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看着这份东西,手里拿着披风,原地走来走去,反复地揣摩和观察,内心纠结。
白依菲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她早就听到了李画尘自己絮絮叨叨,也猜到了李画尘此时的心态变化。
此时的白依菲显得十分平静:“你好像很为难?”
李画尘回过头,也不意外,只是微微一笑:“是的。这个就是你爷爷让我们找的披风,是十二套诸神战甲之中,恕神战甲的披风。在它面前,那些丹药、秘籍,都变得像是门口的破烂一样不入眼了。”
“你打算怎么做?”白依菲问。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李画尘认真地道。
“我的意见?”白依菲感觉很奇怪,东西在你手上,你又那么厉害,现在问我的意见,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见重要吗?”
“很重要。”李画尘走到白依菲跟前道:“在这之前,我确实和你承诺过,披风归你,其余的东西我找到的、先入手的,就归我。但是实不相瞒,师门对我也有死命令,就是如果发现诸神战甲的装备,必须完整带回,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那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又问我啊?”李画尘道:“这不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么,你觉得,我是应该遵从师命呢,还是恪守诺言呢?”
“看来你这一次也遇到难处了,无论如何,都做不成好人了。”
“我做不做好人不重要。”李画尘看着白依菲:“我考虑的不是我的问题,而是……这个战甲,我是否应该交给你。”
“这不就是一回事儿么?”白依菲被李画尘闹糊涂了。
“不完全是。”李画尘道:“我想知道,你对诸神战甲了解多少,又如何看待,如果我将它交给你,你想怎么做?”
白依菲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李画尘:“这……我没想过,我爷爷只是说,如果进的来,一定要找到这件披风。”
李画尘遗憾地摇摇头:“这不行,这绝对不行。”
“那你呢,你有一个诸神战甲的护腕,你了解多少,又如何看待,会用它来做什么?”
李画尘蹲了下来,盯着白依菲:“诸神战甲一共十二套,名字取自华夏的十二生肖。是上古十二个主神曾经穿戴的战甲,威力无穷,现代人完全无法想象它们的力量和潜力。我的护腕是师父给我的,命令我寻找机缘,凑齐所有黑云套装。知道为什么最近这些年频频出现诸神战甲的消息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李画尘道:“但是师父对我说,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在操控的,随着十二套战甲的消息越来越多,出土量越来越大,引发的战斗和争抢就会越来越具备规模,越来越血腥和失去控制。师父需要集齐战甲碎片,让让神归位,以神的姿态引导武林,重归宁静。”
白依菲笑了:“凭什么你们抢战甲,就是正义之举,别人就是为祸武林、大开杀戒呢?你们也未免太双重标准了吧?”
“其中的缘由涉及到门派的秘密,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说,这很重要。今天我可以把它抢走交给师父,实际上这也是最为稳妥的做法,但是我也可以把它交给你,但是这是一次冒险。”
“你怕我拿它做坏事?”
“你应该不会,但是不代表别人不会,而且我看,这东西最后恐怕也不是由你保管。所以,我才会担心。”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你才会消除担心?”
李画尘站了起来:“这个‘说明书’上面的诗,明显只写了一半。”
“一半?”白依菲接过那张发黄的旧纸:“你怎么得出的结论?”
“万丈凌霄慕广寒,仙子思容花思颜。玉兔含珠人间宝,罗裙漫走步生莲。”李画尘背诵了一遍道:“这里提到了广寒宫,提到了嫦娥漂亮,走路好看,提到了玉兔嘴里喊着丹药。但是通篇都是废话,完全都是铺垫,后面应该有一些总结性的诗句,能够概括或者描述一些事情,体现整个诗词的主张。”
“看不出来,诗词你也懂?”白依菲笑着道:“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李画尘没有在意白依菲的赞扬,继续认真地道:“恕神是宽恕之神,最为仁慈、和善。上面又说‘望得此装备者以恕神之姿宽临天地。有违此誓者,必为诸神之公敌’。我想,它是阐明了,得到这件装备,就要负担起使命,并且和正义的战甲继承者打成盟约。”
“盟约?”
“是的。”李画尘道:“如果你和我愿意在这里起誓,发誓绝对不会利用战甲作恶,并且在关键时刻,支持正义的一方,我可以考虑让你带走它。”
白依菲没有立刻答应,她接过披风,摩挲着看了许久:“这可是件大事啊。”
“是大事,许下这个诺言,我们以后就是一条战线上的了。未来江湖的纷争一旦介入,我们必须同仇敌忾。确切地说,是永远保证自己会站在正义的一方。”李画尘道:“哪怕有一天如果我和我的师门入了魔道,哪怕其余的十一套战甲的主人都入了魔道,只剩下你们孤军奋战,也绝对不能妥协,不能堕落,不能袖手旁观,不能畏惧生死。永远坚持站在正义的一方。”
李画尘盯着白依菲:“你能做到吗?”
白依菲表情严肃,把披风交给李画尘,走到了塑像面前,双膝跪地:“洪家先人在上,晚辈白依菲参拜。依菲在此对洪家先人起誓,继承这广寒披风,必定以正义之气傲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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