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和温漪的事很快就传来了,徐家可谓双喜临门,又认回周以沫跟徐国昌,网上风头特别劲,大众的目光都被徐家的事吸引住了,却“冷落”了另一则新闻。
梁林因故意杀人罪而被法院判处死刑,节后行刑,时间就定在星期一上午十点整。
整个梁宅当晚鸦雀无声,佣人准备好晚饭之后能躲的全部“躲”了起来,黑子大概七点多进了宅子,见餐厅桌上的饭菜一点都没动。
“宽爷还没出来吃晚饭?”他问守在餐桌旁边的下人。
下人无奈叹口气:“没有,已经在佛堂里呆了一下午了。”
黑子眼色顿了顿:“我过去看看。”他转身要出门,可刚转身就听到木门作响,有人从外头走进来,还带着佛堂里的烟烛香。
“宽爷!”下人先颔首鞠躬。
黑子看过去,只见梁宽面无表情,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最终落到那桌菜上。
自梁林出事以来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特别是法院量刑之后这一周多时间,所有人都以为梁宽肯定要悲伤欲绝,毕竟那是他最疼的弟弟,可这段时间黑子发现他还是跟往常一样,早晚念经,一日三餐,除却脸色阴沉一点之外似乎和没事人一样,实在无法相信他能如此面对梁林的死刑。
黑子其实也有些摸不准,但心里总觉得不太平。
他走过去,说:“时间不早了,您先吃点东西吧。”
梁宽却站定不动,目光沉寂。
黑子见他没拒绝,往下人那边投了个眼色:“去把菜端出去热一热。”
那人大概也早就在屋里站不下去了,麻溜地端了两盘菜就往外走,可还没跨出门槛就被梁宽叫住:“不用这么麻烦了,就这么吃吧。”
下人一时愣住,怯生生地看着黑子,他只能稍稍点头,那人又把菜端了回来。
“那宽爷您先吃吧,有事叫我!”黑子打算先出去,他知道梁宽的脾气,喜欢一个人吃饭,旁边不能有人打扰,可刚转身就听到身后挪椅子的声音。
“坐下吧,陪我再吃一点。”
“……”
下人麻利地又添了双碗筷,黑子就坐在梁宽对面,他留意对方的表情,可很奇怪,从梁宽脸上看不到丝毫伤心,有的只是落寞和疲惫感。
“好久没有人这么坐着和我面对面一起吃饭了。”这是梁宽在饭桌上说的第一句话,看似十分寻常,就连口吻也透着拉家常似的浅淡,可黑子却从中听到了一些绝戾,这种绝戾不在于表情,不在于神态,而是隐匿在他的心间,带着一点豁出去之后的平静和淡然。
道上都传宽爷变了,已经金盆洗手不再干沾血的事,坊间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的梁宽已经老去,这些年他开始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生意上面,虽然这些生意未必十分正当,可相较他年轻时候干的那些实在是好了太多。
“先喝点汤吧。”梁宽主动给黑子盛了一碗,亲自送到他面前,手腕上缠的佛珠不小心敲在碗沿上,叮叮当当响了几声。
黑子抬起头来,“我自己来吧。”
梁宽也就不客气了,把汤碗递过去之后又重新坐到椅子上,随后定愣愣地看着黑子,“喝啊!”
“……”黑子端着半碗凉掉的汤有些无奈,但见梁宽如此认真也只能用汤勺舀着喝了两口,是专门炖的猪骨汤,里面加了淮山和萝卜,料并不算上乘,但贵就贵在火候,据说厨房那边炖了一下午。
喝完梁宽脸上突然显出一丝笑,“味道怎么样?”
黑子端着碗有些为难,说实话汤都已经凉了,上面飘着一层油腥,味道肯定好不到哪里去,但见梁宽略带期盼的表情,只能硬着头皮说:“味道不错。”
梁宽似乎轻微松了一口气,“味道好就行,记得梁林小时候最喜欢喝骨头汤,可那时候实在太穷啊,饭都吃不上,为了让他沾点荤腥,我就去菜场收剃掉肉的猪骨,回来多放些水在锅里炖,连着炖几个小时,出来的汤味就是这样。”
椅子上的男人似在回忆,眼底表情温和又平顺。
黑子知道梁宽很疼这个弟弟,当年他父母去世的时候梁林还很小,几乎是梁宽当爹当妈似的把他带大,后来两兄弟从新城一路“闯”到s市。
沿途多少坎坷经历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或许正是那时候一无所有时的相依为命才奠定了这样的感情基础,反正周围人都知道梁宽心狠手辣,唯独对这个弟弟千依百顺恨不得把什么都给他,而再过十几个小时,这个他视如生命的弟弟就要被带去执行死刑了。
黑子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感觉梁宽的反应太过平淡了,平淡之余便是怪异,如此不寻常,黑子心里越发不安,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宽爷,明天……”
“明天你早点过来接我,我带一罐汤去,当是给他送行。”
晚上佛堂的灯亮了一晚上,粱宅上下静如死寂。黑子也一夜没睡好,天色刚消亮便开车来了。院子里没有人,夜里刮风倒是把树上的枯叶吹落了不少。大约六点的时候木门“吱呀”一声,梁宽穿了一身布衣布裤从里面走出来。
“宽爷……”黑子过去。暧昧43
梁宽定定看了一眼,瞳孔中布满血丝和阴沉,大概昨晚一夜没睡,到这年纪一点打击都能让人看上去老了十岁。
“走吧,陪我去送送梁林。”他从佛堂的台阶上下来,脚底踩过铺满地面的枯树叶,布褂下摆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留给阿幸一个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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