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的下了床,他站在那里手用力的挥舞,可是罗溪玉怕他会摔倒,屋子里那些瓶瓶罐罐桌椅板凳,早就让人收了起来,只余一张放在一侧墙边的桌子与两只木椅,其它的装饰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在手用力挥舞之下,什么也没有碰到,他脚步不由有些踉跄,指节都有些发白,脸色焦急中带着愤怒,他用力的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听到一声类似于什么东西卡住嗓子的动静,到了嘴边却又噎了回去。
反复试了数次,脾气终于在担心与无力的愤怒中爆发,他杂乱的步子在屋子里走动,终于摸到了墙壁,他的手用力锤打墙壁,可是全身经脉尽断之下,又如何能如以前般将墙砸烂。
这种废物的感觉对于曾经武力值高到破表的人,是种残酷的折磨,这种折磨与床上那让支离破碎无所依靠的女人的痛吟相加在一起,简直是要让人疯狂。
圣主一向挺直的背,就算是受尽折磨也从不弯下的背骨,此时曲了下去,因为他无法长时间支撑着无力的腿行路,没有人扶着,他腿下飘忽无力,有几下趔趄的差点摔倒。
他停顿了下,便顺着墙壁慢慢跪了下来,然后跪爬在地上,手发抖的四处摸索,那种害怕失去最珍贵的人,及沦落为无用废物的恐惧感每每折磨着他,此时更是加剧,他紧紧的攥住拳头,一下下锤着墙,往前爬走。
平日屋子此时走起来显得格外的漫长。
直到他终于摸到了桌子腿,那一瞬间,他扣着桌沿站了起来,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将整个桌子全力一甩,桌子上面放着水壶,最先飞了出去,整个壶摔在了对面墙上,碎得连一块完整的瓦片都没有。
而桌子被掀之下,沉重的摔在地是,那声音在半夜时分,如乍雷响起。
门顿时被打开,十二剑冲了进来。
他们进来的时候,借着月光,看到的便是一身白衣的圣主,他站在那里,眼角与嘴角慢慢的流出黑色的水来,看起来异常可怖,而垂下的拳头此时攥的死死的,往下滴着血,视线落在不远的墙壁上,只见上面一个又一个坑洞与血指印,竟是从床延续了六米远,看起来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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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老日夜兼程的赶路,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问了圣主的情况不由松了口气,回来他背了个黑色的大袋子,里面装着一些腥臭的东西,弄得身上全是这种难闻的味儿,这边刚放下袋子,便听到一声在黑夜里显得格外刺耳的瓷器摔裂声.
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匆匆赶了过去。
看到此情景时,眼皮子都发颤,顿时冲着十二剑吼道:“愣着干什么?先用温水给圣主洗伤口,你,快去取我的医箱来……”说完便急匆匆的一路小跑的跑到床上。
他这么一掀被子,顿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稳了稳心神,顿时将手指放到此时痛不欲生的罗溪玉腕子上。
把脉期间,十二剑将医箱取了来,葛老一把完脉,便伸手取来药箱从最里层的格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瓶子,并将瓶子拔开急急倒出一粒白色丸子,一拿出来便有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知是什么神仙妙药制成,对于像葛老这样行了六十多年医,有神医之称的老者,手中压箱底的宝贝着实不少。
甚至于有人送上门来的好物,而他手中这瓶便是对女子极有好处之物,乃是用一种八百年的子乌草制成,温宫保胎养身其妙无穷,之前他把着脉象,罗姑娘的身体养的不错,胎也极稳,便也不需此药,却没想到只八日的工夫,怎地就会有落胎迹象。
葛老一转念的工夫便喂了罗溪玉吃了药,这八百年的子乌草,在葛老手里又放置了十数年,药性早就成熟的渗透整颗药丸,这便是灵丹妙药的好处,普通的药越放置药效越差,而这种堪称极品药,反而正好相反,年代越久,药越成熟药效越好。
并且吃进嘴里,并不觉得苦,反而有股淡淡的药香,此时的罗溪玉满头的汗,如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用力的吞咽,待一股温热顺喉而下,全身的冰冷顿时回暖,腹中也变得暖融融,似乎疼痛也减轻了些许。
她低低的喘息片刻想起身,葛老急忙道:“罗姑娘不需动,就这样睡一觉,明日再喝些安胎药这一关就过了。”
“孩子……”罗溪玉沙哑的挣扎问出口。
“孩子都好,有老朽在,小圣主绝不会有事,罗姑娘现在什么都不必想,好好养胎最是重要……”虽是这么说,却谁也不知道葛老心中的庆幸。
本来在他看到罗姑娘在床上疼痛的模样时,便眼皮直跳,心中暗道不妙,但在把了脉后又暗自庆幸不已,好在罗姑娘底子好,好在看起来只是痛的厉害,好在他及时赶了回来,手中又有极品的保胎丸,否则后果会怎么样,真是不堪设想,七个月流胎,恐怕母子都难以保得住了。
听到葛老的保证,罗溪玉这才舒了口气,之前疼的眼睛都模糊,此时不由稍稍缓解了些。
她的目光不由越过葛老四处寻找着,看到了此时靠着墙壁,在阴影中孤瘦的站在那里男人,他的脸上此时有着一丝无助。
“圣主……”她不舍的,声音虚弱的又叫了一声,并冲他伸出手。
此时的圣主离床有几步,葛老诊治时,他便有些木然的站着,在罗溪玉叫他时,他微微动了下耳朵,却仍是没有动。
“圣主……”罗溪玉不由又叫了声。
似被摁响了按钮一般,原本一动不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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