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民政司从早上到晚上,被人山人海的人群挤得水泄不通,朱由崧和曾体仁等人就像个是傻子,提笔不停登记造册,一天之中竟然有四千多百姓来登记造册,他们再也不用被户籍制度所制衡,子孙后代可以从事各行各业,也不存在因为不从事生产而被流放等酷刑,很多人喜极而泣,后代再也不用从事他们一样的行业,可以自谋出路。
更有一些百姓偷偷从地主家里跑出来,到民政司大门口报上姓名,曾体仁等民政司官员给这群人登记,从今以后,他们就脱离他依附地主,这样的人有很多很多,民政司忙不过来。
黄绍山去工部向江臂通请求援助,工部可是有一批读书人在跟班学习,江臂通豪爽答应黄绍山,让工部二十多个秀才去民政司帮忙,民政司在短短三天时间内,登记造册三万多人,这三万多人有一半是从官宦家中跑出来的私奴。
因为这件事情,在赣州城城内官宦联合成一支力量,他们在议事大厅前敲鼓鸣冤,带头人是一个老举人,在几个侍女搀扶下晃晃悠悠来到大厅,说是要为天下士子讨回一个公道。
秦楚在议事大厅等他们等了很久,结果第三天才来,真是胆小如鼠,他不想和老举人辩论,辩论只会让自己陷入敌人准备好的陷阱,直接让老举人进来就坐,也不和他说话,拍拍手,韩三刀和三个侍卫扛着一个木头箱子走了过来。
老举人眼巴巴看着秦楚,不明白秦楚是要闹哪样,秦楚却示意他打开箱子,老举人有些犹豫,但还是把箱子打开,一看,白晃晃的银子差点晃瞎他的眼睛。
“秦侍郎,这是何意啊?”
秦楚笑眯眯看着他说道:“这里是一千两白银,王老家里有五十亩水田,二十亩旱田,本官没说错吧?”
王举人胡子一瞪,忙问道:“秦大人是怎么知道我家里有这些地的?”
“我不仅知道你家有这些地,还知道这些地你抢来的,又把多少军户变成你家仆人和私兵,王举人,这强抢田地,把军户变成家奴,这可是死罪啊。”
王举人闭上嘴巴,心里在嘀咕,这个秦大人怎么这么厉害,来赣州府才个把月时间,就把他家底摸得清清楚楚,可他肩负着整个赣州城达贵官人嘱托,必须要和秦大人掰扯掰扯,否则家里损失的一百多仆人和私兵,找谁要去?更别提其他达官贵人送给他的好处。
“秦知府,你废除户籍制度,有违背天理,更是大逆不道做法,此乃我朝太祖既定国策,你贸然更改,也是天下大乱,朝廷暂且不追究你,你要是有良心,就赶紧恢复,莫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更莫要与民争利。”
王举人擅长辩论,秦楚突然抽搐鬼头刀,速度之快,让王举人没来得及看清楚,大刀就已经贴面而来,他能够感觉到劲霸刀锋在额面游走。
“王举人,我问你,鞑子打过来的时候,你在哪?”
“老夫...老夫年老体衰,带着家人避难去了。”
“你家里田地都被鞑子占了,又是谁帮你拿回来的?”
王举人不说话,他家里田地和房产,都是徽州府军帮他抢回来的,没有徽州府军光复赣州府,他这些家产都是鞑子的,秦楚见他脸色红的和猪肝一样,继续打击他的软肋。
“国难当头,你身为朝廷举人,不思救国,反而带头逃跑,还伙同他人把赣州府数万军户变成家奴,致使赣州城城防空虚,这些事情加一起,诛三族不为过吧?”
王举人再也坐不住了,额头,背上都溢出冷汗,吓得咕咚往地下一跪,瞬间老泪纵横,央求秦楚。
“知府大人,下官知错了,还请大人开恩,饶我家族一命啊。”
秦楚把箱子关上,和王举人说道:“把这些银子拿走,把家里家奴都放了,家里水田每一亩十两银子,旱田五两银子,折价卖给官府。”
王举人吓得银子都不要,赶紧离开议事大厅,秦楚让侍卫把银子给他抬去,他就是要让王举人起一个带头作用,就像是一个石头扔进粪坑,看看能炸起来多少粪便?
果不其然,王举人回到家里,不顾其他达官贵人来访,命令官家关上大门,召集家族子弟,把秦楚和他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家族众人,众人一听炸锅了,有的人要求和姓秦的拼了,也有的人想尽快分到银子,然后离开赣州城,谁晓得鞑子会不会再一次打进赣州城?
众人七嘴八舌还在讨论的时候,官家突然跑进来,和王举人说道:“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一队官兵,说是要给老爷送银子?”
王举人快要晕眩过去,吓得瘫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长子赶紧带着人出门看看。
韩三刀带着五十名侍卫,还把一千两银子也给带过来了,对王家长子说道:“王大公子,这些银子是秦大人赏赐王老爷,还请王老爷莫要食言,我等今日就在这,还请诸位尽快实现王举人今日答应秦大人之事。”
身后五十名侍卫同时拔出腰刀,气势之胜,让王家数十个家兵失去拔刀勇气,王家长子只能是点头答应,表示现在就卖掉田地,见韩三刀不动如松,立即把田地土地契拿出来,韩三刀按照实际面积把银子给他,做完这些后,韩三刀仍然没有离去,王家长子真是欲哭无泪,这些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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