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和叶黎想的完全不一样。当他绞尽脑汁想和群主或者群管理员攀谈而无合理的借口的时,一个群管理员竟主动找过来了。
这三天里,叶黎在群里一共只发了不到十条信息,全都是故意引人注意而刻意附和一些群公告或者群通知的信息。
叶黎只想给群成员们留下一个比较活跃的印象,方便以后询问有用信息。
他没想过有人真的能记住他,但一个备注李真洋的群管理员记住他了——就是那个创造健身体操的李老师。
李真洋主动给叶黎发信息,内容却简短到只有“你好”两个字。
叶黎狐疑着回复:你好,李老师。你忽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真洋:我这里原本没什么事情,不过我无意中看到你在群里发的信息,似乎你现在在绪城的沽县?
叶黎:是的,我在沽县。李老师,你忽然问起这个,莫非你也在这里?
李真洋:我并不在沽县,只不过我要去沽县办一件事。这件事本身不是特别麻烦,但却有些费时,而我又没有太多时间。我想着,如果我们群里有家人住沽县,就请他帮个忙。
叶黎:李老师,你需要我做什么?
李真洋:我想请你帮我送一个东西。
叶黎:送给谁?
李真洋:我们群里,一个叫左漫雪的家人。
——左漫雪!?
叶黎的眼皮猛地一跳,当即提起精神。他原本并没有对李真洋抱希望,不指望从李真洋口中问出有用的信息。事实上,沈星暮只说要查富国社,叶黎脑中却完全没有思路,他压根不知道该查什么。
现在李真洋提起左漫雪,叶黎忽然就有了思路。叶黎完全有理由相信,李真洋和左漫雪有一丝联系,不然他不会特意送东西给她。
与左漫雪有联系的人,便很可能与善恶游戏有关。
叶黎当即回复:李老师,现在交通非常便利,你若有东西想送给群里的某位家人,并不需要亲自送,可以直接寄快递。
李真洋:这个东西非常重要,我不敢把它交给快递公司。
——不敢交给快递公司,却敢交给我,莫非我们真的是家人?
叶黎心里觉得好笑,却不戳破,迂回回复:你的意思是,你想把东西交给我,然后再由我交给左漫雪?
李真洋:是的。
叶黎:你不放心快递公司,便只能亲自来一趟?
李真洋:是的。
叶黎:既然你能来沽县把东西交给我,为什么不直接交给左漫雪?
李真洋:这事说来话长。总而言之,我的时间很紧,就最近两天稍微闲一点,而那个东西只能在下个月的二十八号交给左漫雪。
叶黎:现在才七月底,距离八月二十八号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李真洋:是的。
叶黎: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万一我把东西弄丢了,或者到时候忘了,岂不是误你的事吗?
李真洋:这个东西不会丢,而且我每天都会在群里提醒你,保证你到时间不会忘记。
叶黎:那好吧。
李真洋:我明天到沽县联系你。
叶黎:好的。
两人的聊天到这里结束。
李真洋的话里透着一抹浓浓的神秘感,似乎他要交给左漫雪的东西非常重要。
叶黎也暗自留了一个心眼,明天一定要亲眼看一下那是一个什么东西。
他有种感觉,李真洋的出现不是巧合。就如同他曾经在赫城的港口偶遇林海鸥一样,这只是善恶游戏中,看似偶然的必然。
所以李真洋以及他即将送来的东西,都将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叶黎想把这件事告诉沈星暮,当他摸出手机,心里又升起诡异的愧疚感,便下意识放弃了。
叶黎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他现在不仅不敢见夏恬,甚至连沈星暮的电话都不太敢拨打。
——我到底得了什么魔怔!?
叶黎心里大吼着,拼尽全力摒除脑中夏恬的影子,可是没有丝毫作用。或许人的思想就奇特在这一点,当一个人说到“猴子”,另一个人脑中就会浮出猴子的形象,这种事情几乎非人力所能控制。
所以夏恬就成了某人口中无意说出的“猴子”,然后在叶黎的思想中扎了根吗?
叶黎又做了一套健身运动,让自己累起来,待汗流浃背时冲一个热水澡。
他感觉神清气爽,脑子也变得无比清晰。
——我果然是着了魔。在这世上,看到美丽的女人而无动于衷的男人可不多。我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而夏恬的确很美丽、很动人,我脑中偶尔浮出她的面容,并不是奇怪的事情吧。
叶黎觉得这个理由非常好。就如同无数人幻想过“银行的钱都是我的就好了”,但没有人真的会去打银行的主意。所以他梦到夏恬,脑中一直回荡她的身影,也仅仅是无意中的一个念头,他不可能打她的主意。
叶黎想明白了这一点,忽然感觉神清气爽,压在心头的大石头终于粉碎了。
他觉得自己又变得正常了。
可是事实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次日清晨,叶黎一大早就接到李真洋打来的电话——富国社每个成员都必须备注自己的姓名、年龄、以及电话号码。
电话里,李真洋温和说道:“叶黎,我是李真洋。”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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