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知道钟梓汐对于贺衍晟不是不信任,而是没自信,只因为她实在找不出这样一个自己有什么可值得他摊上所有孤注一掷去爱的——钟梓汐!】
以前的贺衍晟很正经,从不会这样直白的具有功利性,钟梓汐用力的吞了吞口水,手指掩过脸颊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没,没想什么,我就是。”
钟梓汐乜了某人一眼,看到贺衍晟脸上那抹得逞性的笑容,钟梓汐就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
不免有几分嗔怪,一时间就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以目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好似不适宜如此亲近的举动。
“喂,你怎么这样啊,你明知道我只是。”
贺衍晟在确定钟梓汐站稳之后轻轻松开了桎梏的双手,退到身后的沙发上,双腿交叠闲散的坐下,有些慵懒也有些随意。
“只是有话对我说,还没想好该怎么开口问我是吗?”
男人没有铺陈,说的有些直接,醺黄的灯光下那双眼眸有些阴鸷。
钟梓汐知道这个男人大多时候,陡然变脸都存在故意恐|吓的成分,时间久了了解了自然也就不那么害怕。
贺衍晟见她并不接话,笑着开口。“梓梓,这一次让我来猜猜你想问我什么,怎么样?”
一直以来贺衍晟都是那个最懂她的人,就算她不开口他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大多时候贺衍晟都是愿意哄着她玩,让她开心。
“是的,你一直都是那个最懂我的人,一直都是。”钟梓汐没有绕圈子,她淡淡的情绪讲的很直白。
男人的掌心相互交握,贺衍晟右手的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那曾经是他们一起去挑选过的对戒,只是那场没办成的婚礼,那一天他没那个福分替她在婚礼上佩戴上曾经他们一起去挑选的戒指。
后来在云山别墅他们彼此失控的那一晚,事|后贺衍晟有偷偷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那是一段很短的日子。
而她在离开前,还是选择将戒指拿了下来放在了云山别墅,什么也没有带走。
和当初的那串碎了满地的项链一样,珠宝落地的瞬间是满地的清脆声,也很像心碎的声音。
从回来这么久,钟梓汐一直没有细细地打探过这个男人,原来那个戒指他还一直佩戴着。
不知道独自一人坚守的婚姻,佩戴着戒指的他是一种怎样的心境,去过的这些年。
“是啊梓梓我一直都是那个最懂你的人,所以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想问什么,常常我会想如果我不是那个最了解你的人。如果你看到我的脆弱试着假装去骗骗我,哄哄我,我想我大概能开心很久吧!”
明明有很多想说的话,在这一刻好像无形中有些失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钟梓汐心中贺衍晟是无往不胜的,他从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的失落示于人前,现在他就这么轻易地告诉她他的脆弱与无措。
钟梓汐发现自己竟然扛不起他的这份示弱,心口钝钝的疼,太重。
贺衍晟自嘲一笑,背过身子。
落寞的背影下有一丝的荒凉“他是江野的儿子,回江家是有属于他自己的使命要去完成,我留不住他,也不能留他。”
手指嵌入掌心的疼痛,细细传来,直到很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他真的是江野的儿子,为什么,从没听学长提起过。难道,难道那件事情真的是他捅给江家的?”
钟梓汐不可置信的摇头,“不会的,我不相信,不会的,不会,那是江航菲啊,那么正义,那么阳光,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亲教授怎么会收他做学生,不可能的,我不相信。”
她上前一个健步,拉起贺衍晟的袖口神情里满是真挚。
“贺衍晟我可以向你保证,学长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做出卖你出卖贺氏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他在心里有都多么重视你这个老大,他对你不止是崇拜,更多的是把你当成信仰去敬畏。你说一个人,又怎么会去背叛他的信仰呢?”
钟梓汐太明白这种感觉,信念轰塌,那是万籁俱寂的荒芜。
贺衍晟低头看了一眼他的姑娘,紧抓住他的胳膊满脸真挚为别的男人辩解的神情,放在裤兜里紧握成拳的掌心用力的紧握着。
这种感觉真tm的戳心啊,复杂的情绪在孤寂的内心里扬帆远航一泻千里。
贺衍晟抬起那只带着钻戒的手掌很缓、很轻,极尽温柔地覆在她的脑袋上拍了拍,像个只是诱宠妻子的丈夫。
可嘴中的苦涩,可心中的撕裂却像个巨大的怪兽,正在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现有的心。
“梓梓,看来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是真的很低,都比不过一个相识不久的学长,我这个丈夫是不是失败呀。”
钟梓汐红唇微张,想要开口解释,嘴唇微动想出口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不是这个意思,又好像就是这个意思。
这一瞬间她觉得委屈,想想又不知道该委屈什么。
贺衍晟就是见不惯,也舍不得她这样的委屈。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男人淡淡收回目光,眼神凝视着远方眼底太多的情绪都是钟梓汐没看懂的东西。
他的侧颜锋利,微颔的下线显得他格外的孤傲。此刻的他们之间就像有道鸿沟,她跨不过去,贺衍晟也走不进她的心里,很颓败,很失落。
“那……他为什么会离开晟宸,离开你,回到那个他不喜欢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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