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连海市飞往南亚t国的飞机穿行在云端之上。
陆离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窗外的白云发呆。
云端之上,阳光有些刺眼,陆离却很享受这种阳光耀眼的感觉。
阳光似乎正在治疗陆离心底对黑暗的恐惧。
上次去青城山古墓调查鼠疫病源时,陆离跟谷雅南、南翰飞、李科长、文物大盗被困在古墓内两天两夜。
黑暗的墓室内,只有野鼠偶尔传来吱吱声,五个人聚在一起。
文物大盗因为受了枪伤,又感染了鼠疫,在第一天夜里就死去。
48小时不吃不喝,每个人都很虚弱。
谷雅南开始发烧,半睡半醒间说着胡话,好像在喊着某人的名字。
南翰飞拥着谷雅南,嘴里不停安慰。
年纪大的李科长放不下家里的老婆孩子,用随身带的笔和纸,在黑暗中摸索着写遗书。
陆离身边就是文物大盗的尸体,墓室中的野鼠闻到尸体气味,前来啃食,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身体上的饥饿抵不过精神上的折磨。
陆离虽然没被饿死,但听着野鼠啃噬尸体发出毛骨悚然的声音,他的精神状态接近崩溃。
还好提前走出古墓的警察小李找来救援队,经过两天两夜的挖掘,陆离一行人被成功救了出来。
除了南翰飞,其他人都是被抬着出的古墓。
在医院里休整治疗了几天,陆离出院。
身体虽然被治愈,但心理上留下的创伤依然在。
陆离开始有些害怕黑夜,一到晚上就不喜欢出门。
本以为这种情况过两天就会好,可是时间越久情况越糟。
陆离去看心理医生,医生诊断说是创伤后应激障碍。
害怕黑暗,就多接触阳光。
所以陆离决定先离开冬天的连海市,去往阳光灿烂的东南亚t国。
于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公休假,来一趟阳光灿烂的东南亚之旅。
“你好,你也是连海市的吗?”
一个好听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陆离的思绪。
将目光从窗外阳光照耀的白云上收回,陆离回头向旁边座位。
一位20来岁的年轻姑娘。
从上飞机后,陆离的目光就一直盯着窗外,没注意旁边坐的人是一位年轻漂亮的美女。
陆离看到美女手里拿着旅行社为这次旅行发的帽子,看来两个人是同一个旅行团的。
“嗯,我住在连海市,这次的旅行团从连海市出发,参团的人应该大多都是连海市的人”
“不是,我刚才问过其他人,他们好多都是从外省过来的,因为这个旅游团便宜,所以很多邻近地级市的人也报了这个团,他们先坐汽车到连海市,再从我们这儿统一上飞机。”
“哦。”
陆离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旁边的美女很开心,似乎很喜欢跟陆离聊天,想继续往下聊。
“我叫李馨儿,因为我妈怀我的时候梦到了满山坡的红色康乃馨,所以就给我起名叫李馨儿,康乃馨的馨,你叫什么名字?”
“陆离。”
“哪个离?”
“离离原上草。”
“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万物复苏,生生不息,陆离,你这名字的寓意真好。”
被别人夸赞,陆离又是礼貌性的微笑,“你的名字也很好。”
微笑也只是礼貌性的一闪而过,说完之后陆离又转头看向飞机窗外。
窗外朵朵白云掠过飞机的机翼。
“感觉你好高冷啊。”
陆离惊异地回头。
高冷?!
怎么会?
在单位的时候,王笑笑一直说他每天笑的阳光灿烂,而且没心没肺。
难道在古墓里被困的那两天,对自己的影响真这么大?
陆离惊异的眼神算是对李馨儿的回应。
李馨儿是一个大方健谈的姑娘,见陆离回头望着她,笑着继续自我介绍,“我在连海市高新区一家动漫公司工作,平时做漫画设计,这次来东南亚是为了采风,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在疾控中心上班。”
“疾控中心?”李馨儿听到这里,脸上表现的很兴奋,“疾控中心我知道啊,上次我被邻居家的狗咬,还是去疾控中心打的狂犬疫苗,你是在高新区疾控上班么?”
“我在市疾控。”
李馨儿脸上高兴的表情加深,“哇,那你一定是一位很厉害的医生啦,你们市疾控都打什么疫苗?”
陆离觉得满头黑线,又一个觉得疾控就是打疫苗的地方。
“额……我不算是医生。”
“在疾控工作怎么会不是医生呢?你们疾控不是属于医疗系统吗?”
李馨儿这个想法跟很多人一样,觉得在医疗系统里工作的人都是医生。
可真正的医生就是有执业医师资格证的临床医生。
“我们疾控中心是属于医疗系统,也有医生,但还有很多其他的岗位,像理化检验师、微生物检验师,我们应急办主任的职称走的还是研究员系列。”
“检验师?研究员?你们疾控是科研单位?”
“也做一部分科研。”
“好复杂啊,我一直以为你们疾控跟医院差不多,里面的人都是医生呢。”
陆离微微一笑,“我们跟医院里的医生差别很大,医院里的是给人看病的临床医生,而我们疾控是做预防和疫情应急处置的。”
“那就是搞传染病的呗,那还是医生啊。”
“额……”陆离不想多做解释,“从广义上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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