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豪华包间,分着待客区、就餐区、休息区,装修堂皇富丽,双庆市省会城市、副省级,副市长正厅,正厅请副处到这样的地方吃饭,足见其诚意。
三人进包间在待客区喝茶,茶艺师摆弄一阵,品茶,明前龙井,清香甘冽,齐昊对茶没有多少讲究,可也估算得出没有千把元人民币喝不上这个味的茶水。
三人边喝茶边看茶艺师表演,没谈正事,偶而说些茶方面的知识,齐昊不作评价,姿态摆得端正,一是附和、二是学习,副处在正厅领导同志面前,原本就应该如此。
喝了会儿茶,餐桌上菜了,方主任提议,三人坐过去。
一张大圆转盘桌子,只坐三个人,给人种很夸张的感觉。
三人每人身后站一个服务小姐,主要做斟酒、换盘、送毛巾、递水、点烟之类的服务,这样的豪华套房用餐,除了自己必须用牙齿咀嚼食物外,其他都有小姐代劳,在这样的地方就餐,仿佛不是为了裹腹,只是为了讲究层次。
酒喝茅台,酒过三巡,方主任叫退服务小姐,包间只有三人。
方主任看着齐昊打着呵呵道:“其实齐县长知道,我要谈什么事!”
常开良一旁面现尴尬笑容,齐昊是什么态度,第一句话讲出来他心里基本上就有底了,这个时候是最难把握的,都是聪明人,到了这种地步内心都有一条底线。只要不触及到底线,一切都好谈,过了底线。就没有谈的必要了。就像国家对待宝岛的态度一样,只要宝岛宣布独立,那就等于宣布战争,余下时间就等着哪天打响第一枪是一个道理!
齐昊其实在与金建斗智斗勇时,听介绍说诸葛江引荐万铁拳给金建时,那个案件的底线心里就有了。他不是怕事,主要是不能把事情闹大了。把原本可以解决的事情弄成了政治大事,这样一来小喽罗们没事了,大佬们却争斗不休。这就有点像小孩子打架,解决的双方家长因这事打起来了,打架的小孩在一旁又玩在一起了,还玩得高兴。
政治斗争讲究可控范围。谋取最大利益。惹事生非也要讲究可控范围,谋取最大利益,齐昊在这事上,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最大利益,并决定谋取。
金建的事情与常辉的事情有着很大的区别,原本可以不管不顾查下去,但如果牵扯出了金建的案子,关键问题是有枪。大案要案,省里拿着还真不好办;常辉涉事的人太多。厅、处级领导的子女二十来人,要知道,这二十人能上到厅处位置,都有自身的背景,这些背景你连我我连你扯出更多的背景,因此,为这事树敌这么多,不值!
齐昊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还没有到树敌无忧的地位,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就是这个道理。
“方主任要谈的事情我知道,只是……”齐昊摇摇头,面无表情。
常开良神色紧张起来,他心里明白,只要齐昊咬住这事不放,常辉作为事件的始作俑者、总策划、总调度、总指挥怎么也脱不了干系,省长盯着,谁也不敢枉法,他看着方主任,求援的表情。
“哈哈哈哈!”方主任害怕齐昊把话说死了没有回旋余地,打断齐昊的话,“小老弟,知道就好,小老弟仁慈心肠,鞭子举得高高的,打下去时轻,知道手下留情!”
齐昊仍摇头:“方主任还是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
方主任愣住了:“什么意思?”
齐昊说:“事发后常辉报的案!”
方主任、常开良一时没弄清楚齐昊的意思,两人对下眼神,怔怔的看着齐昊,面现迷惑的神情。
常开良仔细捉摸齐昊的话,一下懂起了,端杯站起身,恭敬道:“谢齐县长指点。”
齐昊已经说到点了,常辉报的案,你是常辉的老子,你去消灾,我不过问,要我出面去讲这事不追究了,我可不能去!这个案子你常开良都没有那个本事去撤销,就不怪我不手下留情。
细细想就明白了,没有人报案,这个案底就没有了,没有案底,常辉及一干纨绔子弟还有什么事?但地皮流氓就不同了,这批人平常间在社会上无恶不作,没有这事也有那事,他们早够格进去了,正好一网打尽,那晚的事对上得有个说法、给老百姓也得有个说法,这样处理,何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
方主任也懂起了,他笑着说:“既摆平了事情,又为民除害,高,实在是高……”
方主任就差一点说比“高家庄还高”的电影台词了。
事情谈妥了,常开良一身轻松,儿子是大事,自己的骨血,传宗接代、革命事业接班人,不护犊都不行,他端杯敬在齐昊面前:“齐县长,不瞒你讲,我那儿子不争气啊,自己冒犯齐县长,还去报案,不是遭打吗?”
“英才啊!”齐昊端杯与常开良碰下,一饮而尽。
常开良汗颜道:“惭愧,惭愧!”
齐昊说:“一个人的智慧看用在哪些方面,用好了,家、国之幸,常市长、方主任,是不是?”
两人忙附和:“那是那是。”
两人附和过后,才觉出齐昊这话有另一层深意。
方主任何等聪明之人,既然牵了线,自然希望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他说:“齐县长若有心,好人做到底。”
谁个父亲愿意看到自己子女不务正业、谁个父亲又不希望自己子女事业有成,常辉现在样子别人背地指责父亲养子不教事小,废了常辉才是真正让父亲痛心疾首的事情,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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