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便带着那一行人离开了,只除了与薛真人关系有几分僵硬的卫东除外,不多时,莫问带来的人便不见了踪影。阮思明那里情势不明,执法堂细细说来当真事情不少。
葭葭朝有些愁眉不展的展红泪笑了笑,正要说话,那头的展红泪却突然开口了:“葭葭,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话一出,便连那头瞪眼的卫东与薛真人也用神识扫了一遍葭葭,而后便回过头去不再理会了。
“没有啊,怎么了?”葭葭也是心中诧异不已。
“我总觉得你这回身手似是比以往慢了不少,以为你受伤了呢?”趁着这功夫,展红泪也用神识扫了一番葭葭,见她确实并未受伤,不禁奇怪。
葭葭却是心中一紧:想不到连展红泪都看出了几分,不过还不待她解释,那头薛真人便插了嘴:“许是吃多了吧,我吃多了也这般。”
葭葭:“……”
不过好在薛真人这么一搅和,成功令得展红泪不再注意到这边了。卫东似是被这么一搅和也没了现在就与薛真人算账的兴致,倒是很意外的朝葭葭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
这等举动倒是让葭葭有几分受宠若惊,眼见天色不早,三人也没了再留的兴致,回了昆仑。
一连数日无事,葭葭素日里深居简出,倒也自在。
一晃十天过去,这日一大早,葭葭便收到了梅七鹤的传讯,着她去议事殿一趟,葭葭自是应声前去。
进了议事殿,待看到在场的展红泪、薛真人时,葭葭便心中有了底,走上前去,向掌门梅七鹤行了一礼。
纵使梅七鹤论修为只在出窍中期,但是不管是昆仑掌门的身份还是其他,葭葭这一礼还是当得的。
殿中除却那日与那两位魔修交手的修士之外,还有几人:梅七鹤、妙无花、伏青牛三人俱在。
见她前来,梅七鹤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和蔼之色,微微点头,令她站到一旁。
葭葭走至一旁,看着自殿外走入的一人――阮思明。
那日他们赶到时,他虽未完全昏迷,却也受了重伤,可以说是强撑着一口气在抵抗,待彻底昏厥之后,任凭长春子在他身上动了多少手脚都迟迟无法醒来,直到近日早上,方才醒来。
虽是一个晚辈来晚了,但即便是素日里废话最多,最爱挑刺的伏青牛也未多说什么。
“弟子见过诸位真人。”阮思明应声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你重伤方醒。”妙无花点头出声,很多时候,妙无花还当真是小辈修士尤其是云开书院弟子最最喜欢打交道的高阶修士了。
阮思明浑身一松,也不废话说出了缘由:“前些日子,我等接了去东海恭贺陌无极真人的藏神大典,回来的途中就遇到了那两位魔修,他们一路追杀我等,我等自是心知正面对上并非上策,便一路想要逃回昆仑,不想在晴霞谷遭了暗算,如今只我与张奇两人尚在。”阮思明眼底一暗,他们一行人离开昆仑,原本以为只是小事一桩,本也是当出门游山玩水一番的,没成想,如今只二人尚在,除他之外,张奇至今仍未醒来,“我等连发传讯符想要求救,却不料所有传讯符尽数所阻,后来便遇到了连真人、展真人、薛真人三人。”
“嗯,我知道了,后来的事你不用说了。”梅七鹤与妙无花使了个眼色,阮思明走到了一旁站定。
葭葭却是心中生出了几分疑惑:如今她虽不若当年一般时常接执法堂任务了,但多年的任务经历早已形成了一种本能,阮思明的话听似合理,但却不能细想。譬如陌无极身为东海蓬莱岛的主人,藏神大典即便不欲声张,派阮思明这些小辈去恭迎,明显不合理数,最起码也要有个藏神修士才成,葭葭不信她都看得明白的事情,在门派大小俗事中浸淫多年的梅七鹤会不明白其中的礼数。魔修无缘无故追杀阮思明等人?其中必然也有缘由,阮思明却并未细说,如葭葭所见,那两个魔修心思缜密,进退有度,可不像那等喜欢纯粹杀个人玩玩的人。再有甚者梅七鹤与妙无花的态度,尤其是方才妙无花的话,葭葭抬眼看了一眼座上的三人,见便是伏青牛脸上都没有任何异色,心知其中恐怕另有千秋,阮思明等人恐怕也另有重要任务在身,只是碍于他们在场,不好多言罢了。
思及此,葭葭瞟了一眼一脸苍白,看着不甚靠谱的阮思明,心道:这小子果真心中有几分丘壑。
她低头思忖间,梅七鹤已将人问了一遍,很快便轮到她了。
“连葭葭,你当日也与那二人交过手,可察觉出那两位魔修动手的手法似是哪门哪派?或者散修?”
“那独臂的多少有几分像是修罗派的功夫,另一人却是不知道了。”葭葭答道,这话其实说了没说差不多,梅七鹤问她也不过过个场而已。不过她心中奇怪,莫问不是将那二人带回昆仑了么?怎么没问出什么来还是出了什么差错?
“嗯。”梅七鹤点了点头,对她并未说出什么来路来也是不以为意,又问了一番薛真人与展红泪,他二人知道的比她还少,自也说不出别的来。
梅七鹤也并未说什么,就连伏青牛都没有出声。
问完之后,梅七鹤与妙无花伏青牛交换了个脸色,便道:“其实叫你们来也并无旁的事情,你们回去吧!”
这话一出,殿下的几人液不多留,当下便还了一礼退了出来。
待退出殿门之后,葭葭回身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阮思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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