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说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之间感染风寒,今早是不是连早朝都没去上?”
东宫门口,一个正在挥着巨大的扫帚洒扫的小太监低声问道,说完这句,他唯恐被旁人听去了似的,左右瞧一瞧,随后补充道:“这件事情你就不觉得有什么蹊跷吗?”
陪他洒扫的小宫女手中提着一水壶,正往地上泼水,防止灰尘太大,呛了肺子。
她也机警的向周围看了几圈,才皱着眉头低声说道:“这件事情是挺奇怪的,他与太子妃分明是一起去的渡津游玩,怎么回来的时候是太子妃先回来的?而且,太子殿下一回来就病了,好生离奇。”
话音刚落,便有一个管事公公满面阴沉的走了过来,二人立刻噤了声,唯唯诺诺的打扫了起来。
“主子们的事情,少在背后议论!”管事公公阴恻恻的扫了他们几眼,随后啐道,“也不看看你们有几个脑袋能掉!”
二人怂巴巴的道:“是……”
“干爸爸,您看我这打扫的可还行?”小太监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扫帚挥舞得虎虎生风,“我这可都是用心打扫的!”
谁知,管事公公猛地面色一变,一个爆栗便打在了小太监的头上:“不长眼的狗奴才,扫帚抬那么高做什么!?”
瞧他勃然色变的模样,小太监和宫女便也意识到了什么,纷纷转头去看身后。
果然看见了一个冷峻而高挑的男子站在那里,此人生得俊朗神飞,颇为脱俗,及就是太过冷峻了,瞧瞧他身上穿着的那华贵万分的衣服,正是顾琮远本人不错。
这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儿出来还要恐怖,和顾子宴素来不对付的琮王殿下今日竟然跑到东宫来了。
门口立着的几个下人齐刷刷的傻眼了。
还是那洒扫的小太监激灵,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磕磕巴巴的哭道:“琮琮琮王殿下……奴才不是故意的!奴才不是故意要将扫把甩起来的!奴才、奴才就是想要好好打扫一下!想干净一点儿!”
“知道了。”顾琮远轻轻颔首,见那人噤若寒蝉,不由感到有点愧疚,自己平日里当真是有那么可怕吗?
他正纳罕的关头,那管事太监也颤颤巍巍的走上前来。
顾琮远瞥了人一眼,道:“你要是笑不出来,就别笑了。”
“好嘞二殿下。”管事太监立刻擦了擦汗,一脸要哭不哭的样子,也不知道这位二殿下今日前来,可否是来太子东宫找事儿的?
门口站着的东宫侍从们下意识的便以为顾琮远前来,是不怀好意。
“二殿下你今日前来所谓何事?”管事太监哆嗦着问道。
顾琮远和缓了语气,但还是难以抵挡他那与生俱来的威严,他淡淡的说道:“本王前来所谓何事,难道你也有权利过问吗?还是说,你觉得本王八百年不来东宫一次,今日前来,便是找事的?”
“不不不……”管事太监吓得都快要跪下去了,脸上的肉都跟着颤了几颤,他连忙摆手道,“奴才只是想要帮助殿下通报一声。”
“通报?为何不让顾子宴亲自来见我?本王今日前来,就是有话要问他,你叫他出来!”顾琮远一想到常山和宛双的惨死,心中便由不得一阵阵要命的疼。
他自小到大的伙伴,兄弟,就这样说没就没了,他顾子宴却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出来与他见一面都要端着架子,不肯出来?
这当真是瞬间将顾琮远激怒了,他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道:“现在,立刻,让顾子宴出来,否则别怪本王闯进去了。”
“殿下,殿下您听我解释啊!”管事太监忙凑上前来安抚道,“您有所不知,太子殿下前段时间去渡津游玩,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顾琮远定定的看向了那人,这与生俱来的威压当真是令下人们喘不过气。
即便是他们一堆人都认为太子殿下真的是感染风寒,并不知其他原因,可瞧顾琮远如今这眼神,便不由自主的怀疑起了顾子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故意躲着琮王不见的?
管事太监吓得说话都磕巴了:“这个……这个这个,二殿下您也知道,渡津风大,尤其是海风,这个时节最是猖狂,太子殿下这些年都待在京城中,鲜少前去海边,冷不防有点水土不服,也属实正常!”
“正常?若是本王没记错的话,太子殿下自小习武,从前身子骨比我还要强,可从来都不是个被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顾琮远勾起了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讽似的冷笑。
管事太监连连抬手擦着冷汗,他道:“太子殿下的确感染了风寒不错,回来的路上又不小心摔伤了腿,这才对二殿下闭门不见,并非是有意为之啊!奴才,也只是传话而已。”
这言下之意,便是顾子宴是不是真的摔断了腿,感染了风寒,全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替人说一句而已……
“那倒是有意思了,渡津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不过就是去游玩了一趟,便伤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厉害了。”顾琮远冷冷的盯着东宫的大门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顾子宴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才重伤至此,连路都不能走了!”
门口守着的下人们浑身上下都是冷汗,当真是大气儿都不敢喘,唯恐这位爷在这里直接闯进去了。
管事太监瞧他身子向前倾,就要走进去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上前去阻拦:“殿下殿下!我们太子真的抱恙,不能见人的,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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