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月霎时勃然色变,她骂道:“你才是小孩子,你们全家都是小孩子!”
别提是在那深深的皇宫之中了,就算是在这整个天盛王朝,可都没人胆敢因为顾允月的年纪小而轻视她。
今日倒是好,接二连三的不知道遭到这赤木樱子多少的羞辱,她简直气得嘴都快歪了。
那人却是浑不在意的侧目看了人一眼,视线幽幽深邃,全然瞧不上她似的:“您今年贵庚?”
顾允月哼了一声,叉腰道:“十五岁,怎么了!”
“我都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你在我面前,不是个小孩儿吗?”他声音阴阳怪气的,像男人,又像是女人,顾允月听得都晕头转向,感觉自己正在看一场荒谬的闹剧。
“你……”她惊得险些咬了舌头,伸出一根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他道,“你比赤木信阳还要年长?那你还说自己是东瀛年纪最小的公主?”
那人理所应当的摊了摊手,轻快的道:“没错啊,东瀛除了皇长女以外,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名义上的公主,怎么了?”
“可你!”顾允月简直看不穿这群呆头鹅的鬼把戏,她难以理解的望着那人,只觉得脑瓜子里全都是浆糊,“可你是个男人,为何能当公主?”
“你说是皇子,也可以。”他低下了头,看着自己修剪得很整齐的指甲,上面还染着浅浅的蔻丹。
那双手肤若凝脂,细腻得犹如一个女人,比顾允月还要精致三分。
然而这又真真切切的是一个男人。
若是路遥瞧见了这样的一幕,以她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思维,或许尚能理解,将这赤木樱子看作是女装大佬也不足为奇。
不过对于天盛王朝这个极其讲究正统的王朝来说,这当真就是离经叛道,罔顾人伦!
以顾允月那自小受到四书五经熏陶的小脑袋瓜来说,见这赤木樱子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卖弄女子风情,没有一巴掌呼上去已经算她是个理智之人了。
“……皇子,皇子。”她喃喃的重复了两句,仍旧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为什么?”
赤木樱子瞧见那人满脸深深的震惊与讶然,不由得失笑了。
他笑起来很好看,是一种雌雄莫辨的美丽,但是旁人是无法理解的,原本赤木樱子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不过在东瀛皇室为他们做尽了恶心事,无论换做什么身份,他都能从善如流的接受了。
因此,那人的惊诧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司空见惯了的,甚至对他来说,可以当成一个小笑话来看待了。
“谁说皇子就一定是皇上生的了?我不是君王之子,不过是一个立了功劳,得到了赏赐的下人罢了。”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凄楚,“君上怎可能舍得让自己的亲生儿子去委曲求全,扮作女人,扭曲自己的意志?”
顾允月迟钝的思维终于渐渐的活络了过来,她看着那人,沉默了许久,小声道:“你只是一个棋子罢了。”
“没错。”他笑了,但是笑得那样风轻云淡,好像这一切都不值得他去在乎了一般,“我是棋子。”
顾允月总觉得此人尚且有转圜的余地,或许从这赤木樱子身上,能找到突破口,继而将其收为己用。
她试图劝解,于是说道:“可你委曲求全,得到的东西,永远都不属于你自己。”
赤木樱子满是市侩笑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的语气甚至听起来有些茫然,转头问道:“不属于我?那还能属于谁呢?”
顾允月摇了摇头,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属于一个早就迷失心智的废人。”
在所有人眼中,这九公主殿下不过是一个骄纵惯了的天之骄女,根本不会明白事理。
在赤木樱子的眼中就更是了,因此他才从一开始就为自己树立一个温婉贤淑的形象,妄图让自己和顾允月的差距越来越大,以至于所有人都能明白过来,这两个公主,即便有一个是天盛的皇帝陛下亲生的,却也不过如此。
而即将成为准太子妃的赤木樱子,却是贤良淑德。
……这才应该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女。
可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顾允月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般天真傻气,她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这九公主从不愿意过多的参与其中罢了。
她永远都能佯作傻乎乎的样子,尽情的享乐,尽情的告诉赤木樱子何为人生得意须尽欢,赤木樱子时至今日才渐渐明白过来。
原来自己从骨子里就是个卑贱下作的。
哪怕他俯低做了女人,一举一动都学着女子的风情,甚至比世家小姐们还要娇美动人,也始终是个烂泥巴地里摸爬滚打的垃圾渣滓罢了。
他出身卑贱,既比不过君上宠爱的皇子赤木信阳,又不如天生光芒万丈、一切都应有尽有的顾允月。
他就那样直挺挺的望着她,清纯动人的脸颊神经质的抽搐了几下,不算长的指甲也深深的陷入了肉里。
他恨啊!
恨不能现在就将顾允月掐死在这里,并且大声质问她,凭什么她生来受尽荣宠,应有尽有,想要什么都招招手便过来了,而自己却要像狗一样乞求。
顾允月感觉那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很不正常,表情非但渐渐扭曲了起来,他甚至连身体也在微不可查的颤抖着。
她小声问了一句:“你看我作甚?有病?”
“没什么。”他轻轻笑了笑,回过了神来,此人是赤木信阳看中的药引子,他顾全大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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