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写阵的手法迂回绵延,让这阵法能在主作用生效的同时,延长生效时间,再通过一些附加作用,增强阵法的总体效力。
这样的阵法,根本不需要一个人时时在旁修复。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阵法,她见过。
百崂山的水榭,欢弥启动阵法隔绝凌霄宫的时候,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时阵法处于自毁阶段,九泽便是从那自毁的过程中窥到了其中的写阵手法。
这手法与百崂山主体阵法略有不同,反倒与此处的小阵手法如出一辙。
百崂山的水榭和这一处太元宫,又有些什么关联?
九泽将这个疑问记在了心里。
武斗场自从换了这个新的阵法,需要修复的次数明显便少,很多时候,九泽都悠闲地在一边看着一对对太元宫弟子们斗法。
这一点,似乎来练习的弟子们也感受到了,都有些兴奋,看向九泽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友好亲切。
九泽不明所以,但这种明显的善意她也乐得接受。
有一天,有个刚刚打完擂的弟子乐滋滋的走过来,伸手递给九泽一枚灵果,道:“小九姑娘辛苦了。”
九泽眨眨眼,有些犹豫的结果灵果,却只是拿在手里,看着那弟子试探道:“道友此话怎讲?”
自从五天前她修补过一次阵法后,就一直坐着观摩,什么也没干,哪来的辛苦?
那弟子笑道:“你别不好意思,现在这阵法比以前牢靠多了,我听说你的阵术格外精湛,就明光界某些所谓的阵道大师都比不上你,定是你偷着改了这里的阵法,现在阵法这般牢固,以后我们也不用花这么多贡献点在武斗场了!”
“你们……以前一直用的之前的阵法?”九泽有些不确定地问。
“我也不太懂,不知道是不是,不过总之,从前武斗场的阵法一直挺脆的,不经事。”那弟子摇摇头,目光中透露着嫌弃,“也不知师长们怎么想的,都不……”
说到一半,那弟子突然自己轻咳了一声,似乎在强行把话头咽回去,随后心虚的拍了拍胸口,偷偷的瞄了两眼武斗场的顶空。
九泽笑眯眯的也瞥了眼那静悄悄的穹顶,接着问那弟子道:“怎么了?”
那弟子吞了吞唾沫,看着九泽挤出一丝笑来:“小九姑娘,你看,你还要在这武斗场待上大半个月呢,你能不能,把咱们武斗场的阵法彻底改改?”
九泽眉心跳了跳,刚要说话,一人已经走到近前,拉着那位和她说话的弟子向着武斗场中心走去,口中道:“走了走了,咱们第二场开始了,别浪费时间。”
那人被拉着一边走一边回头,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喊出来,九泽琢磨着这弟子也不敢大声嚷嚷,毕竟这武斗场可是被监控着的,万一一个高声引起注意,岂不是得不偿失?
于是什么也没答应,只是冲着那频频回头的弟子友好的笑了笑。
修改阵法这种事有些难,那是需要在武斗场整体阵盘上做大的改动和规划的,还要设计出一款足够持久的、耐击打的、恢复能力极强的阵法,另外还要根据武斗场的地理环境,灵力浓度和气势走向等等因素,来考虑这个阵法的包容性,最后还要在改动后的大阵盘上设计好每一个小阵法,让每个小阵法在独立运转的同时,又不至于分强灵力或者扰乱大阵的总体走势。
这是一个十分麻烦的大工程,可不是九泽现在的能力可以承担的。
这一点九泽自己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不敢应承。
不过这太元宫可真有意思。到底吝啬到何种地步,这武斗场中的阵法竟然是第一次出现。
便是维持阵法运转会耗费些灵气,但那点灵气只要几个聚灵阵就能解决,连灵材都不用损耗。看着太元宫,明明是个灵气充裕的地方啊。
九泽手指点着自己的膝盖,越想越觉得怪异。
她私闯太元宫被囚,解了阵逃出来又被抓了个正着,这也就罢了,还偏偏把她安排到武斗场这种地方,不但给了她观摩斗法的机会,还让她研究武斗场的阵法,九泽隐约觉得,这种研究阵法的安排,很有些让她练手的意思。可同时,太元宫竟无人对她施以任何禁制,连武斗场里的弟子也十分友好。
全然不似第一天知道她为了神符而来时的那种咬牙切齿。
按说她到这里的原因是不会被隐瞒的,而且就算别人不知道,她也看到过好几个那天抓她的人到武斗场来比斗,同样对她很友好。
好似全然不在乎当初她进来的原因。
九泽觉得怪异,还找到机会问过其中一人。
九泽看着那弟子,十分诚恳又歉意:“真是对不起,当初为了神符擅闯了你们宗门,你们现在还对我这么友好,真是惭愧。”
九泽说完,就见那弟子欣慰的拍了拍九泽的肩,“你能迷途知返就好,总之呢,神符是不能肖想的,但你阵术这么好,以后要是师长们同意你加入我们宗门,我举双手欢迎。”
九泽尴尬的笑了笑。
她没有迷途直返,她还惦记着神符,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自从她到了太元宫,发现好似每个人都知道神符,都敬畏神符,也都回避着神符。整个太元宫中,神符似乎是一个传说,但又好像真实的刻在每个人的意识里。
神符就是太元宫不能碰触的逆鳞,所有人都很宝贝它,但同时也很放心。
有一次,有一个弟子在和九泽交谈的时候,安慰九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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