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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守澄一听这李肃让自己单独与这郑注相谈,当时心生厌恶,脸上露出不快地表情说道,
“一个狗仗人势的无赖,我与他有何话说?李大人,你不要在这里拿本官消遣,我劝你还是依法惩治郑注,免得这徐州府衙上上下下的官员全都埋怨与你,耽误你将来的前程。”
李肃见这王守澄不肯听从自己的建议与这郑注面谈,又在旁边劝道,
“王大人,你我相识十几年了,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这郑注不但懂得医术,而且还懂得星相占卜之术,还能预测推理…”
未等李肃说完,王守澄又是不耐烦地插嘴回道,
“什么星相占卜之术,不就是算卦相面吗,他一个游走江湖的野郎中懂得这些就把你唬住了?李大人,亏你在这沙场之上征战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居然还还相信这些东西?难道临战之前找个和尚道士预测一番,就能预知胜负吗?那岂不是百战百胜了?你…”
这王守澄也是话未说完,忽听得门外有兵士说话,
“启禀李大人,那郑支使从金陵带回来的一人说与王大人乃是旧相识,想拜见一下王大人!”
王守澄一听愣了一下,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向门外问道,
“与我是旧相识?没弄错吧?那郑注带回来的是什么人?怎会与我相识?”
只听那门外的兵士又说道,
“小的不知,他只说自己叫常礼,是那金陵一处馆驿的执事!”
王守澄一听,当时恍然大悟,对那门外说了一声,
“我知道了,让他先在外面候着,我一会儿就到!”
王守澄转过身来又对李肃说道,
“你看看这郑注,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问青红皂白,什么人都敢往回抓?真是狗胆包天,你可知这常礼他是何人?”
这李肃一听王守澄的口气和神情,心中也有些慌乱,问道,
“此人是谁?”
“此人乃是穆宗帝的舅舅,宪宗帝皇后的哥哥,这个郑注连皇亲都敢抓,真是胆大妄为,不知死活,如何处置你看着办吧,休要再来烦我,哼!”
这王守澄说完又是瞪了这李肃一眼,打开房门拂袖而去。李肃立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郑注啊郑注,你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看来你这条小命恐怕难保了!”
此时这郑注刚刚被打完四十板子扔在这大牢之中,这郑注侧身躺在茅草之上,用手了摸了摸屁股,见上面全是鲜血,当时恨得大声骂道,
“这帮狗奴才,居然敢打得这么重,你们几个都给我等着,待我出去之后要你们好看!”
郑注骂完之后,将身体趴到这茅草之上,瞬间一股发霉腐烂的气味直冲鼻子,熏得郑注眉头紧皱,恶心欲吐。郑注无奈,只得抬着头喘息了一会儿,待鼻子适应了这发霉的味道之后才又重新趴了下来。此情此景,和当初自己进那江州大牢之时是如此相似,郑注不禁长叹一声,说道,
“唉,不知这次进大牢会是个什么结果,要是王守澄那个死太监不在这里就好了,看他那个阴沉的长相就浑身不自在,说话处处为难于我,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他了,干嘛非要置我于死地呢?想不明白!”
郑注今日在这大堂之上跪了半上午,而后又被打了四十板子,此时有些困乏,不知不觉地趴在这茅草上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听得旁边好像有人在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郑注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道士手持拂尘坐在自己身旁,待郑注看清这人的模样,这才发现此人原来是在那江州城中的教自己穿墙术的袁老道。郑注顿时大喜过望,赶忙向前爬了两步,跪在地上便拜,连扣了三个响头,郑注抬起头来问道,
“师父,许久不见,真是想煞徒儿了,师父今日到此是来救徒儿出去的吗?”
只见这袁老道闭着眼睛捋着胡子慢慢地说道,
“郑注,我因见你与我道家有缘,所以才收你为徒,在你临走之时曾对你言道,一定要善待我道家弟子。可如今你不仅没有善待我道家的弟子,反而对我道家弟子穷追不舍,誓要斩尽杀绝,这是为何?”
郑注听这袁老道一说,便想起自己一直追杀陆豪的事情,顿时又冲着袁老道磕了两个头,说道,
“师父,徒儿追杀那陆豪确实是有苦衷的,徒儿已经放过他一马了,谁知他竟然又倒过头来找我麻烦,还将我挚爱之人所画之物撕毁,徒儿一时气急,所以才对那陆豪痛下杀手的!”
“苦衷?呵呵,郑注,事到如今你还在强言狡辩,若不是你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又怎会担心你所做之事被他人看到?即便被他人看到之后,人家也没想拿你如何,是你心胸狭窄,鼠肚鸡肠,疑心他人会要挟与你,进而设下毒计,痛下杀手,当时若不是我施法借了几道天雷助你,恐怕你的气数早就耗尽,此时已经身首异处了。”
郑注对这袁老道口中所说的“借了几道天雷助你”这句话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并未去多想,当时便哭着央求这袁老道,说道,
“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确实有违您老人家的嘱咐,只是徒儿靠着您教的本事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可以步入仕途的机会,不想在刚刚有了一些起色之时,便有人不断威胁勒索徒儿,徒儿迫不得已,只得为了自己的前途做出一些有违法纪之事,但是徒儿的所作所为不也是正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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