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被本地的蚊子叮咬传播,那么就说明因为吴力将病毒散播到周围环境的蚊子体内,接下来很有可能形成寨卡病毒的自然疫原地,那么情况就恐怖了。
“你最近是否出过国?”陆离急忙问。
“没有。”吴力妻子很确定的回答。
没有国外疫区经历,那就是本土感染。
“最近几天有没有被蚊子叮咬过?”陆离追问。
“没有。”吴力妻子回答的还是很确定,担心疾控的人不相信,她又补充说,“你别看我们小区都绿化很好,我们又住1楼,外面蚊子多,但我们家窗户安了纱窗,纱窗上还喷的驱蚊药,所以家里并没有蚊子,我每次出门也是喷驱蚊花露水。”
吴力妻子伸出胳膊,指着自己手臂上的红色丘疹,“这些红点儿不是蚊子叮的,是这两天突然起来的,跟我老公的情况差不多。医生,我是不是跟我老公一样也被感染了寨卡病毒,但是我平时很注意呀,并没有被蚊子叮,不被蚊子叮也会感染吗?”
陆离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从你老公这次回国之后有没有发生性生活?”
吴力妻子脸上一红,犹豫一瞬,但还是点点头,“回来的当晚有两次。”
性传播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能排除蚊子叮咬传播的可能性。
所以陆离还是决定,让组里的人对吴力家及周围环境采集蚊子标本,送到疾控实验室做一下确定。
——
连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实验大楼。
陆离一组将从吴力家采集回来的标本送到实验室。
滨海区疾控张科长一组将接诊吴力的医生、护士以及周围环境蚊虫标本也及时送来市疾控中心实验室。
用成品试剂盒检测标本中寨卡病毒核酸,检测结果很快出来。
吴力妻子尿液中寨卡病毒核酸强阳性,血液中寨卡病毒核酸弱阳性。
吴力家其他成员及周围环境蚊子标本中寨卡病毒阴性。
接诊过吴力的医护人员及环境标本中寨卡病毒阴性。
结果一出来,检验科李科长立刻把结果发给谷雅南。
下午2:30。
应急办公室。
谷雅南收到检测报告,在办公室内跟应急小组其他几个成员讨论结果。
陆离:“从检测结果来看,吴力妻子感染途径是性传播。”
王笑笑:“寨卡病毒通过性传播的病例非常少,没想到我国的第1例本土病例竟然是这个情况。”
高飞:“还好周围环境的蚊子体内没有检测到寨卡病毒,这说明没有形成自然疫源地,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周老:“最近国外几个疫区寨卡疫情非常严重,现在人员流动性大,国内有输入性病例也很正常,只是要辛苦海关和我们疾控部门加强监测。”
小楚:“关培培和吴力这两个案子算是结束,但连海市民们的恐慌情绪还在增长,是不是要及时进行心理干预?”
谷雅南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是需要进行心理干预,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应急小组几个人分工,分别负责不同区域人群的心理干预。
每个人负责指导几个县区,让各县区疾控对管辖地民众的情绪进行安抚。
我也会写一些关于寨卡病毒的科普性文章放在中心网站上,普及科学知识向来是打败恐慌情绪最好手段。”
——
几天后。
连海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应急办公室。
谷雅南在写这次寨卡病毒疫情的总结报告。
天气转热,蚊虫增多,世界各地出现寨卡热疫区。
关培培在南美洲帕拉马里博市生活多年,于近期乘飞机返回连海市老家探望生病的父亲。
出发前关培培在帕拉马里博市的家中被蚊子叮咬,飞机上身体出现红疹,下飞机后去青城县医院探望父亲的过程中感觉浑身无力,关节疼痛。
因为关培培知道帕拉马里博市是寨卡热疫区,怀疑自己感染了寨卡病毒,于是在青城县医院就医。
接诊的医生以关培培没有出现发热症状为由,否定病毒感染的可能,做出是过敏性皮炎的临床诊断。
关培培怀疑自己怀孕,经过检查确认,之后继续去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科就诊,过程中跟接诊医生谷嘉树叙述疫区经历,经过核酸检测确诊感染寨卡病毒。
疾控中心接手进行流行病学调查。
经过调查发现关培培自下飞机之后待过的地方布雷图指数虽高,但经过伊蚊监测跟灭蚊行动,没有形成寨卡病毒的自然疫源地。
关培培也在认识到寨卡病毒感染的各种后果之后,选择自动结束妊娠。
同时,疾控中心接到海关上报的另一起病例,患者吴力从厄瓜多尔回国被海关确诊为寨卡病毒感染阳性。
经过流行病学调查发现吴力妻子经过性传播被感染。
经过灭蚊,吴力家周围环境布雷图指数降到零,没有形成寨卡病毒的自然疫源地。
两例输入型寨卡病例及一例本土病例经过治疗康复出院。
通过心理干预,民众恐慌情绪被安抚,此次寨卡疫情被控制住。
写完总结报告,将报告归档。
当天傍晚。
下班时间,谷雅南和南翰飞约好去逛超市。
一家综合性超市内,两个人在里面闲逛,谷雅南不自觉走到蚊帐和电蚊拍的柜台前。
之前这里被抢购一空,如今货物补齐,恐慌情绪已经退去的民众开始理性消费。
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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