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剑那慑人的气势着实给了九泽很大的震撼,正如柔兆所说,仅仅一个虚幻的影像就能有这么大的威能,这是九泽见过的所有武器中最匪夷所思的,若是轩辕剑的实体,还不知道有怎样滔天的威势,又能发出怎样惊天彻地的威力。
从前,九泽心中的炼器,是如师父那般,随意的抬抬手,就能炼制出任何想要的东西,炼制的过程行云流水,举重若轻。
直到进入这间内室之前,九泽依旧认为,所谓炼器就是制作高等级的武器、用具,炼制出来的法宝可以增加战力,可以提高生活品质,炼器,无非就是个熟能生巧的过程,无论多难得的器物,只要肯琢磨,肯练习,总有能炼出来的一天。
可是现在,九泽明白了,真正的炼器,炼的是意志、是规则、是所修之道。真正无上的宝物,从其诞生之日起,就承载着属于它自己的意志。
难怪有人能以炼器入道,九泽如是想着。
“这些有道之器也有人称为神器,我却觉得,它们比神器更高一层,它们的意志与生俱来,夺天地造化,能炼制它们的人,也都是遨游天地的大神通者。这些有道之器一出世便各有使命,了结之后便再无踪迹,此后万千年,世间也只剩它们的传说,都是因为它们的意志,不会轻易出世,更不会轻易认主,除非它们的使命有了轮回。”
柔兆挥了挥衣袖,轩辕剑的虚影渐渐消散,柔兆转身,指尖一点,整个屋子又变回了日常起居的模样。
“回吧。”柔兆对九泽说道。
那日之后,柔兆便在没召唤过九泽,不过九泽隔三差五便会发现自己的屋顶上丢着几本没看过的书,上面记载的大多是炼器时所需的阵法。
各种各样的阵法要完全领悟并能临摹仿刻,就比默背炼材种类功效要难得多了。
但是九泽不怕,自从见识道轩辕剑的风采,九泽就真心被折服,心知自己的水平相去甚远,然而如今自己既然身陷太元宫,又有这等学习的机会,九泽便没打算浪费。
于是,日复一日的,九泽开始反复练习刻画炼器时所用的法器和符箓。
这又是非常耗费心神的事,九泽成日里埋头在书本中,照着上面的阵法不停的刻画,每一笔都需要用灵力推动,用神识把握形状。从前在华阳宫,九泽就没少联系过炼器的阵法和符箓,可是柔兆给她的这些书里所录的阵法符箓要繁复得多,也精妙得多。
有的阵法粗一看好像没什么特别,可是细细研究,却发现那样看似简单的阵法中却套嵌了无数小阵法,手法之精妙让人拍案叫绝。
九泽就这么一天天钻研着,直到有一天,她在试着刻画一道法阵时,发觉格外艰难,仔细辨认时又总觉得那阵法非常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见过,连续尝试了一个月,九泽依旧没能攻克那阵法。
于是九泽找上了柔兆。
“你来了?”柔兆抬了抬眼皮,“我还以为我这院子里养了个书虫。”
九泽被柔兆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红了红,却还是厚着脸皮开口请教:“前辈,晚辈今日有一难题……”
柔兆似笑非笑的看了九泽一眼,朝九泽伸过手。
九泽忙将一本翻开的书册捧到柔兆面前,书页翻开的那一页上,画着九泽怎么也临摹不出的阵图。
柔兆的眉毛扬了扬,看了九泽一眼,似乎有些惊讶:“你不认得这个?”
九泽实话实说:“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出处,晚辈在临摹这阵图的时候,总觉得指端滞塞,画得久了,还会觉得识海阵阵发疼。”
柔兆将那一页直接撕了,又将书册重新丢给九泽:“画不出便不画了,你先学别的便是,等你火候够了,我再将这阵图交于你。”
九泽走后,柔兆的耳边响起一声轻叹:“你怎么这般性急。”
柔兆轻笑,“既然是迟早的事,能快些有什么不好?”
阏逢又是一叹,道:“如今你也看到了,该来的回来,急不得。”
柔兆嗤笑一声:“我不过试她一试,天赋一般。”
说着下意识的瘪了瘪嘴,目光却忍不住朝九泽离开的方向看去,待见到九泽已经回了屋,又开始专研那本书册,嘴角微微上翘。
阏逢便道:“嘴硬。”
柔兆有些恼,冷笑一声:“你这偷窥的癖好什么时候能改?师徒两个一个德行,若再偷窥我这院子,休怪我砸了你那破洞府!”
阏逢一声轻笑,没再说话。
再说九泽,仍旧不断钻研着柔兆丢给她的这些书册,不同的是,在她那日去求教之后,柔兆便会不时的指点她一二。
“此处灵力绵延纤细,勾连坤、兑。”
“此处当以神识为引。”
“此处流转得太慢,灵线滞涩……”
九泽一一记下,再按照柔兆说的改了方法时,便觉得以往滞涩难以成型的阵法符箓,在经过柔兆指点后竟变得圆融起来,若说以往自己好似在坚石上刻画线条,现在便如同在宣纸上作画,十分流畅。
九泽学得起劲,便一头扎入其中。
寒来暑往,时光走得飞快。
九泽站在一方与她肩膀一样高的熔炉前,精心的对炼材做最后的挑选。
她到除安居已经三年,从日复一日的练习阵法符箓的刻画,到后来的练习器物的塑形,柔兆教学的次数算不上多,却实实在在教了她很多东西。
直到五日前,柔兆唤了九泽,告诉她:“我看你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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