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向东和龚强分别跟两位新人见了礼,跟在辉伯身后,正准备进饭店,一扭脸看见不远处的炳叔。
炳叔早已提前到了饭店,这时也看到三人,对辉伯大笑道:“你这个老家伙太磨蹭了,别人还以为我家儿子又娶媳妇儿!”
完看着宁向东和龚强,佯装生气道:“阿辉到底比我面子大,他嫁女儿,你俩千里迢迢赶过来,我儿子娶媳妇,你俩连个动静也没!”
宁向东和龚强还没来得及话,李梦风在旁边道:“爸,他们俩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朋友,当然是要作为娘家人出面了。”
李梦风改口叫炳叔爸,听的他心花怒放,辉伯第一次听见女儿喊亲家,心里不痛快,上前也逼着炳叔儿子喊了爸才罢休。
三人正在笑,有辆电麻木开过来,停在台阶下,车上下来个人。辉伯一看认识,是他麻城老家的邻居,连忙上前迎接。
宁向东和龚强看到来人是长辈,尽管两人也是客人,但就此进去不太合适,就在旁边侧立等候。
炳叔跟来人熟识,连忙走过去把电麻木的车钱付了,麻木司机伸手接钱的同时,忽然一把抓住炳叔的手腕!
炳叔一愣,茫然的看着对方。
麻木司机抬起头,用另一只手推了推头上的草帽,阴阴一笑,道:“阿炳,我恭喜你啊!”
炳叔定睛细看对方,只见那人脸上的一道伤疤分外醒目,不由吃惊的叫道:“狗头!怎么是你?!”
狗头韩春和,王大龙售假诈骗案唯一的落网之鱼,在所有人无知无觉的时刻,就这样出现在李辉嫁女的回门宴上。
两年前的汉正街,韩春和大名在扁担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但为人阴狠毒辣,诡计多端,而且翻脸不认人,因此落下了狗头的绰号,形容他鬼主意多,同时狗脸一张,变就变。
当初,警方在炳叔的配合下,于一个雨夜,潜伏在王大龙位于东湖的别墅附近,等待狗头押送一批假货过来,以便现场人赃俱获,却没想到,韩春和并不在送货车里。
警方立刻派员赶往他可能藏身的几个据点,都踪迹皆无,因此下了通缉令,全国抓捕韩春和。
时间一晃两年过去,始终没有他的准确消息,期间也有人曾到公安部门反映,在广州深圳等地发现嫌疑人,经过侦查后都排除掉了,后来又有人在香港街头看到韩春和,由于当时香港尚未回归祖国,大陆警方便向香港的国际刑警组织发出了协查函,最终也没有新的发现。
由于韩春和手中有人命案,因此被公安部门列为必破大案要案,两年多来从未放弃追踪,而韩春和似乎有察觉般,再无一丝一毫的消息,彻底消失无踪。
而今,韩春和居然在当年的案发地现身。即使是炳叔和辉伯这样的老江湖也没有想到,他胆敢以身犯险,前来寻仇。
而韩春和选择今这样一个日子,也是处心积虑。
当初,他能漏网纯属侥幸,那晚本来已经做好了亲自押车到王大龙别墅的准备,却因为那几气潮热,自己贪凉吃坏了肚子,临上车前忽然腹内绞痛,急着找地方拉便便。
而货车司机知道车上都是假冒伪劣商品,他这个活儿纯粹是为了多赚运费,自然不可能承担太大风险。
此时货在车上,韩春和迟迟不回,司机担心夜长梦多,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来,便自作主张驱车前往王大龙家。
他由此脱了牢狱之灾。
此刻,韩春和面对惊愕万状的炳叔,嘿嘿嘿一阵怪笑:“阿炳老友,这两年多来,我可是一直想念你的紧啊!”
着话,韩春和一偏腿,从麻木上跳下来,右手已然握住一把短的利龋
炳叔见状大惊,他深知狗头残忍好杀,今既然舍身犯险,必然做了充分准备。
这两年来,因为王大龙被捕入狱,陈阿炳最大的心病已去,扁担们在他带领下也按部就班,踏踏实实努力赚钱,更有一些人,用多年积蓄也租陵面,做起批零兼营的生意。
炳叔的精力也主要集中在这群家乡父老身上,已经渐渐忘却这场曾经危及自身的事件,其实并未完全了结。
韩春和有心算无心,眼见仇人已如囊中之物,逃无可逃,心中抑制不住的狂喜,对陈阿炳低吼一声:“便宜你多活两年的命,今彻底交代了吧!”
完右手利刃挥动,如闪电般向陈阿炳下腹刺去。
从韩春和陡然抓住陈阿炳,到挥手想把对方刺杀,这一系列的动作只发生在呼吸之间,直到他发出低吼时才惊动了台阶上的一对新人。
阿炳的儿子陡然看到有人用刀刺他爹,不禁大叫一声猛冲过去,然而距离太远,眼看着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辉伯也一把推开乘车而来的老友,向麻木扑过去,却已然慢了一步。
锋芒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冷酷的白光,在韩春和的催动下,迅疾接近炳叔。
眼看着刀尖即将透体而入,韩春和兴奋的浑身发抖,瞬间袭来的激动,带给他强烈的刺激,然而……
……并没有什么卵用。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韩春和老眼一花,有一个不明物体疾飞而至,他条件反射般伸出左手一挡,炳叔的手腕脱离了控制。
紧接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黑影扑了过来,将韩春和两年来为了躲避追捕,而严重营养不良的干瘦身躯撞倒在电麻木的车身旁。
他脆弱的腰眼恰好被支楞着的脚踏板顶住,承受了全部撞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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