垠戈川抬起头愣愣地看着那坊主,他的体态长相简直就是魏笙的放大版,这时,又一身穿花袍的中年妇女冲了进来,她紧紧搂住魏笙,心疼地双手捧住他的脸,扭头也怒瞪着垠戈川,破口大骂道:“你这王八孙子狗娘养的小兔崽子,我家笙儿和你什么仇你竟然如此对他?”
垠戈川被他莫名骂了一顿,心里十分恼怒,但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她的话,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魏笙明明说他娘死了,可这又是哪里来的娘,难不成还是后妈?
“可怜我的儿啊,武功不及这坏小子,还被他要挟着跟他一块儿去赌坊,不想那臭小子赔了一大笔钱却还记在幕龙府的账上,我真是没脸去见府主大人啦!”
那妇女哭得甚是凶猛,一旁的长老们连连叹息着上前来安慰,还不忘转头愤愤地看着垠戈川。
“坊主夫人别说的那么绝对,这件事垠戈川虽然有错,但魏笙也脱不了干系,”席韵被她吵得一阵头大,不耐烦地说:“况且垠戈川平日里在幽兰阁,也接触不到赌坊这种地方,反倒是魏笙少爷,好得已经十六岁了,也该学着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我说太子妃,你这是什么意思,”妇女听后蓦地挺直了腰板,抻长了脖子,活像只将要投入战斗的大公鸡,“哦,在幽兰阁就是好孩子,在万财门就是坏孩子了?这谁说的啊!我家笙儿从小那么老实本分,而且我自己生得孩子我还不了解嘛!”
她连连拍着自己的胸口,万分失望地看着席韵:“你不就看着这小子擂台赛拿了第一有前途,我家笙儿没拿到名次就歧视我家笙儿吗?可我们夫妇俩这些年经营这青玉坊也没少为幕龙府做贡献呐!要是离了这青玉坊的财源你们试试,你们还能在幕龙府一个个跟天皇老子似的吃香的喝辣的嘛!”
“就是啊,你们不能这么势力眼儿吧,哦,他拿了第一你们就护着他,他犯了错也没事儿?”坊主听后也很不服气地说。
长老们见他们夫妇俩如此情绪激动,也纷纷上前全解着。
“这样吧,让两个孩子来说,主动承认他们自己的错误!”一个长老提议道:“魏笙少爷,你先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魏笙从刚刚起就一直深低着头,他有些忐忑地看着问话的长老,又心虚地瞥了垠戈川一眼,才抽泣着说:“各位长老,太子妃,还有父亲母亲,都是我不好,是我一时好奇,我不知道赌坊是什么东西,所以才硬要拉着垠戈川来陪我去看看。”
“刚开始我们确实赢了一点儿钱,但后来却总是输,于是我就拉着戈川,我说我们走吧,但戈川说他有把握能赢,我只好留下来陪他……他确实后来也赢了点儿,但最后却把钱都给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你胡说!我没有!”垠戈川听后急了,他猛然站起身大喊道,吓得魏笙一哆嗦,“我没有!除了刚开始不清楚规则输外,我后来一把也没有输!而且还赢了很多钱!”
他说着又朝魏笙走去,眼睛紧盯着他质问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赢的那些钱?你还说你从未赢过那么多钱!都拿不动还雇人来扛回青玉坊!”
魏笙见垠戈川真是生气了,连忙吓得躲在母亲身后,垠戈川看着那妇女,知道自己是被魏笙骗了,便继续追问他:“你还跟我撒谎,你跟我说你娘死了,你爹整日花天酒地还虐待你,还说你自己开了坊子做生意,原来都是骗我的!”
“瞎说什么!谁死了?”魏母拿着绣花手帕的手重重拍在垠戈川身上。
“好了,冷静!”一个长老横差到垠戈川和那妇女之间,转身又严肃地看着垠戈川道:“你可要说实话,不许带有个人情绪!”
“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瞎说!去坊子里赌钱哪有只赢不输的,难不成他是个神仙啊!”魏母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都够了!”席韵在一旁看的实在忍无可忍,她起身将垠戈川拉过来面朝着自己,问:“垠戈川,你实话实说,到底输了多少钱?”
垠戈川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眼睛,他可以忍受魏笙撒谎,可以忍受他父母骂他、奚落他,也可以忍受那帮长老们怀疑他,但他不能忍受连席韵都不相信自己的事实。
“我没有输钱!”垠戈川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道。
席韵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以前还真没发现垠戈川这孩子这么倔,凡是赌博哪有只赢不输的。她弯下腰来看着垠戈川,耐心地对他说:“好,戈川,我先暂且不管你到底是输还是赢,但是你就不应该到那种地方去!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去那里而输得倾家荡产吗?”
席韵越说声音越大,语调也变得越发严厉起来。
垠戈川说不上话来,只是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他没想到这件事会让席韵如此生气,因为本来魏笙告诉他自己就是靠这个发家致富的,而那些坊子里的客人们一个个也都看上去衣食无忧的样子,至少和自己比起来那些人要富态多了……
垠戈川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我回去会再好好教育垠戈川的,不过我希望你们二位也严加管教魏笙!”席韵说完便离开了屋子。
坊主夫妇虽然不满她说话的口气,但毕竟是同一府上的人,也不好把关系闹得太僵,二人又瞪了垠戈川一眼,冷哼一声便拉着魏笙扬长而去。
幕龙府的众长老们见这般场面虽然心里想着要训斥垠戈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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