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暮道:“具体关系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钱漫欣忽然暗杀你,绝对不是偶然。你应该亲自找她问问,看她和钱风竹是不是一伙人。”
夏秦问:“你以为她会对我说实话?”
沈星暮道:“如果你真的深爱一个人,你会对她说谎吗?”
夏秦迟疑片刻,摇头道:“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本身就骗过浅裳一次了。”
沈星暮道:“那是因为你对肖浅裳仅仅是喜欢,而不是爱。”
夏秦问:“喜欢和爱的区别是什么?”
沈星暮道:“区别是。喜欢可以变成爱或讨厌,爱却只能变成恨。”
夏秦道:“我听不懂。”
沈星暮道:“你听不懂很正常,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不过你的确应该找钱漫欣问一下,至少她有可能说真话。”
夏秦问:“我是现在去找她,还是等一个星期再去?”
沈星暮道:“我把我能想到的都说完了,该怎么做由你自己决定。”
夏秦静坐着思考了很久,终于摸出手机,拨通钱漫欣的电话。
他捏着手机静候,响铃很长时间,另一头却无人接听。
夏秦愣住,好半晌之后才皱着眉说道:“我隐隐觉得,钱漫欣有可能真的自杀了。”
钱漫欣的确在尝试自杀,一个一次性服用二十多粒安眠药的人,不可能不是自杀。只不过她的自杀并没有成功,被强行闯入的夏秦救了,并且第一时间送去了医院。
钱家的府邸非常大,是一栋装修上同时具备欧美风格与中国古典风格的大院子。尤其是大院子的东厢,古香古色,红墙绿瓦,宛如古代民房。
十分钟前,肖浅裳就躺在东厢房的木榻上面。而她的枕边,放着一瓶明显才开盖,却已少了二十多粒的安眠药瓶。
钱霄汉和钱风竹都不在家,大院子里只有几个负责打扫卫生、裁剪花圃的佣人。
沈星暮没有跟着夏秦去医院,而是留在院子里询问那几个佣人。
他从佣人的口中得知,钱漫欣早上还出来活动过,大概在四个小时前回的房。三个小时前,有佣人去她的房间给花瓶换水,就看到她已经睡着了。
佣人比较粗心,并没有发现枕边的安眠药瓶。以致于没人知道钱漫欣在服用安眠药自杀。
这些佣人说话时都非常平静,眼中没有丝毫惶恐或忧虑之色。就好像钱漫欣是否死掉,都和他们没关系。
若不是沈星暮能明显看出来,他们都是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普通人,兴许会怀疑他们都是太阳组织的杀手。
只有杀手才会这样淡漠生命与死亡。
沈星暮暗自计算时间。夏秦给钱漫欣打电话,大概是两个小时前,而钱漫欣在三个小时之前就已经吃下了超过二十粒的安眠药。
这无疑证明钱漫欣真的很听夏秦的话,他叫她去死,于是她真的想着各种法子去自杀。而且她在自杀前,根本没想过再打扰他。
——钱漫欣死后,会产生怎样的连锁反应?这会引发巨鼎门和枪神社的战争吗?可她若真想将自己作为导火线引发战争,为什么不留一封遗书诬陷夏秦?
沈星暮感觉这件事情越发扑朔迷离,就宛如一口随时都会引起惊天爆破的火药桶。而他现在仍不知道火药桶是谁、在哪里。
沈星暮继续询问几名佣人,其中提出许多关于钱霄汉和钱风竹的问题,然而他们均是一个字也不说。
就仿佛,钱霄汉或钱风竹给他们下了严令,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他们家的事情。
沈星暮忽然觉得好笑,因为他和夏秦来到这间府邸时,被两个看门的门卫拦在外面,理由是钱家府邸,除了钱家的人,任何人不得出入。
直到夏秦自报身份之后,门卫放行了,而他们放行的理由却不是夏秦大名如雷贯耳,而是因为钱漫欣对他们说过“如果有一个叫夏秦的帅哥来找我,就放他进来”。
沈星暮感觉这间府邸不像富人家的住处,更像一间豪华的监狱。钱漫欣以及她的家人,全都被囚禁在里面。
沈星暮沉默许久,便也不再为难这些佣人。毕竟他没被赶出去已算幸运。
沈星暮又回东厢房看了一眼。房间非常简洁,窗明几净,除了床、柜、梳妆台等寥寥几样生活必备的陈设,便再没有其他物品。
沈星暮再三检查之后,忽然发现了异常。
他隐隐闻到,房间里除了淡淡的莳萝辛香味,还有另一种非常古怪的气味——只有男人才会有的气味。
沈星暮脑中忽然有了新的猜测,只不过这个猜测太过荒唐,他也不愿过多去想。
沈星暮抵达弭城第三医院时,已是下午时分。
钱漫欣被抢救了过来,毕竟她服用安眠药的量不算特别多,而且夏秦发现的也比较及时。
她在医院经过输液、洗胃、注射解毒剂,便已经脱离危险期。只不过她现在的神志还非常迷糊,半睡半醒的,眼中满是迷离。
沈星暮站在病房门口,冷眼盯着病房里的两个人。
钱漫欣好像被驯服了,不再是那一匹无拘无束的烈马,反而变成了乖巧听话的小猫咪。
她抓着夏秦的手,眼里满是温柔与祥和。
她尤为委屈地问道:“夏大哥,你不是叫我去死吗?我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么好的自杀办法,你怎么又来救我了?”
夏秦道:“我记得我说过,你应该等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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