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没想通,两只鸡为何不回家。
却没想过,这两只鸡,不是自己家的,而是杨康的!
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纷纷惊呼。
“这两只鸡莫不是杨康率先抱入杨瑞家鸡棚的?如此一来,守业把鸡放出去,两只鸡自然会回他家。
李守业顺着鸡找过来便中了计,被他诬蔑偷看冯氏洗澡……嘶,越想越有可能啊。”
“我说怎的他才进去,那冯氏就跑出来喊人了,这么点时间,怕是连洗澡房在哪儿都没摸清,原来,他压根儿就没偷看她。”
不得不说,村民们的思维都很活跃,一下子就猜中了事实。
杨康的面色难看,“我是疯了吗,毁掉自己妻子的贞操?再则,我陷害李守业,有什么好处?”
人群里静了一霎,然后有人说,“你陷害李守业,逼他和如珠和离,杨瑞家后继无人,他家的财产,以后就成了你儿子的。”
又有人补充,“或者你提出私了,让杨瑞赔偿你钱或者田地,你就对外声称,此事是误会。”
杨康:“……”
你们都是老子肚子里的蛔虫吗,心思竟全被说中!
不过,最重要的一点,所有人都猜不透,那便是激怒杨瑞。
他深吸了口气,语气居然很平静。
“你们要臆想,也请切合实际。我就问你们,如何证明那两只鸡进了我家?又如何证明是我的?”
大家一时语塞。
杨瑞问他们,“李守业撵着两只鸡过来,你们就没看见吗?”
左邻右舍想了下,纷纷摇头。
那两只鸡走得太快,他们没留意,只看见李守业往杨康家走去而已。
杨瑞又问李守业,“你有法子证明,那两只鸡是他的,不是我们家的吗?”
众人都齐声笑了。
“鸡不都长一样么,这要如何证明?”
不料,李守业却说,“有。”
杨瑞眼睛一亮,“快说。”
人群里忽然有位族老说,“瑞哥儿,你看守业伤得如此的重,不如先送他回去,找大夫救治好了,再说此事吧。”
杨瑞摇头,“不劳四爷爷费心,守业还能撑得住。”
翻案得打铁趁热,趁他们慌乱无章、还未来得及毁掉一些证据的时候,把蛛丝马迹抽出来!
“瑞哥儿,你别犟,守业伤到要处,得先看大夫。”四爷看向刘福发,“快,把人抬走。”
刘福发迟疑了下没动,杨瑞徐徐看向四爷。
冷漠而透彻的双眸,仿若看穿了他的内心,带给他极强的震慑力。
族老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其实,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不过是猜到了此事是杨康夫妻设的局,而杨峰很有潜质,不能让他父母的名声毁了前途,所以,他想私底下同族里商量,看如何处置杨康夫妻而已!
没想到会被杨瑞警告,顿时便觉得下不了台,冷哼一声,拄着拐杖疾步离去。
杨瑞在他背后,缓缓说,“咱杨家人口众多,甄选族老,是希望几个老祖宗能教导与监督后辈,奋发向上不要行差踏错,以及处理族中庶事。
可若是你们为了某些理由,不能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那便是失职。”
他声若洪钟大吕,“我们要的是正直有担当的族老,而不是倚老卖老毫无作为的朽木!若是做不到,族老会,不如解散!”
轰!
这些话如同惊雷般轰在大家脑子里!
杨瑞他怎么敢!
那是四爷啊,他爷爷的兄弟!他骂成这样,让老人家如何下得了台!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四爷顿住身形,艰难的回过头,浑浊的双眼,看向杨瑞。
杨瑞目光清明,毫不退缩。
族老会的族老被全村供养,平日里不作为,遇到事情只会和稀泥,他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四爷爷,我不是说你,你莫要对号入座,我是给在场的各位族老,提个醒儿。”
得了,把整个族老会都得罪了。
四爷手指着他,浑身颤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
其他族老也统统变了脸色。
杨瑞没管他们。
“守业,你有何法子,说吧。”
虚弱至极的李守业睁开肿胀的眼睑,缓缓说,“我前几日给家里的鸡头上点了墨水,方才进去的两只,头上定是没有的。”
“那你还认得出是哪两只吗?”
李守业点头,杨康坐不住了,他怒声道,“荒谬!我家的鸡这么多,你是想随便指两只当替死鬼吗?”
“那两只,不一样。早上我给鸡喂了些烂青菜,其中有番茄。鸡吃下去没多久,这会子还在鸡嗉里,把鸡杀了取出鸡嗉,就能证明。”
他被打得不成人形,声音很小语速很慢,却把所有人都镇住了。
要这么说,那两只鸡没有做过记号,就不是杨瑞家的;却吃了番茄,那么,当真如大家所猜测的那般,是杨康最近两日,才把鸡抱到杨瑞家的。
这是一场阴谋!
杨康父子三人都慌了。
他们平时没做什么坏事,原本就心虚脚软,此时成为众矢之,他们怕得想逃。
杨康佯装镇定,道,“好,即便这两只鸡不知何时去了二弟家,李守业也是真的撵鸡回来,才进了我家。可他偷看了冯氏洗澡,也是事实!”
杨瑞一声冷笑,“杨康在你眼里,是不是我们都是傻子?守业他把鸡撵进了你家,然后,在你父子三人的注视下,他摸去洗澡房?”
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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