上。
张瀚霖愣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姐，你多大了？”
“我才不要告诉你呢。”语气中有了些生气的意味。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默。
宫聆月的十指在桌底纠缠，脑袋几乎靠在了桌子上，看不清具体面容，似乎想掩饰着什么，但身上散发出的失落之意却是无法掩饰。
张瀚霖心中更是纠结，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现在搞成现在这种状况该怎么办，一个处理不好，以后
与师姐都没法正常相处了，甚至会让的自己与师姐之间产生隔阂，张瀚霖犯愁了。
房间里，久久的沉默，气氛很是死寂，张瀚霖呼吸都是压抑的很。
半柱香后，张瀚霖终于说道：“师姐，你很好，很优秀，人长得漂亮，武功又高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的。”
“那你呢？也会喜欢我么？”宫聆月抬起了头，轻咬着红唇问道，张瀚霖明显看见她的双眸有些微红。
张瀚霖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张了张嘴，张瀚霖终究是没说出一句话，宫聆月自嘲一笑道：“连你都不喜欢我，还会有谁喜欢我呢。”
“师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呢？师姐的容貌若是被外界知晓，上门提亲的人恐怕都能将门槛踏破，还有...”
“但我不喜欢他们。”宫聆月轻声说着，双眸幽幽地看着张瀚霖。
宫聆月深呼吸一口气，一股脑熬：“我只喜欢你，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师弟，你会喜欢我么？”
张瀚霖心中一震，揉了揉发麻的脸颊，认真道：“师姐，这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我一直都当你是我的大师姐，我对师姐的喜欢一直都纯洁的师姐弟之间的那种感情，我从未往其他方面想过，我、我也没料到师姐竟然会喜欢我，承蒙师姐厚爱，但我...”
宫聆月眼眶愈发红了，道：“你心里难道只能容下灵萱一个么？”
“对不起，师姐。”
张瀚霖心中有些不忍。
若是换个人，譬如马心琳，怜儿姑娘这种，与张瀚霖不熟之人，张瀚霖可以不做任何顾虑，可以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们。
但像乐乐姑娘，身世可怜，心地善良，却与张瀚霖有些友谊，张瀚霖不愿意用那种直白的拒绝而伤害她，所以对于乐乐的极为明显的态度，他只能装作不懂来拖延时间。
因为若是说了出来，打破了那层窗户纸，两人之间的关系肯定会变得极为尴尬。
好在不知道白灵萱用了什么方法，打消了乐乐对自己的想法。
而面对自己的师姐，张瀚霖怎忍心去伤害她。
“别说对不起。”
滚烫的泪珠涌出眼眶，打湿了宫聆月的脸颊，带着哭音道：“可你让我怎么办，我今生心中在容不下其他人，我要嫁只会嫁给你一人，既然你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跑到我心里，你为什么要治好我的脸。”
宫聆月压着声音哭的梨花带雨，泪痕瞬间染花了宫聆月的脸颊，跟一只花脸猫一样。
看着宫聆月哭的心碎的模样，张瀚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残忍了，可是对灵萱的承诺深深地刻在张瀚霖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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