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观犹豫再三,还是不肯说出关于济尔哈朗任何事情,秦楚猜想他心里有顾忌,他想到当初招降牛光天和高鼎时,八旗兵都对绿营兵下死手,仍有少数绿营兵拒绝投降,原因就是家人被满人捏在手里,宁可死也不敢背叛满清,于是问他:“你不说出关于鞑子任何消息,是不是心里有所顾忌?”
一想到家里老小,汪观还是选择闭嘴,有可能会因为他出卖济尔哈朗,全家老小而被推到闹市灭门,浑身就是一阵鸡皮疙瘩。
马锡看见汪观一副便秘模样就头疼,直接请示金声:“尚书大人,这等贼人死不悔改,依末将之见,还不如全部斩首,传首各营,让世人皆知给鞑子做狗,是没有好下场。”
秦楚却没有这么想,这个叫做汪观的家伙,作为清军前锋右军将领,肯定对清军调度,兵力配置有更多更详细了解,远远比程矮子、吴特等人提供消息更多更全面,他和程矮子打个眼色,示意把汪观拖出去斩首。
金声其实不想杀汪观,但是秦楚命令,他也不好意思拒绝,任由程矮子等人拖着汪观出去,秦楚随后跟了上去。
汪观被带到黄山北侧山腰,其余俘虏则都是被赶到黟县,金声看着成堆俘虏,眉头有些皱,吴阿南非常讨厌投降鞑子的明奸,特别他的主力军队,在泾县被鞑子打得一干二净后,对于鞑子,只要是落在他手上,无一例外都得去死,他掐准时间跑过来和金声说道:“大人,有一千多俘虏,带回去也是浪费粮草,要不要都杀了?”
金声有些惊愕,吴阿南怎么变得这么嗜杀,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一个风度翩翩青年将领,怎么变成这样?
“不行,我军以匡扶大明,拯救百姓为己任,怎么能滥杀俘虏,你怎么变得如此残忍?”
吴阿南有些不满金声软心肠:“大人,这可不是滥杀,这些鞑子手上都占满无辜百姓鲜血,不如都一刀砍死,给战死将士出一口气,还省下不少粮草。”
“先带回去,或许这里面有被鞑子强迫的,还能够为我军所用。”金声对吴阿南转变感到不满,停顿一会又说道:“这一次鞑子兴兵来攻,我军在徽州府一切大小军务都由秦指挥使调度,作为客军,必须服从他的调动即可,你也莫要有抵触,这一次有幸击败鞑子,我军将会把势力扩充到整个南直隶南部,浙江和湖广等地,那时,你将会有更矿阔战斗天地,要是像今日这般滥杀,哪还有当地军民和你同心同德?”
被金声一顿训斥,吴阿南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金声担心他杀俘,于是让王琢将俘虏赶到黟县,随后站在原地,等待秦楚对汪观等清军将领处置。
汪观被程矮子带到山腰后,哭丧着脸跪在地上,等待明军给他临头一刀,可是大刀迟迟没有落下来,汪观更是吓得瑟瑟发抖,想到脑袋被砍下来后,都不知道被扔到哪里,或许被路边也够叼走,或者是被人随意踢来踢去,最后化作一堆白骨,眼泪不由得哗哗流下来。
秦楚一把扯住汪观头发,然后往上一抬,逼迫汪观直面他的眼睛,说道:“汪观,这里只有我们这些人,把你知道鞑子军队调动和知道的一切消息都告诉我,我自然会放过你一条生路,对外,也宣布你全部被斩首,没有人会怀疑是你泄露的消息。”
“我要是说了,我在京城一家老小性命都不保,你认为我会说吗?”
秦楚指着山下清军俘虏说道:“你被我单独带到这里,然后又不明不白放出去,鞑子还会信任你吗,你回去也是个死,说不定还会拖累你的家人?”
这一下子说道汪观心坎子里,他慌了,赶紧吼道:“你真卑鄙,你是要逼死我和我的家人吗?”
秦楚漫不经心说出他的看法:“说出来后,你就已经死了,鞑子怎么会认为一个死人乱说话呢?”
汪观被说的有些心动,但还是有些不敢确定:“那我有什么好处?”
“你可以活下去,还可以带走一大笔银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汪观心理防线终于被击穿,既然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现在秦楚放了他,回去后也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把,对外就说他被明俘虏斩首,人都被砍头,满人肯定不会对他有所怀疑,或许还能够将在京城家人带出来。
“你给多少银子?”
“情报分量重,五百两黄金,情报一般且没有价值,砍头。”
五百两黄金,这可以买下多少田地,汪观把头再一次抬起,在黄金和生命面前,还给鞑子守护屁的秘密,于是一古脑将济尔哈朗大军相关事宜都告诉秦楚。
秦楚竖起耳朵来听,当他得知济尔哈朗竟然愚蠢分兵,不禁问道:“汪观,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汪观立马把胸膛拍的咚咚响:“秦大人,小的如有假话,天打雷劈,鞑子分成三路大军,鞑子王亲自领兵进攻黟县,把中军布置在黄山,孔有德旌德祁门县,耿仲明进攻绩溪县和丛山关,这其中以耿仲明实力最强,因为他要进攻丛山关,带的红衣大炮数量也是最多的。”
秦楚对济尔哈朗分兵分有兴趣,问道:“站在你的角度,你给我说说,济尔哈朗为什么要分兵?”
“小的认为鞑子分成三路大军进攻徽州府,是想尽快攻下徽州府,济尔哈朗主要目的还是在江西的金声恒,在他眼里,秦大人所驻守徽州府不过是开胃小菜。”
汪观说的很清楚,也很直白,清军主要目的就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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