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记得他昨晚到现在,肚子里滴水未沾。
她不想做饭,又心疼他,便装出傲娇的样子“肚子饿了吧?哼,别指望我动手给你煮饭,要吃自己去做。”
他的手深入了她衣服里,抚摸她她娇嫩的肌肤,爱不释手,“方才吃了三分饱,尚且能顶上一阵。”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正经!
许真真面上发烫,把脸埋在被子里,狠狠打了一把他的手。
他瞧着鸵鸟似的她,轻笑道,“你这小脑袋瓜子总爱胡思乱想,我不卖力点,你岂不是怀疑我在国都胡来,被掏空了身子?”
许真真抬头,横了他一眼,“我会不信你?我看你纯属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蹙了蹙眉头,“老婆,你怎能如此说我?”双眸又流露出笑意,在她耳边轻声说,“喜欢吗?”
嗓音实在太好听,耳朵都要怀孕了。
她连耳朵尖都红了,伸手掐他,“没个正形儿。”
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虎狼之话来,她道,“快些同我汇报,你这十日都干嘛去了。”
“遵命老婆!”他给她敬了个礼,而后躺在她身侧,伸手把她抱入怀里,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就从年二十九那天说起吧。”
她不知为何有些紧张,“好。”
杨瑞便将那日他刺杀沈逸飞的经过说了一遍。
她听得惊心动魄,和他互换了位置,掀起他背后衣裳,瞧不见那道伤痕,心里才舒服些。
她咬牙,“沈逸飞这大反派不愧是气运之子,跟那打不死的小强一般顽强又令人厌恶,你该一枪打中他的脑袋。”
提及这一点,杨瑞也有些可惜,“我是有些后悔没杀他。不过,众目睽睽之下杀人,不说莫家会发疯,便是皇帝也会龙颜大怒,誓要追查到底,不死不休的,我怕会被查出来。
按照咱们之前的计划,先废了沈逸飞的手,让他与科举无缘,莫家放弃了他,我们便算成功了。哪知道,我打了他两枪,都没能弄残他。”
许真真惊讶,“没残吗?子弹射入骨肉里,这古代的医疗水平这么低,应该治不了的啊?”
“据说他右手,子弹打在手肘处,取不了,手不能弯曲;左手的子弹已取出,已无大碍。
只是,他一早就练习用左手写字,他左手好了,只要朝廷批准他参加科举,他就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这刺杀便算是失败的。”
许真真听着就有些上头,“赶紧让义父想法子阻止他科举啊。”
杨瑞道,“这沈贼在国都文人圈里有点名气,国子监老师对他也是赞不绝口,如此人才,皇帝会破格录取的。”
许真真默了默,叹息,“这人太强了,你差点把命都搭上了,咱们还是拿他没办法。”
杨瑞也有些不是滋味,道,“谁说不是呢?”
许真真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儿,没有谁一辈子都能走运的。咱们这回能废他右手,下回就能要他的命。”
又转移话题,“这陈公子是谁?他帮了咱们大忙啊。”
“陈公子名为陈文举,是逍遥侯爷府的世子。其父陈灿柏与义父的门生朱敬之相交莫逆,有他出面帮我,事半功倍。
他反应迅速,那天晚上与我配合也还算默契,我心说这小伙子够机灵,有前途,哪知他……”杨瑞苦笑,“他竟将整个计划都透露给随从和车夫知道。”
许真真心头发紧,“透露之后呢?”
杨瑞道,“他叮嘱我,脱困后,去城门口找到一家名为豆腐西施的铺子,躲避搜捕。我多留了个心眼,便没去。
不料三日后,他身边的随从主动去大理寺招供,说他家世子与刺客是一伙的,刺杀过程、碰面地点都说了出来。
大理寺雷霆出击,把整个豆腐的老底儿都起了,查出幕后老板真是陈文举,铺子女掌柜也承认她得到命令,要助我逃跑。
在双重的人证之下,陈文举被大理寺锁走,不出半日便招了。所幸我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他和他的下人,从未见过我的样子,没把我给供出来。”
“哎呀,他招了?那岂不是把义父也供了?”许真真急得不行,“这可怎么办!”
“莫急,媳妇儿,你听我说完。”杨瑞捏了捏她软乎乎的手掌,“他只知道他爹让他配合我杀沈逸飞,并不知他爹与义父背后这层关系。
大理寺传侯爷问话,侯爷也只说为朱敬之出口气;再找到朱敬之,他说与莫家不合,打伤他家的赘婿,只为恶心莫家,两人都没提及义父。
这么对来对去,供词毫无破绽。之后陈文举被杖责二十,又推出一名下人充当替死鬼,这案子便了结了。”
许真真松了口气,“了结最好,不然查来查去查到你头上,咱们都要完。”忽然又想起什么,“不对啊。你说逃到小巷的时候,你已经脱掉了面巾外套,是陈公子的暗卫替你做了掩护。那他们不是看到你的真实面目了吗?”
杨瑞瞧她紧张兮兮的,摸了摸她的脸颊安抚,“我有贴胡子,又是夜晚,他们认不出。再有,我跟他们主子是一伙的,曝光我,对他们没有好处。”
“也是。”许真真想了想,又道,“那沈逸飞定是怀疑你去了国都。”
杨瑞失笑,“不用怀疑,整个上流圈子的人,如今都认识我。”
“怎么?”许真真双眸变得流光溢彩,“你成名人了?”
杨瑞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
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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