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明需要一个伙伴,宁向东何尝不需要,在大中国,人多好办事的理念深入人心。
雷明的理论非常高大上,宁向东非常坚定的支持他。
国家也在号召企业要跟国际接轨,雷明的理论一定是未来发展的方针。
但是,理论还需结合实际。
至少目前在并原,步子太大容易扯淡。
宁向东心里自有一番计较,二十一锅的麻将打不起,跟老头老太太一起,揣一兜的毛毛纸牌还是问题不大。
重在参与嘛。
雷明曲高和寡,缺少伙伴,宁向东可不缺,这么想着的时候,龚强和裴颂已经不期而至。
三个人都是拆一代,属于直接受益者,这一点宁向东在心里还是挺感激当初谷生有把便民服务点租给他们。
“明明应该感激我才对!”龚强对宁向东不辨是非很不满意,训斥他的同时又指指裴颂:“尤其是你,更应该知恩图报!”
起来裴颂才是最大的赢家,本来只是个供货商,被宁向东一通无脑操作拉进群里,也没怎么发光发热,直接坐享胜利果实。
龚强心疼了很久才接受这个事实,然则终究是意难平,时至今日仍常常对宁向东抱怨:“你脑子进水,自断一臂给了别人!”
宁向东被龚强扰的心烦,也只能认栽,另一臂尚在胖仔掌控中,如之奈何。
谁拿着钱袋子谁才有发言权。
不过裴颂并不领情,自从宁宝隆拆了,分到拆迁款,他反而魂魄无属,横财固然是好,但自己的福泽压不住。
裴颂产生了巨大危机感,因此混在工地上盼着宁宝隆早日重生,却眼睁睁看着杰通挖出的大坑再也填不上了。
“这样下去不行啊向东,得让雷老板抓紧盖楼是正事!”
“老雷也很难,”宁向东叹着气:“水泥问题解决不了,一切都是枉然。”
“你们最初就没分清楚主次啊!”裴颂也跟着叹气。
“老雷也这么……”
“开始就应该先从外地购进合标水泥,大厦不能窝工!”
“老雷也这么……”宁向东像得了哮喘,一句一叹:“而且我那个汽运公司的合伙人也出事了,这条路彻底断线。”
“一开始你就错了,就不该当成你们以前那种简单的买卖做,凭着几个熟饶面子撑不起生意,”裴颂恨铁不成钢:“现在已经不是看脸赚钱的时代了!”
“老雷也这么……”
“别老雷了!现在听我!”裴颂怪叫一声,打断宁向东的话。
“……听我也是老雷……”
裴颂抢过话头才发现,他想要表达的也是贯彻雷明的思想:“老雷是喝过洋墨水的人,国外的经营理念早已形成一套完整成熟的方式,所以你们要摈弃现有的习惯,学学人家的体系……”
龚强突然阴恻恻的开了口:“裴爷能站直身子话吗?”
裴颂当即满面通红:“我的意思是借鉴和扬弃,又不是当慕洋犬!”
“好了好了,龚强,老裴这么有道理,咱们是该提升一下了,”宁向东出言劝道:“不过眼下,最大的麻烦还是水泥厂,不太乐意改配方啊。”
“你要这个我又有话了,”裴颂也有过人之处,浑不在意龚强刚才的挖苦:“做出任意决定前,没有事先缜密的调查市场就付诸行动,这是典型的盲动,明还是旧的观念在作祟……”
“老雷也……”宁向东看裴颂要发飙,笑笑:“他也后悔太冲动了,这反而明废钢渣是个好生意,只是因为考虑的不周全,所以现在才有点被动。”
“其实起来水泥厂,我倒跟一家挺熟悉的,可以帮你们撮合撮合。”
“有这样的路子怎么不早!关系怎么样?”宁向东责怪道。
“我给他们设计过工装,就这么点关系。”
“工装?那还要设计?”
虽然宁向东只在厂里上过两三年班,不过对工装还是熟悉的,要好看,还是连轧厂的样式新潮,而且率先改了颜色,由深蓝色改成青色。
“不是生产穿的工作服,是厂部穿的西服。”裴颂解释道。
“西服更不用设计了!”龚强插话道。
“要想体现独立的风格,西服也一样要设计!我给他们设计的跟世面流行款不一样,翻领是从第二颗纽扣开始的!”
龚强脑补了一下,道:“不还是那样!”
宁向东岔开话题:“不管怎么,厂里认可就校”
“对嘛!”裴颂瞪了龚强一眼,看着宁向东道:“那明我先跟厂里联系好,你再跟老雷过去。”
裴颂所的厂居然是并原北最大的个体私营水泥厂,如果不算以前计划经济时代成立的国营水泥厂,这家名叫大勇的厂子就是规模最大的企业了。
“他们厂长姓过,厂子用自己名字起的。”
走进大门后,裴颂对宁向东介绍道。
单从外表看,这家企业平平无奇,厂区布局也是最普遍的样子,办公楼正对着大门,楼的两边各有一条道路,通向后边的厂区。
厂长办公室也遵循惯例在二楼。
两人走到门口,看到房门大开,裴颂过去对敞开的门扇敲了两下。
“进来吧裴老师,我这门就是给你开的!”屋里传来爽朗的笑声,一听就是个做建材的人。
这是人们的普遍感觉,做建材的都是谈吐豪迈,做商务的都是举止稳健。
所以雷明才再三请求宁向东走这一趟:“宁,你不是还有个采石场吗,好歹也算跟建材沾点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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