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眉的脸色骤变,从一开始的不愿面对到后面的紧张,她死死地盯着地面,想要降低自己在这个场子的存在感,可是她正站在人群中央,她的变化四周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眼尖的记者同样捕捉到了这个细节,他本着不知就要问的原则,问题张口就来,“方小姐你怎么了,面色看起来这么不好。莫非……”
记者没有问下去,她提出这个问题的目的就是让站在方眉身后的涂枞闫知道方眉的表情变化,这个目的达成了,后面要不要问实质性的问题并不重要。
他是拿着柳清雅的钱办事,钱到了,效果到了就好,写不写稿子那还是之后的事,反正在他看来,有戏不看是傻子。
方眉被记者点名猛地一抬头,她脸上的错愕部暴露了。
这时候她的身后穿了一声低沉熟悉的身影,“被别人逼迫,是谁?为什么要逼清雅离开我!”
一切尽在宝贝的意料之中,他佯装不在意的样子小声说道:“我可听说把妈妈逼走的人就在前不久要把我们三个赶出去和我爸爸谈事情呢?”
宝贝说的是谁已经很明显了,满足他话里所有要求的人现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心中悔意已经翻起千层浪的方眉了。
记者的两个“莫非”让方眉不得不捍卫自己的名誉和自尊心让宝贝说下去,而宝贝说的又是和自己努力跟涂枞闫灌输的截然相反的东西,而且就在刚才,宝贝就已经向她证明了,比起自己,涂枞闫更愿意相信这个机灵的小鬼。
她不想输,她为了和涂枞闫在一起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最后一步她不允许就这么被人封了路,她还在等一个峰回路转。
冷汗从她的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逐渐凝聚顺着发角从她脸上缓缓淌过,好不容易汇聚在一起的底气再一次被打散得一干二净。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把柳清雅逼走的!”方眉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输了。
涂枞闫在她身后意味深长地“哦”了
一声,这一声像是一把短匕正好架在她的脖颈上,让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
“宝贝,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的证据呢?”涂枞闫的这句话完不像是站在方眉的立场上替方眉说得,更像是和宝贝在某一瞬达成共识要彻底坐实方眉的罪名。
宝贝抬手打了个响指,杨保镖在这个中二气息十足的命令下短暂的愣神两秒,随即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录音笔,他也学坏了,拿着录音笔就在方眉的面前晃了晃。
见人向夺了去,便猛地将手往后一撤,方眉的反应力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保镖快,没抢到录音笔的同时她还没控制好平衡差点就摔在了宝贝的跟前。
“不许放!”方眉高声制止,可是为时已晚。
保镖长着厚茧的手指抚摸过录音笔的播放键,很快一段对话开始在众人面前重新上演起来。
这个录音只要仔细听,不难听出方眉从头到尾的威胁与逼迫,字字句句虽是好听,但是都表达了同一个意思,那就是让柳清雅离开涂枞闫。
虽然录音中柳清雅确实有提到她想要孩子的抚养权,但是没有明确表态自己想要离开这里,那么能让她离开的就是有方眉了。
涂枞闫皱着的眉没有松开,柳清雅想要抚养权这事情却是让他挺郁闷的,但是这不是他当下应该发愁的,这件事他可以之后和人好好商量。毕竟不让她见小女儿也是自己的主意,会有嫌隙这是难免的。
不过方眉恶意让柳清雅离开,就是十恶不赦的问题了。
“方眉,看来你是真的不稀罕我给你的颜面啊。”涂枞闫的声音冰冷至极,每一字都像冰碴子一般碎在方眉脑袋上,惹得她直哆嗦。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方眉被吓得语无伦次,连一句解释都憋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录音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这戏要演到什么时候?”涂枞闫的不悦溢于言表,他气场一开,不光是方眉,另外三个人也一起
被怔到。
意识到事情的发展已经不需要自己的推波助澜了,三个人一致决定不在这里陪着这个坏女人一同受着气场压制,保镖抱起宝贝和记者一起三个人光速溜开,立刻腾出地来给涂枞闫也是给方眉发挥。
话他们已经带到了,他们不相信涂枞闫心里没数还会护着方眉。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个人走了,方眉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是更加痛苦,接下来她要一个人面对涂枞闫的诘责了。
她调整好自己的状态,麻木地做到天台上供人休息的高脚椅上,心如死灰的她看什么都感觉那物体上蒙了层灰蒙蒙的布。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明白了死鸭子嘴硬是没用的,打宝贝进屋那一刻,自己就是他们战线对面的人了,何况后面还有物证,她即使再想要反驳也回天无力了。
她只得实话实说,“这部戏到此为止了,我倦了,不想演了。精心策划的局没想到毁于一个小孩子手里。古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倒也有点道理。”
支起一只手撑着脑袋,她眼睛无神地看着涂枞闫,接着说:“你要问的我都知道了,直接告诉你吧。柳清雅在临城鼓楼那一带,房子是我给她安排的,如果她没有离开的话就是在那个最有标志性的小木屋里。”
涂枞闫将信将疑地看了眼方眉,方眉知道人心中的疑惑,调笑着说:“放心,这些不是骗你的。”
得到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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