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全一声惊叫,身体钻进被盖不出来就不出来,哪怕床旁边站的是他说一不二的姐姐!
人吓怕了长记性,余得全的记姓刻在他的骨髓、血液、心底,即便是说一不二的姐姐,也绑他不上战车。
余副检长怒喝道:“起来,再不起来你就不是我弟弟!”
余得全的头从被盖里给乌龟似的伸出头:“姐,这事不做了好不好,姐夫进去了,我还想好好生活,不想你折腾来我折腾去!”
余副检长脸都气绿了:“正是你姐夫进去了,我才要把那些人一个个弄进去!”
余得全说:“只怕是没把人家弄进去,自己早没了!”
“你!”余副检长被余得全的话气得心口疼,她一只手按胸口、一只手指着余得全,“胆小怕事的东西,今后休想我给你一分钱!”
余副检长摔门而去,余得全蒙头盖被又睡,要想保平安,得嘴紧、不要给姐当狗腿子,那怕得不到姐一分钱,也不能再去干傻事。
余副检长打电话叫余得水来家里,说了秘密递交检举信的事,余得水哭丧着脸说:“姐,税务局通知,查五年内偷税漏税的事情,我要去准备,还要去拜菩萨找人,这事弄不好,钱要出,人也要进去!”
余副检长身为副检长,谁敢对她弟弟如此放肆,她发飙道:“谁下的通知!”
“姐,税务局书面通知。”
余副检长想也不想拨通税务局长的电话:“你们税务部门还有没有法律意识。查五年内偷税漏税,谁给你们的权利!”
税务局长说:“上面检查,发现有企业五年来一直在营业。却没有税务登记,于是决定对这些企业进行查处!嘿嘿,余检长,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余副检长冷笑道:“五年未收税,恐怕也要定你的失职之罪!”
“所以,上面才决定严查不殆。到时候,不管查到谁,该出钱的必须出钱。该坐班房的必须坐班房,我要是被余检长公诉失职罪,判五年绝不请求法院判三年!”税务局长啪的拍了电话。
余副检长愣住了,继而面色暗淡下来。眼睛一眨。嗽嗽滴下泪水。
老公进去,所有的脸都变了,检长给她脸色看,调整了她的分管工作,分管科室对她爱理不理,她是好强的人,这日子怎么过,难道。真的要我屈从命运?
“姐,他怎么说?”见姐手拿电话听筒流泪。余得水还不懂事问。
余副检长突然对弟弟发怒道:“都是你们,该交的不交,现在让人家弄进锅里炖!”
“姐,当时不是你叫不交的吗?”
余副检长被弟弟抵得心口疼,她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指着余得水:“滚!给我滚!”
余得水惊恐神情望着余副检长,叫声姐,见姐肿泡眼圆睁,面部肌肉抽搐,牙齿自个磕得怦怦响,赶紧转身跑出姐姐家门。
“回来!”
听到一声裂帛般断喝,跑出门了的余得水停住身体,转身战战兢兢走回屋子。
余副检长目光无神,不看余得水递给个信封,心里念道,我就不信,这样明显的案件,就没有破不了的。
余得水没有接信封,叫声姐。
“拿着!”余副检长厉声喝道,接着吩咐,“晚上塞进招待所办案人员门缝里!”
“姐!”
电话铃骤然响起。
既动魂惊心又悦耳动听,久违了,电话铃声,自从曾常务副县长双规后,很难得听到电话铃声响一次。
这是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家的客厅。
余副检长面部很快恢复镇定,从容走过去,优雅动作拿起听筒贴在耳朵上,县长夫人优雅声音说:“你好,哪位。”
“我是县委办公室,曾志成家吗?”
余副检长愣住了,脸变黑色,像涂了成锅烟子!麻痹的,曾志成的大名也是你县委办公室不知名的小子叫的,麻痹的!简直太麻痹了!她刚要张嘴骂人……
“县委办公室通知,最迟大后天你家必须搬出常委住宅大院!”
余副检长的悍气一下子没了,身体软得快要瘫软在地。
余副检长突然间意识到自己在家和县竟然无立锥之地,也不知怎么了,她嘴巴冒出一句:“我搬出去住哪里?”
“是这样的,县委办公室与检察院联系,你的住处由检察院想办法安置。”
“我要是不搬呢!”余副检长怒喝道,听筒寂静无声,那边收了线,她无力的瘫倒在旁边的沙发上,脸色苍白得让人恐惧。
余得水叫声姐。
余副检长手挥了挥:“去,你看到了的,他们叫我们生不如死,我们也要让他进去!去,按姐吩咐的办!”
“是。”余得水退出房间。
余副检长是个人去卧室睡觉的,灯也没开就倒床上拉过被子盖住身体,看她样子貌似睡过去了,其实人一直都是清醒的。
余副检长最后还是真睡了过去,当她醒来时,由于昨晚失眠,直到最后一次上卫生间见天边升出晨曦,她才感觉自己睡了过去。也就是说,她一晚到亮人都清醒,房内若发生什么事应该知情。
余副检长感觉到被窝里什么东西贴着她毛茸茸、湿漉漉的,她掀开被子,啊——人裂帛般尖叫起来!
一只鸡,一只公鸡,准确说是宰了头的公鸡,鸡头离鸡身半尺远的距离,血流一铺!
余副检长感觉到自己没有一丝力气,但她仍拼命往床铺外爬,她想活命,要逃命!她竭尽全力,终于爬出床铺,摔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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