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成辑转身就走,舒博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叶黎问:“舒博,你是不是也有事情要说?”
舒博抬手推了推眼镜,淡淡说道:“我想问一下,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叶黎立刻想到昨晚有两个家伙在窗外扮鬼吓人,弄出了许多奇怪的声响。却是不知,舒博为什么会问起这件事,莫非那两个家伙也吵得他睡不好?
叶黎如实道:“听到了。”
舒博问:“知道那些声音是怎么来的吗?”
叶黎点头道:“知道。”
舒博惊讶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么淡定?而且你现在的气色非常好,丝毫不像夜不能寐的人。”
叶黎微笑道:“就是因为知道那些声音都是人为弄出来的,所以能睡好。如果那些声音不是出自人手,反而真的让人害怕。”
舒博安静地盯着叶黎,透明的镜片里折射出智慧的光芒。
他点头道:“我问你这件事,其实是为了向你澄清。那些声音并不是我弄出来吓人的。”
叶黎道:“可是你并不需要澄清。”
舒博问:“为什么?”
叶黎笑道:“虽然你对我们的态度比较冷淡,但你绝不是表里不一,暗地里做手脚的人。如果你一开始就不希望我和沈星暮加入工作室,直接拒绝我们就行了,实在没必要同意我们加入之后,又故意弄些疑神疑鬼的东西来吓唬我们。”
舒博道:“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多解释了。”
他真的不做任何解释,转身就走。
叶黎在门里站了一会,决定跟出去看看。
就在破旧的平房右侧,停着一辆同样是破破烂烂的电动载货三轮车。这会元成辑已经做到驾驶座上,舒博却没有坐货箱,而是也向驾驶座上挤。
载货三轮车只有一个驾驶座,虽然座位很宽,足够坐下两个人,但这样无疑会影响驾驶。
元成辑却没有露出丝毫不满,反而温和地笑着。
叶黎看着他们,心中有种奇怪的错觉,便是他们不像关系好的朋友,而是正在交往,并且处于热恋中的一对恋人。
在这个时代,男人和男人谈恋爱,似乎也不是特别奇怪的事情。
叶黎很快想到,元成辑有女朋友。苏小月是一个相貌甜美,而且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的美丽女人。
虽然她也在暗中诅咒舒博,但至少在明面上,她绝对比舒博更配元成辑——女人当然比男人更配男人。
叶黎的想着,一个畸形而可怕的推测在他脑中浮出——苏小月为什么憎恨舒博?她为什么要诅咒他?因为啊,他抢走了她的男朋友元成辑!
叶黎想到这一点,便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毕竟苏小月是元成辑的女朋友,而舒博又是元成辑很好的朋友,苏小月和舒博之间不该存在如此可怕的仇隙,因为他们中间有一个元成辑作为彼此关系的联系纽带。
正常来说,无论苏小月和舒博之间发生过怎样不快的事情,苏小月也会因为元成辑的存在,不那么讨厌或憎恨舒博,反过来舒博也一样。
能让苏小月憎恨舒博的可能只有一个,便是作为他们中间的关系纽带的元成辑出了问题。
——一定是舒博想用男人的身份从苏小月身边抢走元成辑,抑或是他已经抢走了元成辑,只不过三人都还没有说破。苏小月只可能因为这件事憎恨乃至是诅咒舒博。
叶黎回到租房里,沈星暮还在睡。他的睡相仍是充满焦虑与不安,完全没有平日的冷静与安详。
叶黎推醒他,他便睁开眼冷冷地盯着叶黎。
叶黎早已习惯他的冰冷目光,便直接说正题,把纸人的事情和自己的推测全部告知沈星暮。
沈星暮听完之后,眼中大梦方醒的惺忪感已经褪去。他皱着眉思忖道:“你说的这个可能性的确存在,但我不是很赞同。”
叶黎问:“为什么?”
沈星暮冷冷说道:“我们都是男人,现在却一直住在一起,晚上还睡在一起,别人会把我们当成同性恋吗?”
叶黎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沈星暮道:“不要杯弓蛇影,胡乱猜测。元成辑和舒博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叶黎问:“为什么?”
沈星暮道:“我昨晚看到了元成辑和舒博的玉佩坠子上写的内容。”
叶黎问:“写的什么?”
沈星暮道:“元成辑的坠子上写的是‘深交季作友’,舒博的坠子上写的‘义重伯为兄’。”
叶黎的瞳孔轻轻一收,忍不住惊呼道:“季友伯兄?”
沈星暮点头道:“他们是纯粹的朋友关系,只不过有时候表现得太过亲近,反而容易让一些脑子不正常的人乱想。”
——脑子不正常的人?莫非是在说我?
叶黎忍不住苦笑。
沈星暮道:“你说的苏小月的纸人诅咒,我大概也能想到原因。”
叶黎问:“什么原因?”
沈星暮道:“爱情,友情,亲情,有时候存在非常剧烈的冲突。情敌不一定是指两个女人抢一个男人,也不一定是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友情和爱情,有时候也存在这样奇怪而另类的冲突。”
叶黎好像听懂了,但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苏小月憎恨舒博,原因仅仅是舒博和元成辑的关系太过要好?”
沈星暮道:“是的。”
叶黎沉默。
沈星暮继续道:“或许这场游戏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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