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画尘有些疲惫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突然,一个强壮威武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身漆黑的战甲散发着让人感觉无比压迫的光芒,巨大的铁剑上还流淌着涓涓鲜血。
那人慢慢地回过头,黑色盔甲覆盖下,那头盔里只能看到散发着杀伐气息的一对幽瞳,像是在盯着李画尘看,又像是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李画尘从未感觉到有人具有如此强大的压迫感,他的呼吸急促,急忙运用内功企图抵御这种压迫。可是此时,自己的所有周天气息全部错乱,努力地想要提气,却是半分也提不出。而对方的这股压迫感却如同排山倒海般像自己压来。
“你……你是谁?”李画尘从记事开始,从未发出过如此惊恐的声音,这个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自己也有如此恐惧的时候吗?
那人不说话,只伸出一只手。
仅仅一只手,戴着巨大的黑色手套,似乎覆盖了自己的全部世界。李画尘觉得自己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天地失去了重力,失去了一切,自己完全不知道哪里是上下左右,漂浮在空中,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躺着还是站着……。
声音也消失了,他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无论如何地呼喊、呼救,那声音都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和耳膜的鸣叫声,让他心胆俱裂。
末位归神天地轻,黑云降世混沌中。
白骨生虱哀遍野,万姓饿殍哭苍穹。
天生诸神吾当让,自负神力可操衡。
横断流云三尺剑,吾有三尺天芒弓。
李画尘感觉自己在逐渐被吞噬,被黑暗吞吃,被一点点地吞掉,直到只剩下一张脸和一只祈求援助的手,还有那对惊恐的瞳子……。
“啊……!”
李画尘猛地坐起,满脸大汗,气喘吁吁。
他惊恐地喘了许久,才看看四周,把自己从噩梦中解脱出来。虚弱地伸出手去床柜上抓水杯,水洒的到处都是也不在乎,对着嘴巴凶猛地灌下去,喝的前襟、被褥上都是……。
他喘了许久,看了看手中空空的水杯,终于缓和了不少:“是梦、是梦……。”
当当当。
门外荣叔的声音传来:“李先生,该起床了。”
“知道了。”
李画尘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堆在车子的副驾驶上,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
应凝凝在后排感觉李画尘状态不太对:“喂,李画尘,你怎么了?”
李画尘摇摇头,回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怎么,没事。”
荣叔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画尘啊,我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啊,要不要请个医生?”
李画尘苦笑:“荣叔,我真的没事,如果有事,我会告诉你们的,就是昨晚睡的不好,做了噩梦,有些累着了,一会儿就没事了。”
哪里是没事?事情大了。
李画尘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体内修炼的真气被抽走了大半。这对一个古武者来说,简直是噩梦,是比杀掉还要难受的噩梦。一般古武者要是被如此抽光真气,恐怕早就直接见上帝了。但是李画尘还活着,只是感觉累到不行。
他握了握拳头,手臂发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还是我身体出了问题,稍后能恢复过来吗?李画尘心情沉重,郁闷无比。
一下车,李画尘发现自己腿软的差点一下子跪在地上。
张笑然立刻一把扶住李画尘,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李画尘微微一笑,擦去额头的汗珠:“没事,进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余光处看到了应凝凝貌似也挺关心自己摔这一跤,立刻开始演戏:“唉,当初有些特殊的经历,落下了病根,所以这腿才会一阵儿好、一阵儿坏的……没事,我习惯了。”
应凝凝心里一阵抽紧。
她很自责。十分内疚。她根本没想到,李画尘的童年竟然是如此悲惨和黑暗,他竟然被那个很变态的虐待狂师叔打成了这个样子。而自己竟然对这样一个可怜人百般刁难,他也是不得已啊,他是被逼的啊!
应凝凝想到这里,立刻走到李画尘的另一边,搀扶着李画尘。
李画尘立刻假惺惺地故作姿态:“别别别,凝凝大小姐,这怎么能行呢?您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个充满了童年阴影,饱受暴力虐待,遭受过惨绝人寰的不人道待遇,但是依然对生活充满热爱和向往的瘸子啊!”
应凝凝板着脸:“别说了,我们扶你进去。”
张笑然一脸懵:“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李画尘一脸难以抑制的坏笑,虽说身体不太舒服,但是被两大美女搀着走入校园,还是很爽的。尤其是利用了大小姐心软的这个弱点,倒是很轻松地就把关系缓和了。
唉,早知道就早点诬陷自己的师叔了,多卖卖惨,比啥都强。
天台上,韦小超哈哈一笑:“明少,看到他那副贱贱的样子了么?简直是向您挑衅呢。”
明锦圣的脸色铁青,他慢慢地挪开望远镜:“昨天,跆拳道馆的董大成,据说被他打败了?”
“啊,很惨的样子。”韦小超道:“这个李画尘,明显就是扮猪吃虎,明明很能打,却总是在示弱,嘿嘿,他在拿我们当傻子玩呢。”
就在这个时候,天台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来者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笔挺的九分裤,下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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