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六上午9点刚过,宋驰就开着车,来到章语霖家小区门口。章语霖下楼的时候,给他带了一个大香蕉。两人很快就驶上了高架,往浦东三林方向驶去。
“你说……我们冒然去包跃东的家里,会不会……不妥?”章语霖盯着宋驰,迟疑地问道。
人都已经上车了,还说这种后悔的话,女人真是善变!
宋驰接道:“大小姐,刚才一路上你不说,现在快到了,你反而犹豫起来了。你不是想拿回你的5000块吗?包跃东虽然死了,可他的老婆还在,只要他老婆认账就行了。”
“我当时借钱给包跃东的时候,没有写收据啊……不过,我是通过支付宝转账的,要是查的话,也有转账记录的。”章语霖自言自语道。
相比起章语霖,宋驰对这个包跃东,兴趣更大。这次是在他的提议下,章语霖才答应去包跃东家看看的。包跃东这个人身上有很多疑点,不仅仅是他并没有死,包括他所借的钱,到底用在何处?这些都是谜团。
宋驰隐约觉得,包跃东的死,很可能与钱有关。
包跃东家的地址,是章语霖问同事要来的。三林地区住着很多拆迁户,很多小区密密麻麻,规模都很大。宋驰开着车,在三林地区绕了好多圈,这才找到包跃东的家。
两人乘电梯来到10楼,还未出电梯门,就听到走廊过道里,人声鼎沸的吵闹声。宋驰与章跃东的家门口,此刻聚集着十几个人上门讨债的人。
“这可不行啊!人虽然死了,钱还是要还的!”、“苍天啊,大地啊,我借给包跃东好多钱,我可怎么活啊……”哭爹喊娘的声音,是一浪接一浪。
宋驰一看四周,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可谓三教九流皆有。这个包跃东可是债台高筑,这么多人过来要钱,确实夸张了一点。
“完了,我们来迟了,这么多人要钱,我们要排在后面了。”章语霖一看这个阵势,立马打起了退堂鼓。
宋驰眉头一皱,心里也非常彷徨。他努力的拨开人群,往包家的门口挤去。他要看一看,包家还有什么人在。
在大厅里,坐着一个中年少妇,桌上摆着一杯茶。她眼光低垂,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从边上债主们七嘴八舌地指责声中,她应该就是包跃东的老婆潘艺。
一个长着大饼脸的阿姨,气势汹汹地吼道:“小潘啊,当初你丈夫向我借钱的时候,你和他一起来我家的。我这10万块,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省吃俭用省下来的。说好半年内还钱的,现在已经快一年了,我连一分钱都没见到。”
潘艺闻言,弱弱地应道:“张婶,我心里也很过意不去。这些钱,都花在给毛毛治病上了。本来家里还有包跃东挣钱,没想到他一死,我们孤儿寡母,更活不下去了……”
这话说得很心酸,在场的人听着,都一声叹息。既为包家的遭遇感到同情,也为自己借给他们的真金白银,感到剜心的痛。
人群沉默一段时间后,一位小伙子忍不住发声了。“你们家要过日子,别人家也要过日子!我这钱本来是要买婚房的,再拖下去,女朋友都要跑了!”
周围的债主闻言,纷纷点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谈钱虽然伤感情,但不谈钱,伤得是自己。
就在众人叫嚷之间,从门外冲进来四个大汉,其中一人喊道:“啥嘎子,还不出钱,兄弟们给我们搬家具和电器!”
债主们一听是东北口音,急忙吓得给他们让出一条道。就在他们冲进房门的时候,潘艺站了起来,用身体护住了卧室的门口。“不可以,你们不能这么做!”
为首的一个东北大汉,上前将潘艺推倒在地,其他壮汉开始涌入卧室内搬运东西。
现场混乱极了,就像打烊前的菜市场。东北大汉们陆陆续续搬出彩电、柜子、电脑、机顶盒,一旁的老阿姨,在核对价格。“这个电视能值2000块,柜子算500块。电脑太旧了,算800块,机顶盒……那是免费送的。”
宋驰一边护住身旁的章语霖,一边呼喊道:“大家不要乱,这样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两人像是在大海里翻滚,被人群推来推去。
眼见四位东北大汉收获不少“战利品”,在场的债主们彼此心照不宣。他们也想捞一点东西回家,但又瞻前顾后。终于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跑到厨房间里,拿出了锅碗瓢盆。
如此一来,债主们再也憋不住了,纷纷冲入房内,将房内大大小小的东西洗劫一口。有的债主甚至跑到卫生间,拿着螺丝刀在拆卸马桶;还有的债主落后与别人,抢不到什么东西,在原地急得团团转,恨不得把地砖也拆了带回家。
就在现场无法收拾之时,门口来了一堆警察。“都给我把东西放下,整幢楼都被你们吵翻了!”唐展鹏穿着警服,大声喝止道。
原来这些债主们,吵吵嚷嚷已经一上午了,周围的邻居实在无法忍受,于是报了警。
一看是哥哥来了,章语霖赶紧跑上去。“你怎么来了?”唐展鹏看见章语霖,也是一愣。“你怎么也在这里?因为这次是刑事案件,我正好和民警们,再来了解一些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包跃东是我的同事,他前几天问我借过钱。今天宋驰带我来他家,想让她老婆还钱的。”章语霖解释道。
唐展鹏闻言,点了点头。他看到了宋驰,也挤在债主中。
看到有警察来了,债主们的脸色,大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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