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那郑注听这老道讲了一大堆的道家理论,又说自己拥有道家慧根,以为这老道会说出什么更为深奥的东西,哪知道又是要银子。此刻郑注也不生气了,遇到老不要脸的还能有什么办法,于是又把手放在怀里不停摸索,摸了好久,最后又摸出两块银子,看样子大概有五两重,随手又扔给了那老道,说道,
“老道士,想要银子直说就行,别绕那么大圈子,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这是我身上最后的银子了,都给你,别烦我了,让我清净会儿。”
“呵呵,张居士勿怪,非是贫道我见钱眼开,只是我做师傅的收徒弟总是需要收些礼物银钱,算是徒弟给我的孝敬,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要破坏祖师定的规矩。既然这银子是你孝敬为师的,为师就收下了,今日你有伤在身,我们就凡事从简,就当收徒之礼已成,你先休息几天,待你伤势有所好转之时,为师再教你我道家的本事。”
郑注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行,你想怎样那就怎样吧?我无所谓!”
这郑注由于屁股疼痛,一直不敢翻身,就这么一连几天都趴在这茅草堆上。该着这郑注命好,那江州刺史王大人最近几天突然患了眼疾,迎风必是流泪,进而眼睛肿胀起来,无法上堂,只得日日在家调养,这就给了郑注大把的恢复时间。
一连过了五六天,这郑注屁股上的伤虽然没有完全好利索,但是已不影响活动。这一日那老道见郑注恢复的也差不多了,便问道,
“徒儿,既然已经恢复,还不过来拜见师傅?!”
那郑注一听,溜溜达达地走到那老道面前坐下,说道,
“道长,你说你要做我的师傅,不知你能教些什么东西给我呢?”
那老道拂尘一甩,单手捋须,说道,
“贫道无所不通,无所不会,但凡是我道家已有门类,都可以传授与你!”
“哦?那您看我这样的适合于学些什么呢?”
“为师通过这几日对你的观察,以及与你的谈论,对你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你看起来虽貌不惊人,但是头脑灵活,做事胆大心细,既有诡辩之才,又能专注用心,看来我道家各种门类皆是适合你学。既然你做过郎中,那为师不如就教你些速成的针灸治病之法,先让你有个手艺维持生计,你看如何?”
“针灸?你还懂医术?”
“呵呵,为师早就跟你说过了,这道家的各种门类为师我是无所不精……”
“好了,好了,道长不必说了,学艺先不着急,你说你是我师傅,最起码你得告诉我你姓甚名谁,籍贯何处,今年多大年纪吧?”
“呵呵,为师如今已是半仙之体,那姓名籍贯皆是俗世间的东西,为师已然忘却了,为师只记得当初求道之时,俗家好像是姓袁,至于年纪吗,这寒来暑往,日升日落,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这年纪为师那就更是记不得了,只是依稀记得太宗皇帝在位之时,我常在那京城行走,如今已不知过了多少年了。”
“太宗皇帝在位?”
这郑注脑子里开始回忆这太宗皇帝在位之时是哪一年,心里算到,
“太宗皇帝,是贞观年间,然后是高宗皇帝,中宗皇帝……,宪宗、穆宗、敬宗,此时是太和年间。。。”
郑注不算还好,大概一算心里当时吃了一惊,心说,
“按照这老道的说法,他今年已经两百岁左右了,怎么可能?”
郑注转头看着这花白胡子老道,虽然有些鹤发童颜的意思,但是看着也就七十多岁的样子,再说两百多岁的人自己也从来没有见过,谁知道长什么样啊,又转念一想,
“这个老疯子,估计又犯疯病了,在这里胡说八道,冒充半仙之体,哼,他的话岂可尽信?”
便有些戏谑地对那老道士说道,
“按照道长您的算法,那可有两百多岁了吧,道长果然是寿与天齐,半仙之体啊!”
“呵呵,是吗,为师还从来没有仔细算过,照你这么一算,原来为师已经跳出那生死轮回,不受这幽冥地府所管,预计离这羽化登仙之日也是不远了!”
“是,道长半仙之体那是人尽皆知,既然道长欲传授我些技艺,是否可以先露一手让做徒弟的见识一下,也好让徒儿开开眼界?”
“呵呵,徒儿,不知你想如何开眼?”
“道长,我也不想看别的,您说您会这针灸之术,我这两天总是趴着睡觉,有些落枕,您看这针灸该当如何治疗?”
“落枕,小事一桩,此时你可有银针在身上?”
“银针?对啊,我身上的银针都放在那背囊之中,我的背囊哪里去了?”
正当郑注左右寻找之际,那老道慢慢地从身后拿出一个事物,问道,
“是这个背囊吗?”
郑注一看,确实是自己从那医馆偷来的那个背囊,说道,
“对,确实就是这个背囊,咦?怎么会在你这里?”
“啊,那天你被扔进来之时,那背囊落在那牢门旁边,我怕里边有什么贵重之物,以免丢失,所以就替你收起来了,嘿嘿。”
郑注接过背囊,心想,
“就算有什么贵重之物,经过你的手之后估计也没剩什么东西了。”
郑注在背囊里左翻右翻,把那一卷布包的银针找了出来,拿在手里,又向那老道问道,
“落枕该如何治疗?”
那老道拿起一根银针,说道,
“落枕,用银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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