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证明尹清绮还是在意他的。
戚渊自己都忘记自己是怎么回答的了,后来他回忆起来那个夜晚,嘴角都会抑制不住地上扬。
尹清绮自己都搞不清自己为什么要突然那么问。
她本来站在那里,就突然想起来,戚渊这么骄傲的一个人,如果真的被废了,他以后应该怎么过。
戚渊从小就被皇上当作储君培养,什么都往那个方面考虑,如果中途有人告诉他,不用再做的那么好了,以后的皇帝不是他了。
他心里也不好受吧?
不管是真是假,尹清绮都想问一问。
更何况,当时戚渊就站在她身旁,他们两个距离太近,可是他又一直那么安静。
尹清绮就是想遵从自己的心,也只是问一句话而已。
皇宫内。
已近深夜,皇上早就批阅完奏折。
他皱着眉头,用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刚刚入冬,很多地方的百姓已经饥寒交迫。
这些事情都要等着他来决定处理,现在又要下令去拨一些粮食和衣裳。
身为一国之君,他总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过,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些地方好像不管怎么整治都是一个样子。
永远有饥寒交迫,永远有人流落街头。
皇上叹了一口气,这些境况都是他无能为力的,他也无法改变。
蜀州的战争才刚刚结束,薛坛也刚刚回城,那里就如同三个月前的常州和万州一样,等待重建,这就更加让他头疼。
战争摧毁了太多人的家。
他们原本的家庭四分五裂,无处可栖,也无人可依。
而且,就最近的情况来说,现在京城里传谣言传得沸沸扬扬,现在就算只是组织言论都很难完成。
身为一任皇帝,自然是向来得民心最为重要,可是如果按照现在的局面下去,戚渊如果坐上了皇位,要怎么说服百姓?
皇上思考的角度和戚渊想来不同,不过这也常常帮了戚渊。
戚渊的事情他暂且不谈,不得不说,这阵子戚渊的表现真的是令人失望。
皇上端起手边的茶,拿起来抿了一口。
京城里传着的那件事其实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因为那就事情,知道的也没有多少人。
戚渊和老七他们肯定不可能去说,自己通过飞鹰知道了这件事情。
飞鹰。皇上想了想,他的第一感觉是这个人,可是下一秒这个念头又被打消。
总觉得飞鹰也不可能去说这些事情。
飞鹰性子淡泊,自己都留不住,别人也不可能会让他心甘情愿去说。
那么还有谁呢?
皇上想了好久,最终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可以派人去查,别人就不可以了吗?
这的确是一个很好的思路,皇帝深思。只不过,那个别人究竟会指谁?
突然,皇帝深深地咳嗽几声,几欲要咳出血来。
身体每况愈下,如今戚渊却越来越让他不满。
外面突然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应该是有人要来,但是最终被拦住了。
皇帝叹了一口气,这么晚了,是谁胆子这么大来这里闹事?
“咳咳咳……”皇帝边咳边往外走,他倒是想知道是谁。
“何人在这里放肆?”皇上打开门,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没想到,来人只是一名侍卫。
“皇上,这小子非要进来,拦也拦不住。”乾心殿门口的侍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一群废物!”皇上看都不看他,只对着刚刚才来的那名侍卫,“怎么回事?”
这人胆子也够大的。
“皇上,城东董家,在京城起兵了!”
说话间,只见一向威严的那个人瞳孔骤然收缩!
董钰!
皇上在那一刻就好像老了几十岁,他感觉有一口气郁结在心中,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咳咳咳……”
他还来不及说话,体中的不适感就已经把他整个人占据。
他感觉喉咙中有一种血腥的感觉,
“哗!”刹那间,喉头中好像有什么喷了出来。
下一秒,他只感觉到无边无际的黑暗。
“皇上,皇上!来人!”那个侍卫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面对这些,接着过来扶住自己眼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人。
“发生什么事情了?”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各个角落响起。
皇宫里的侍卫和丫鬟都齐刷刷地往乾心殿这边跑。
皇宫里传满了令人震撼的消息,皇上气极攻心,现在已经晕倒了!
戚渊在东宫,自然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什么?我阿玛怎么了?”
夜已经很深,戚渊才刚刚从荷花亭回到正殿,就听到这样的事情。
心中有一阵巨大的不安,怎么会突然这样?
戚渊急忙往外走。
刚才来传话的那个公公也小步跑着跟着戚渊。
“太子……”
公公急急忙忙地跑着,生怕跟不上戚渊的步伐。
只不过,他还没有说完,就被戚渊给打断了。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会这样?”
戚渊一边大步大步地往外走,一边质问着自己身边的这个人。
这个公公一向贴身照顾皇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定知道。
“这个,这。”只见他结结巴巴,好像碍于什么事情却不敢说。
“说!”
戚渊薄唇轻启,似乎已经带了些怒意,但是终究怎么遮都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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