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单骑来到宛城,城秋草木深,歧路起风尘。
无病走到了城北的玉京花武馆,百年的风风雨雨,大门上的油漆已经斑驳了,门口的一对石虎,依旧傲然伫立,牌匾不知道何时被摘去了。
骄阳当空,天蓝如洗,武馆大门两侧十二株梧桐树直挺秀颀,硕大的树荫蔽着青石板大路。
两排白杨绿柳交错种植,护卫着这宽阔大路,白杨挺拔,绿柳婆娑,翠光一片耀长街。
无病围着武馆转了一圈,武馆比之前大了两倍,后院的两条街区也划到了武馆里。后院是个小花园,大树参天,郁郁葱葱,隔着院墙,闻到了满院的桂花香。无病左右看看无人,窜上对面的一棵大树,眺望后院,彩树翠竹相合,水光花荫辉映。
只见喜鹊和唱、杜鹃啼鸣、群燕飞翔、对莺娇语,掩映在杨柳依依的青云绿雾之中。芳草萋萋,兰蒲郁郁,蛙跳而虫响,蝶舞而蜓翀。群花缤纷,石榴花开烂漫,芍药吐露春心,牡丹霞光五彩。群花多姿,茑萝盘树绕枝,凌霄振叶高升,菊花迎风林立。
隐约中,传来一个欢快的年轻女子的笑声,“我要飞的更高更快更远。”
无病扭头,只见一个黄裙子女子自己卖力荡着秋千,从高高的院墙上,先是探出了一双脚,接着半幅长裙,内里粉色衣裙半隐半现,身形好似蚁后,身段赛蜂王,最后一张白皙的俏脸如同满月升空,刹那间满眼光华,一双黑中带蓝的眼睛闪烁着笑意,如同郎朗拂晓天空的两颗长明星。
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佳人衣裙飘飘,好似一只灵蝶。黄衣少女似新月,金光飞蝶日中来。
墙外青石路,苔痕微微,无病凝神矗立,只听见墙里有少女荡秋千,一阵阵悦耳的笑声不时传出,充满了青春的欢快和朝气的生命力,无病侧耳倾听,欣赏、聆听着这令人如痴如醉的欢声笑语。
无病紫黑的眸子与少女灵动娉婷的眼神短暂接触,女子略有警觉,似乎有人暗中窥视,等再荡起的时候,仔细看那大树方向,却没有任何发现。女子想得多,也不玩了,狐疑的返回房中。
笑声渐渐听不到了,四周显得静悄悄。无病心情不平静,感怀身世,思念武馆,墙院里女子的笑声渐渐地消失了。无病怕女子发觉,进而误会,急急跳了下来,又返回到大门口。街上行人不多,无病找了隔街的小饭馆,要了吃食,一边吃一边思索起来。
无病坐在桌边静静吃着饭,角落里那一桌,三个老头儿高谈阔论,乍一听去,都是在吹嘘自己年轻时候做的大事情,更是点评天下。
无病凑了过去,“三位先生,叨扰了。我来宛城学武,怎么玉京花武馆不开门了呢?”
三个老头儿被人打断,本来不高兴,一瞧是个少年,三个人也没有生气,红脸老者抢先说道:“你还真问对人了,他俩是外乡来串亲戚的,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当年还打算送自己孙子去学点本事,正赶上朝廷大军封了武馆,不许练武。”
无病心内知道这事,装作大惊,“敢问为什么要封了呢?”
红脸老头儿来了劲头,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想到的,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无病早知此事,可听到老人所言,心中的怒气是越攒越多,眉毛忍不住的跳了起来。
玉京花武馆内,人迹稀少,大厅内坐着站着数十人,厅内清净,唯有两个老者辩论的声响。居中坐着一个老妪,容颜犹存当年俏丽,只是皮肤松弛,皱纹略多,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穿着兰花红裙,此刻双手交叉放于小腹,聆听一左一右两个老者的争论。
沐春风,惹一身红尘。望秋月,化半缕轻烟,顾盼间乾坤倒转,一霎时沧海桑田。方晓,弹指红颜老,刹那芳华逝。三圣母老了。
左边老者头发胡须都白了,背有些驼,但嗓音还洪亮,保养得体。右侧老者明显年轻不少,可一眼看去,便知是耄耋之年,生的虎背熊腰,壮姿不输当年。这两个老人争吵起来,全无禁忌,跟顽童一般。
两侧又坐着十余个老人,这些人老老实实的坐着,静静听着争论,也不敢说话更不敢笑。左侧老者下手,端坐着一个五旬年纪的中年人,穿着道家长袍,面相忠厚,可双眼精亮,身材略显臃肿,坐在那自有一番风骨。
再下手却是一个年轻女子,穿的灰蓝布袍,道家打扮,不施粉黛,素雅清淡,眉轻轻若飞,目秀秀流水,冰莹的脸颊,润红的薄唇,鼻观口,口观心,静静跪坐,气质出凡脱俗,裙裾兜着翘臀,两个圆鼓鼓的脚后跟挨着那处丰盈,点出一对小圆坑,风姿绰约,身形玲珑,掩在长桌之后,大袍之下。
大厅内,争论声音停下来了,压抑的气氛渐渐浓重了。居中的三圣母长叹一口气,“公孙大哥,无忌贤侄,咱们南阳商工到底该如何发展,先不争了,你俩消消火气,这个题都争论两个月了,也很难有个结果,你们啊,一扯起话头了,就停不下来了,让许半仙笑话。今天难得许半仙来到我府,切莫让杂务扰乱半仙,我呢,请半仙来,也是想着请半仙解释一下谶语。”
争论的两个老人,一个是公孙伯庆即库艾伯庆,另一个是鲍向鲍无忌。库艾伯庆扭头一看,许半仙在那优哉游哉的闭目养神,倒是身边的小道姑认真的听他们吵架,不自觉的说道:“许半仙几时来的,光顾骂无忌这个混小子了。”
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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