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样丧尽天良之人,才干得出这种事!
她恨不得杀了他。
只是,孩子那么小,这件事不能敞开来说,不然会影响她这一生。
所以,她只能通过这个法子,将他钉死!
他们不是人贩,可她说了一万遍,就会有人相信!
乡亲们瞧着眼前这一幕,都很震惊。
齐月华对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友善,人缘并不坏。
明明是大善人,怎的就成了人贩子呢?
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那杨如季扛着那孩子上山,他们虽然离得远,却是看得见的。
若此事是许真真与杨成寿一家的纷争,他们只会袖手旁观,顶多站在她这一边,帮着骂对方几句。
可若这杨如季一家是人贩子,那便不同了。
哪家没有孩子?
哪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心头肉?
今日他们能掳走如男,他日也能动他们的孩子!
顿时,怒火涌上心头。
“方才大家都看见了,杨成寿父子联手掳走小姑娘,齐月华负责望风,太无耻了!”
“杀千刀的,咱村一向太平,没想到会出这样的狗杂碎!”
“竟敢打孩子的主意,弄死他们!”
愤怒烧毁了大家的理智,他们冲上来,将原本就被打成了猪头一样的杨如季,拽到更开阔的地方,往死里揍。
“住手,我们不是人贩子……”齐月华夫妻俩疯狂挣扎,眼看着如玉要压制不住,许真真大喊,“不好,杨成寿和齐月华要逃跑了。”
“还敢逃?”
立即有十几个人围过来,把这两人拽倒在地,棍棒毫不留情的往他们身上招呼。
杨如季被打得几乎失去意识,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这边的人少了些,许真真混在其中,往他胯下狠狠踹上一脚。
“啊!”杨如季的叫声惨绝人寰!
齐月华夫妻自身难保,听见这惨叫声感觉不对,努力的想看清是谁下黑手,如玉和大贵很有默契的挡住,一拳砸到他们眼睛上。
杨如季已晕厥了过去,许真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一面踹一面痛哭,“我可怜的如男啊,差一点就被这畜生卖掉!给人当丫头做牛做马,又或是卖到山沟沟里,被几个娶不上媳妇的老男人祸害,生不如死啊!
大家也要看好孩子,千万不要像我一样大意,不然孩子没了,自己活着都没意思啊!”
这一番话,再次点燃了众人的怒火,心里都有个声音:打死这个畜生,打死他,这样孩子就安全了。
在仇恨的裹挟之下,他们下手更毒更狠。
许真真擦了把眼泪,又到了齐月华这边,往死里揍他们。
这对夫妻撕心裂肺的惨叫。
没有多久,便也被打得奄奄一息。
许真真住了手,走到一旁喘气。
她方才重点“照顾”他们的特殊部位死命的踹。
以这古代的医疗技术,即便侥幸外伤,内伤也好不了。
这一家人,彻底废了。
人死了一了百了,容易。
她要的是,他们生不如死。
而今目的达到,她不再管,向退得远远的几个女儿走去。
如珠把如男牢牢抱在怀里,盼娣偎依在招娣身边,四双眼睛一直看着许真真,眼里有深深的孺慕与崇拜,唯独没有害怕。
此刻,在她们眼里,许真真就如同一座大山一般,护着她们。
“收拾下回去。”许真真把如男抱起来,又去喊还在揍人的如玉、铁柱、平安、大贵等几个还在揍人的孩子。
一家人默默退出,乡亲们还在原地发泄怒火。
走出很远,那边的吵杂声还能听见。
不知是被吓着了还是怎的,在回去的路上,满身狼狈的孩子们,都很安静。
许真真也没有说什么。
经过这一遭,孩子们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内心受到的冲击很大,她们也需要时间消化。
回去换了衣服,洗漱一番,便去了她们的房间。
孩子们脸上、手臂上都有刮伤,脚底也受了伤。
有磨破皮的、刮伤的、扎了刺的,许真真心疼得不行,去陈满谷房里拿了治伤的药粉,给她们涂上。
做了顿简单的午饭吃了,便让她们午休。
一早上又是捉鱼,又是惊吓的,孩子们都累了,睡得很沉。
刘福发则带着儿子在处理那些鱼。
许真真将处理干净的用盐腌了腌,装在垫了树叶的背篓里。
进空间摘了几条青瓜,又去装了半袋子谷子,让刘大贵带回家去。
刘福发不准儿子拿,推拒了几次,许真真便有些生气。
“我说姐夫,你这是做什么呢!外甥媳妇体虚,我给点吃食她,若是能改善她身体,给你生个大胖孙子,不比什么都强?”
刘福发这才不好吭声。
把刘大贵送出门,叮嘱了一番,这才回转。
然后,进伙房寻了个不用的小铁锅,倒些调味料和大米,用竹筒装好。
去陈满谷房里偷偷挖了些金疮药,挤进一个小瓶子里。
再去寻了些锤子、刀、斧子、木凿、墨斗等等。
然后带着这些拉拉杂杂的东西,进了空间。
那男子不在。
他将帐篷拆了,不知哪里找来了几根木头,堆在一旁。
她把东西放下,然后在空地上写:瓶子里装的是伤药,晚饭自己煮。
正想出去,转身就看见他回来了。
他肩头扛了根大木头,手上拿着一把破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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