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何故如此健忘?诩早有言在先,内抓奸细,拒城以守,长安城墙高大,城防足备,敌军虽猛,却是缺少攻城之械,谅他千军万马,也难以损伤长安城分毫!”贾诩微微一笑,十分不解看着李傕。
李傕更是十分不理解,“就这样?文和莫非戏耍于我?若敌军围困数月,岂不是我等数月不得安宁?日夜忧心不止,文和有无一劳永逸之计?”
贾诩又是一笑,“大将军莫要戏言!西凉之兵虽众,粮草确实难以持久。前番用宰杀战马之计诱张世美追击,虽然是计,却也是无可奈何之计。以吾观之,不出数日,若是敌军无法破城,必定自退。请大将军再等几天,便见分晓。若要一劳永逸,诩也无计可施。”
“既如此,那就再相信文和一回。李别,让你查城中内应之事如何了?”
李别是李傕侄子,当日听了贾诩的话,李傕便心忧长安城中有人为内应,就差李别日夜查访,弄得长安城中人心惶惶,一直不得安宁。直到前几日,有人出首,谏议大夫种邵勾结马腾,以为内应。李别便带人将种邵府抄家,审问共谋之人。
李别出班奏道,“回大将军的话,末将正要奏报:刚刚得到消息,在种邵府内搜到了一封密信,里面提到了共谋之人还有侍中马宇和左中郎将刘范。”
“好,做得好!这群逆贼,汝速带兵将马宇和刘范一家老小尽皆拿获,再和种邵一家老小一起,明日尽皆斩于长安城上,要让这心存造反之人看看,造反是什么下场!也要让西凉军知道,他们的内应,是什么下场,哈哈!”
“遵命!”
李傕终于面色转晴,看向郭汜、张济、樊稠等人,笑道:“吾有文和,可以无忧矣!”
当一声声惨叫从长安城中传了出来,早有人报与马腾知晓。马腾心惊,率众将出帐观看,城墙之上,数百人排成一排,每人后面站着一个刽子手,只等着命令。
李别看到马腾出现,在城墙之上大声吼道:“马腾逆贼,汝勾结种邵、马宇和刘范欲图长安,现在已被识破,种马刘(这个大家不要笑)三家老小皆被拿获,今番一起斩首,好让尔等知道叛国之贼是何下场!行刑!”
随着李别一声令下,数百刽子手一起下刀,瞬间几百颗头颅从高高的城墙纷纷滚下,如同下了一场血雨一般。这场面让长安百姓和西凉大军尽皆心寒。马腾看到后,更是大叫一声:“天不助我!只是可怜害了三家老小,吾之罪也!”马腾心神恍惚,险些从马上掉落,韩遂摇头叹息:“寿成,切莫悲伤,今番取成安不成,我等还是想着如何撤回西凉才好。”
马腾无力地挥了挥手,“只能撤退了!”
韩遂不安地说道:“寿成,我军缺粮,若是直接撤退,敌军必追。可有良策,以御追兵?”
“文约,莫慌,元之有言,若攻长安不克,趁夜速回,营帐之中,多点灯火,彻夜长明,扎些草人纸马,迷惑敌军。敌军前番中了诱敌之计,此刻必不敢轻出。等敌军发现,我军已退远矣!”
“元之真良才也!吾等就依计行事,速回西凉,他日再图长安!”
是日夜,马腾率军悄悄撤退,留下诸多空账,草人纸马在灯火的映照下,映出许多影子。然而马腾军中如此安静,让长安守城军士心生警觉,报与李傕知晓。此刻大将军府上诸将仍在商议战事,听闻此报,樊稠当即请命:“大将军,敌军必然见势不妙,趁夜撤退,故布疑兵。我愿率部擒之!”
李傕哈哈一笑,“前番诈称无粮撤退,大败张玉,害我损失诸多人马,此番又行此计,樊将军莫不是又要效仿张玉不成?”
樊稠立时不言,心中对那李傕刻薄的言语颇为不满。
贾诩向前探了探身子,拱手道:“大将军,前番敌军是以退兵相诈,今番却是真的了。若是大军追击,必能获胜。”
“文和也以为可以追击?马腾难道不会使人断后不成?”李傕不相信地看着贾诩。
“前番使计,自然人人争先;今番眼看破城无望,兵粮无多,必定人心思返。故而设此疑兵之计,即使有断后之人,也会兵无战心,故此战必胜。”
李傕想了想,“既然如此,那就烦劳张樊二位将军率兵追击,切记不可太过深入。”
张济樊稠立刻出阵应命,“属下领命,定不负大将军所望!”
韩遂马腾各率所部退回,在当初大战李蒙王方,力可张玉之时,马腾麾下将士多有死伤;韩遂存有私心,属下多有保全。马腾心中颇有微词,撤退之时,马腾便对韩遂说道:“文约,此番撤退,还是需小心谨慎。我麾下将士死伤颇多,并且战马业已宰杀很多,就暂且先退;汝且率部为大军殿后,不知可否?”
韩遂自知前番大战,未曾用力,又兼对姚崇之计心悦诚服,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应允下来。韩遂率部后行,正碰上了樊稠率军追来。韩遂心中一慌,心里骂道:“马腾匹夫莫非连我也算计进去了?不是说李郭不敢使人追赶,为何此番竟然如此多的敌军?”
西凉大军此刻正在撤退,听闻喊杀声起,不由得军心混乱,各自逃窜。韩遂约束不住,不禁长叹一声:我命休矣!正在这时,韩遂看到敌军主将冲了过来,仔细一看,正是樊稠。韩遂心中一喜,打马上前问道:“来者莫非是樊公稠乎?”
樊稠未想到此刻遇到的正是韩遂,原来樊稠和韩遂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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