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抢走犯罪嫌疑人?虽然齐昊只是说担心,仍引起了刘县长的高度重视。山旮旯里乡镇,民风古朴是事实,但只要有人怂恿干出不知天高地厚的事情也是难免的。黄乡长、齐昊修渠引水改旱地为水田虽说是天大的好事,一样要触及到一些人的利益,触及到利益的人才不管好事、坏事呢?齐昊夜半三更打电话来看来不是小事,他的事情不能不管,刘县长说,我给吴局长讲一下,叫他们立即过来!电话收了线。
刘县长接到电话没有恼,还说给吴局长讲一下,叫他们立即过来,也就是说,他们抓到的烫丸脱手了。
想想也是,蒋三疯子大地乡的人都知道是疯子,派出所抓疯子,不仅蒋书记要震怒,老百姓也要指责派出所那么多坏人不去抓、怎么去抓智障人?他们才不会去关注蒋三疯子火烧炸药房呢!现在把蒋三疯子抓到县里,蒋书记震怒、大地乡人不理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关键是只有这样,才能挖出怂恿者、并绳之以法,还修渠引水改旱地为水田一个安宁。
夜半三更,电话听筒里的声音虽然小,由于四周寂静、三人注意力集中,刘县长的话听得非常清晰,齐昊搬兵成功,黄乡长说:“刘县长还真答应你小子派人来了呢!”
汪所长回过神:“快,资料准备好,交给他们一并带走。”
凌晨四点,公安局刑jing队的人来了,在汪所长的带领下立即到现场,现场柴禾着火的痕迹还在,刑jing拍了照,提取了证据,回到派出所,汪所长把询问笔录交给刑jing,刑jing押着蒋三疯子回县城去了。
县长打招呼效率就是高,公安局带走了人和案件,怎么处置是他们的事,三人见天边已经迎来晨曦,各自打个哈欠,擦擦眼睛睡觉去了。
蒋副乡长早上起床感觉给昨天早上一样的风平浪静,没听到乡zfu闹哄哄闹麻麻的、没听说炸药房爆炸的事情。说来也是,要是工地炸药房爆炸了,乡场岂有平静之理?他不便问,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去食堂吃早饭,然后去办公室。
在去办公的路上,蒋副乡长心里想,蒋三疯子到底是智障人,办不成事,连放火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完不成。
迎面走来农办邱主任,邱主任走近蒋副乡长鬼鬼祟祟样子悄声说:“知道吗蒋乡长,昨晚有人放火烧工地上的炸药房!”
听说有人烧工地上的炸药房,蒋副乡长不觉心中一喜,难道蒋三疯子放火得逞?可他立即想到不对呀,农办主任怎么知道昨晚有人火烧工地上的炸药房呢?他装糊涂问:“有人烧炸药房,怎么回事?”
邱主任说:“我也刚听说的,放火的人当场被抓,案情重大,公安局把犯罪嫌疑人押到县上去了!”
蒋副乡长突然感觉晴天霹雳,大惊失se脱口道:“你说的是真的?”
邱主任看到蒋副乡长神se不对,赶紧说我也是听说的,匆忙避开去。
蒋副乡长走进自己办公室,心想不对呀,难道还有其他人放火烧炸药房不成?照理说蒋三疯子一眼就看得出是智障人,智障人做事不负法律责任,即便抓住了顶多弄到派出所,公安局怎么会把他带去呢?
蒋副乡长突然害怕得要死,除非公安局的人发现了他唆使蒋三疯子作案的蛛丝马迹。
蒋副乡长坐不住了,他站起身轻脚轻手走出办公室,像做贼一样来到黄乡长的办公室门前,已经早过上班时间了,黄乡长的办公室门关着的。
蒋副乡长悄悄退回自己办公室,重新坐回办公椅,心里有事,他怎么坐得安稳,于是去乡zfu办公室,问文书,县里有没有通知领导开会?
文书想想,说这几天书记、乡长、副书记、副乡长都没有开会的通知。
蒋副乡长回到自己办公室,心想黄乡长会不会个人关在办公室呢?他不放心,再次离座来到黄乡长门前,鼓起勇气敲了三下门,里面没有动静,再敲三下,仍然没有动静。
放火烧炸药房的事情摆在那里,自己唆使蒋三疯子自然做贼心虚,蒋副乡长得弄清楚事才能放心,他小声叫道:“黄乡长,农税提留有几个钉子户,是不是请派出所帮忙采取措施?”
里面毫无动静,蒋副乡长确信办公室没有人,黄乡长去哪儿了呢,蒋副乡长疑窦丛生。
黄乡长这会儿在哪儿呢,他忙了一夜,这会儿正安安稳稳睡大觉呢!
蒋副乡长虽然是副乡长,别看他平时在老百姓面前吒吒呼呼趾高气扬,其实是没有跳出过山旮旯见过世面的人,遇到事情心里就害怕得要死。他明知蒋三疯子是智障人,说的话不能作为证据,但如果把他教唆的事情给拱出来,到时候自己在蒋家人面前没面子,他满脑子缠绕着这件事情。
蒋副乡长没法稳住心神,去蒋书记办公室。
蒋书在看文件,厚厚的一叠文件,慢慢看,多年习惯养成。蒋书记文化水平不高,看文件却有功底。
蒋副乡长进门叫蒋书记,他没有叫五爹,叫五爹只有在家里才叫,家里叫五爹亲情,乡里叫书记官道,这点蒋副乡长还是能把握持得住的。
蒋书记没有理睬蒋副乡长,既是长辈又是领导,他有不理睬蒋副乡长的资格。
蒋副乡长说:“农税提留基本完成了,今年比去收得好一些。”
“扫尾工作艰苦,但一定要做好,今年你放松一点,明年他就不交了,干工作要做到今年在做工作的同时,要为明年的工作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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