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极彩。”祁晴初叫了她一声,但是没有收到应答。
“李极彩。”祁晴初又喊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理睬他。
祁晴初怀疑李极彩是不是又在故意装哑巴装死,这是她常用的招数,每次等到他走近的时候,李极彩就会突然有所动作,然后来吓他,他已经习惯了。
这时,若离突然说了一句:“血腥味。”
血腥味?血腥味是什么?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祁晴初忽然莫名的有些焦急,多走了两步走到了李极彩的身边,然后去扶她的肩膀。
推了推,李极彩并没有动,身上冰凉冰凉的,没有丁点儿热乎气。
“怎么回事?”祁晴初转过脸来,对着若离说道,如果不是他下命令,地牢里的谁也不许死。
若离也走了过来,然后略微上下检查了一番,像是在评估什么,半晌之后说道:“高烧,应当是感染了风寒,血是源自她的指甲掐破了手掌心。”
“生病了?前不久的时候,刚吃了才好,怎么又病了?”祁晴初皱着眉头说道,他不太喜欢李极彩**静,不符合她平时的习惯,她应当是嚣张的吵吵闹闹的,肆无忌惮的跟她作对的,口头上始终要超过她的那种。
不应当这么安静,看起来毫无生气。
“她怕黑。”若离评价道,通常情况下犯人变成这样子,而且有自伤行为的话,除了怕黑,怕黑暗里的一切的话,没有别的理由。
何况,是个人都怕黑,尤其是在陌生的环境里面,何况还是个女子?
“……”祁晴初沉默了半晌之后,打算把李极彩就这么丢给若离,但是回头想想又觉得犹豫,毕竟地牢里,阴寒至极,男子都受不了,何况是女子。
最后真的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撩起自己的衣袖,蹲了下来,用双手穿过李极彩的脖梗间和腿间,然后将她一把给抱了起来。
李极彩身形瘦小,并不是很重,所以抱起来也没有什么压力。
祁晴初将李极彩抱起来之后就往地牢外面走。
若离觉得有些突兀也觉得有些奇怪,不由得出声阻止道:“公子,你这是何意?”
过往的时候,从来没有公子主动带过哪个,进了地牢的人出去。
“她暂时还不能死。”祁晴初停下了脚步,他已经走到了牢房门口,顿了顿然后甩下了句话。
“这小病,若离也是会的。”若离没有放弃,医术他也是懂得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地牢里常常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若离基本都能解决,像这种小风寒更是不在话下。
何况,基本上没有人是活着带出地牢的,这不合规矩。
而且这才隔了一天,公子就把人给抱出去了,这种破例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无事,她还有用,我先带走了,带来地牢不过是给她个警告而已。”祁晴初本来不想解释太多的,他没有必要解释自己的行为,但是,或许是给自己找了个心安理得的理由,又或许是自我安慰,安慰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一年到头祁晴初跟若离交流的话没有多少句,但是他单纯为李极彩却解释了许多,其实他本可以不用这么做的。
完全没必要这样做,他是主子,而若离是下人。
这样若离觉得更加奇怪了,这个女子到底是祁晴初的什么人?为何这么关切?
可是,祁晴初并没有再给若离发问的机会,就已经把人给抱出去了。
高烧不退的话很麻烦的,祁晴初小时候自己感染过风寒,断断续续的治疗了几个月才好,他不想看到李极彩缠绵病榻那么久。
前两天大夫给她下了那么重的药,都装在了食物里,她吃了下去没有察觉到。
祁晴初不觉得自己耗费了什么苦心,只是单纯觉得她不是什么坏人。
有专门的私人大夫是照顾祁晴初的,一年到头,平时也是十分低调,祁晴初轻易是不把他叫过来的,但是这一次他又为李极彩破例了。
他总不能让李极彩死在他家吧,毕竟现在他跟李极夜还达成了协议,李极彩就养在他们家养一段时间,风头过去了之后自然会回去,而祁晴初在李极夜身上想要谋夺的事情,他还没有说,李极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已经为人所掌握了,而掌握的这个人就是祁晴初。
祁晴初把李极彩抱回了房间之后,觉得她关在地牢里关了一夜身上的味道,脏臭难闻。
肯定是要梳洗一番的。
但是手头边并没有可用的女子,他的身边从来都是男子,没有女子。
这该怎么办?
洗澡他总不能替她洗吧?
不管了,先找人烧了热水再说,然后拿水把她给泼醒了,然后拽她起来自己洗澡。
找人备了大木桶放在了他自己的房间里,虽然以前他从来都没有在自己的房间里洗过澡,这算是第一次,但是家人们也都没有迟疑,乖乖的照做了。
因为公子在家中不怎么常出门的原因,就算是在自己的院子里面搬个大木桶沐浴也是极为正常的,虽然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有好好的净房不去。
很快,热水烧好了之后,下人们依次提着装满了热水的小木桶,然后全部注入到了大木桶里面,晕晕的,热气不断的散发出来,一桶又一桶的热水被源源不断地运进来,进去清洗一番到水凉的话,过程的话足够洗一次澡了。
祁晴初又找了另外一身干净的他还没有穿过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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