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多情柔软的,一个人对一个人狠心的时候,是决绝狠厉的;外界对贺衍晟的各种传闻钟梓汐从未感受过,原以为这一生都是柔情,殊不知柔情只是一个过客——钟梓汐!】
她恨贺衍晟,但她更恨徐白杭。
至少贺衍晟是个商人他和钟毓的联系也皆因为她才产生,但是他们……
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徐白杭和钟毓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纵使缘尽至少还有恩义,关键时刻才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好啊,既然梓梓如此恨他,那我就帮帮你好了,我们就先让徐氏破产。再让徐家——家破人亡,梓梓你看这样的结果你可满意?”
无足轻重的声音让钟梓汐害怕,她以为至少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合作伙伴是该荣辱与共的,没想到反手贺衍晟就能动手去对付徐白杭对付徐家。
“贺衍晟,你不是人,卸磨杀驴这一招贺总这么熟的吗?徐白杭真是瞎了眼居然会找你这种人合作,还有我,我怎么会答应要嫁给你,你简直没有人性。”
“嗯,梓梓还有什么词语都一起加在我身上吧!反正我现在在你心里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只要你能撒气,怎么说我都随你。”
钟梓汐最恨贺衍晟,这样一幅情深不寿的模样。
“贺衍晟你当着外人的面要伪装成一个完美的企业家,一个尽心尽力的好丈夫,在这里还要装作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你的人生就全靠演技是吗?我实在替你感到悲哀。”
贺衍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压住心底的苦涩并不打算替自己辩解。
钟梓汐心里确实恨极了徐白杭,但她绝不愿意看着徐白杭去死。更何况她和妈妈从徐家出来,这些年爷爷奶奶始终在私下护着她们,也一直不给那对母子正名。
她心里明白这一切都是爷爷奶奶对她和妈妈的疼惜,要说徐家还有什么是让她无法割舍的,那就是他们了。
好累,此刻的钟梓汐只觉得自己好累。
隐约间前面有一段迷迷糊糊的光,她好像看见了钟毓在朝着她招手,一定是妈妈觉得留下她一个人太苦了是吗?
“妈妈,您带我走吧,妈妈……”
钟梓汐喃喃自语,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有一双映象里的大手托住了自己,稳妥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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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夫人好可怜啊,贺先生不让她出去,也不让她和外人交流,活动范围也仅限这间屋子。”
“而且她都怀孕这么久,怎么也没见有家里人过来看望她,你说她会不会是哑巴我从来都没有听见她开口说过话。从她住进来已经好几个月,就每天对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很地道
的法语隔着一道门传入钟梓汐的耳朵里,她抬起手覆在自己的腹部。
是的她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并不是因为她不会说话,因为她不想和任何人交流。
失去了学业,失去那些亲近的人。如今的钟梓汐只是一尊牵线木偶,活着于她而言不是希冀只是被迫。
这样的她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钟梓汐从来都不知道贺衍晟为什么会对她执念至此,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还要禁|锢着她做什么。
像贺衍晟这种男人,没有了用的人和物,不是就该背弃的吗?
她绝不会相信他是因为歉疚,而这么执拗。事到如今,她好像从未懂过贺衍晟,在他心中感情的界限感,真的就这么清晰吗?
现在的两人夫妻不像夫妻仇人不像仇人,就在不久之前那个男人还在这里给过她一场声势浩大的三千烟火,光彩琉璃。
曾今一场永不过期的许诺,如今的两人却冰火难消。
钟梓汐从来没有问过贺衍晟,贺家的产业有多少?或者说贺衍晟的产业有多广?
她没想到那一晚他带她去云山看日全食的地方,有一天会成为她数不尽的噩梦。
很久之前就听说这片山被一位极为低调的儒商买走,后来一直都处于开发中。
一时间引发外界数度猜测,说法不一,原来那个人竟是贺衍晟。
这栋别墅隐匿于山水之间,依山傍水环境极佳。
钟梓汐躺在床上便能看见窗外的东升西落,环境好空气好,每一处的布局都很绿色,整个家居和远处的山川交相辉映。
难怪那一晚她问他如果晚了回不去该怎么办?只是当时他故作为难的说道。
“这样啊,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着你在这里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凑合一夜呗!”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把假的说成真的,让她傻傻分不清楚。
而贺衍晟每一晚无论多晚都会回来,依旧像一个好丈夫好爸爸一样陪在她身边和她说话,纵使她一个字也不回应。
他一个人可以在那边自言自语很久,偶尔他会因为她一个漠视的眼神而感到低落,可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模样。
然后再度把一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她,到了晚上仍会搂着她睡,一如从前亲昵的模样。
起初钟梓汐总是推拒,到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自己都是乖巧的躺在他怀中,后来的钟梓汐便不再拒绝随着这个男人怎样。
不主动、不拒绝、不迎合、不抗拒,萧条的如同一地枯黄的落叶,风一吹也只是沙沙作响。
〖今天的心情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今天的阳光特别的足。〗
钟梓汐拿起手机,看到信息栏的联系人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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