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沫再度回到医院已经接近中午了,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秦叶在里面对着护工发脾气。
“扶我起来。”
“不可以,护士说这两天你都必须躺着!”
“我叫你扶我起来!”
“……”周以沫赶紧走进病房,秦叶正黑着一张脸瞪着面前的护工。护工是她昨晚临时叫医院安排的,之前也没见过面,现在站床头的男人看上去大概50多岁,身材瘦小,皮肤偏黑,穿了医院统一的蓝色工作服,口音很重,普通话不标准。
秦叶大概跟他有些难以沟通,偏要自己抓着床栏坐起来。
“你干什么?”周以沫厉声呵止。护工见她像家属的样子,立即上前
“告状”:“他一直闹着要起来,这可怎么行喽,刀口崩了我不负责……”周以沫看了护工一眼,勉强调整到随和的状态,
“我会看好他,也麻烦师傅了,师傅贵姓?”
“姓冯。”
“冯师傅,辛苦。”周以沫打个照面之后,秦叶随便找了个借口把老护工支走,病房里只剩下周以沫和他两个人。
他瞪了一眼天花板:“把床摇起来!”周以沫照办,走过去把床头支了一个倾斜的弧度出来,秦叶上半身终于能抬起来一点。
他半躺在床上,皱着眉,颇嫌弃。
“这人你哪里找来的?”
“医院配的。”
“重新换一个!”这个时候还挑剔,周以沫吸口气:“没有了。”
“怎么可能,我不介意工钱出高点!”她无语地嗤了一声:“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医院的护工紧缺,这个还是临时调剂出来的,你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她从包里掏出秦叶的手机随手扔到床上,
“自己打电话联系家里人吧,让他们过来亲自照顾你!”一句话把什么都聊死了,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僵沉。
秦叶脸色突然变得极度难看,目光凉凉地盯着周以沫。周以沫觉得他这表情不单单只是生气,似乎还夹杂了一些其他情绪。
难道她说错什么了吗?
“医生说你起码在这里躺一周时间,而我不可能一直在这守着你。”言下之意她得回去,不然一直呆在病房陪他一周算什么?
他们也只不过是上下属关系,还没亲密到陪床的地步。可秦叶迟迟没回应,只是眼底森寒愈加浓,最后突然捂着胃部的刀口轻轻笑了一声。
周以沫以为他又要说什么冷嘲热讽的话,可最后只是低了下头:“算了……”他就说了
“算了”两个字。什么意思?
“你要实在不想呆就先回去吧,我会联系人过来安排。”
“……”两人最后几乎是不欢而散,他们的关系本来就很特殊,不宜走的太近。
何况周以沫也没有多想留下来照顾这个男人。
“那你先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吧,等有人来了我就回去。”她转身又拿了包,回头见秦叶已经把眼睛闭上了,她轻轻在心里喘了一口气,走过去,把床头摇了下来。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吃点东西再过来!”周以沫走了,走前还替他把门带上,很轻微地
“砰-”了一声,床上的男人弹开眼皮。他摸到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一遍,
“家里人?”母亲自己的烦心事一大堆,他不想给她再添烦恼。爷爷,他老人家现在只怕没心思管他。
那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他不知道能不能算是他的家里人!秦叶闭着眼睛发笑,转手又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周以沫吃过午饭过来发现秦叶已经睡着了,因为胃部动过手术,所以近几天都不能吃东西,营养液早晚各输一次,其余大多数时间就只能躺着,这种日子对于他而言应该挺难熬吧。
周以沫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他身上已经换了医院的病服,纯蓝色的棉质开襟衫,领口有点大,甚至可以看到下面一点胸骨,硬硬地凸起来,随着呼吸起伏,而他睡觉似乎喜欢用手臂盖在额头上大半个刚好遮住他的眼眉和半截鼻梁,只露出嘴和下巴。
唇上有点干,下巴上已经冒出一小截胡渣,仔细看有青色的一层,而另一只手他就轻轻摆在被子上,长而关节凸起的手指,手背上还有棉球和留置针……周以沫突然想起那次在周家遭到周瑾言的毒打,秦叶抱着她。
当时周以沫虽然意识不清,但那种触感是可以刻在记忆中的。他有一双宽大且滚烫的手,从她皮肤上擦过去的时候心口仿佛被揭开一层皮。
她刚才是不是把话说重了?周以沫突然有些后悔,就算留下来多照顾他几天也不会死,毕竟他救过她,还替她解决了那么多的麻烦。
但是临走前,柏雪那些带着警告的话让她犹疑了,他们之间的尴尬关系又不能允许她离他太近。
所以,尽管周以沫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脸上还是没有表现出过多热络。
秦叶醒后两人也极少说话,一个默默躺着,中间接了好几个工作上的电话,他躺在床上一一安排,并没有跟电话那边任何人提及他做了手术在住院的事,而另一个就独自坐在窗口的沙发上看书。
书是周以沫从家里带来的,本打算出差途中看,现在正好派上用场,不然她也不知道耗在这里半天她能干什么。
两人就这么在一起不发一言地呆了一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护士进来给秦叶输液,护工也打了热水回来,周以沫合了书,
“我下楼去吃点东西。”床上的人没有啃声,周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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