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看着太子爷,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太子爷脸色铁青,也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看着李画尘,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的眼睛。
他是在演吗?他和李梁、李工一向不睦,大打出手过,甚至差点搞出人命。李梁和李工如果能和黑皇搅在一起,是否可以排除李画尘的嫌疑?
李画尘许久:“我老爸……。”
他发现自己的声音发颤了,努力咽了口唾沫,平静了一下:“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这条消息是有人冒死传出来的。父皇已经震怒,不良局会立刻派人去北战国镇压叛乱。”
太子爷拍了拍李画尘的肩膀,声音没这么柔和过:“还有希望。”
李画尘似乎对太子爷的安慰没有任何反应,突然一把抓住了太子爷:“我要回北国,马上。”
太子爷遗憾地摇头:“你现在哪儿也去不了了,父皇下令,让你留在江湖至尊,直到事件稳定下来。”
李画尘突然激动起来:“我死了三个兄弟,老七和老八阴谋造反,这种时候你让我留在中原,留在江湖至尊,我能坐得住吗?”
太子爷道:“你坐不住也得坐,你去了能做什么?你要是没有和黑皇勾结,你回去李梁和李工一定要你的命。你要是和黑皇勾结了,不良局就会要你的命。你给我清醒一点!”
李画尘睁大了眼睛:“我!?和黑皇勾结!?”
李画尘后退两步,突然意识到,皇太子和钟吉煌,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自己,他们早就在怀疑自己了。一切都是假象,一切都是扯淡,他们甚至可能偷偷干掉自己。
李画尘一脸的不敢相信:“我明白了……你们从一开始就认为我和黑皇是一伙的,你们怀疑我,甚至想除掉我。”
李画尘看到了太子爷愧疚和躲闪的眼神,确定了,自己猜的没错,他们果然要干掉自己。
“你大爷!”李画尘猛地一把推开太子爷:“老子为你出生入死,刀口现在还在疼呢,你怀疑我!你们一家子都怀疑我!?我和黑皇勾结?我特么连那家伙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破军火案、干忍者,捣毁地下兵工厂的时候,九死一生,我死都不怕,会和黑皇勾结!?你呢!?我用命救你,你却想着干掉我!”
太子爷道:“我们只是在怀疑。”
“怀疑你大爷!”李画尘怒道:“王八蛋,你们一家子都是王八蛋!”
太子爷怒道:“李画尘,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没有!?你让我怎么办?你继承神器有着别人比不了天赋和实力,现在虽然不厉害,假以时日必定是可以影响天下大局的人物。一旦出错,我怎么收场?我是太子爷,我不能怀疑你吗?就是因为重视你,才要怀疑你,解除怀疑的那一天,就是我们对你无比信任,成为战友的那一天。如果你是我,会因为一些恩惠就没有任何警觉地相信任何人吗?我又不是电视剧里的傻白甜,这个天下也不会有人陪着我演言情剧,这特么是恐怖剧,错一步就要死一片人,我不能怀疑吗?”
“你能,你当然能!”李画尘道:“你是太子爷嘛!区区一个李画尘算什么?和你的皇位比起来,我就是个蚂蚁,死活都不重要。你们的脑子里只有权谋,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什么是人性!?”太子爷一把抓住李画尘的胸口衣领,愤怒地盯着他:“感情用事、优柔寡断,像你一样只凭借感情做事,为了朋友随时随地可以去死就是人性吗?我要是死了,天下就会大乱,会死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他们没朋友没家人的?谁给他们道歉?我错信一个人,可能就要死一百人,你要我怎么样?你教我!你教我啊!”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
李画尘一把推开太子爷:“我要回去,我要去找我父王,我要把李梁和李工那两个瘪犊子的脑袋捶进肚子里去。谁拦我我就干死谁!”
李画尘转身就走,大步流星。
太子爷一脸悲伤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感觉得到李画尘对自己的失望。自己对他大呼小叫,打打骂骂倒是没什么,这家伙心大,自己又地位尊厚,可是此时,他再也不信任自己了。
太子爷内心无比地纠结、挣扎,背叛朋友的感觉让他羞愧,毫无选择的人生让他内心愤怒。
“李画尘。”他的声音十分悲凉。
李画尘站住。
“父皇下了令,你私逃出去,会有人取你首级的。”
李画尘微微回头,冷冷地看他一眼:“那个人是你么?”
“信我一次行不行?”太子爷几乎是在恳求:“不良局会出动最精锐的队伍,一定会平息北国的叛乱的。李梁和李工他们一个都跑不掉,都会被捉回来的。”
“抱歉。”李画尘道:“我信人就信一次,没有第二次机会。杀我的人不是你就简单了,我说了,谁拦着我,我就干掉谁。”
“你绝对没可能活着走出江湖至尊的。”
李画尘没说话,大步流星地走了。
江湖至尊的边界处,一个卫队长突然出现,对着李画尘抱拳拱手:“九殿下,好久不见。”
李画尘板着脸:“你要拦我?”
“职责所在,所有人私自外出,我都要拦的。”
“我要去救我父王,给个面子行不行?算兄弟求你。”
那人为难地道:“九爷,太子爷对您其实很够义气的,他特地嘱咐我们无论如何不能杀你。北国的事情我们都知道,要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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