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正说明法力的不同吗?我们能够拥有,而他们没有。”
“唔……似乎有些道理。”贺茂久雄点头,“但是,法力本身的特殊又在哪里?我们可以用法力让火焰燃烧,普通人用火柴也可以,所以,法力等于火柴?”
“不不不,这当然不对。”贺茂久雄自己就反对了,他模仿着良守的语气反驳道,“法力不仅可以让火焰燃烧,还可以做到更多,可火柴只能做到一点。
“那如果这样说的话,我们用来点燃火焰的法力,在这个点燃的过程中,被用掉的法力,在这个过程中,他所代表的,是不是就只是一根火柴呢?”
良守迷茫了。
“你看,修行,阴阳术,根本是法力吗?”贺茂久雄摇头,“我们修行的,是能量?修行的追求,是让自己的力量变强?”
“不应该是这样的。”
“修行的根本,就是修行。”贺茂久雄说道,“不然,为什么称为修行?”
良守彻底混乱了。
“法力本来就和点燃火焰的火柴没有区别,法力只是我们,只是修行者,给它的一个名字,它并不特殊,也不独特,它只是存在在那里,被我们给予了一个,特殊的,专属的,名字。
“诅咒是什么?你可以认为它是一种由能量施加在身上的东西,他需要的,是‘能量’,而不是所谓的法力或者妖力。
“你可以认为自己这次生病是被诅咒了,那么,同样是能量造成的,烧伤,冻伤,甚至正常的疾病,乃至一个人的衰老,又何尝不是诅咒呢?
“甚至再扩大一点,一个人吃到了好吃的东西,那么他就被‘美味’诅咒了,一个人生气了,那他就中了名为‘愤怒’的诅咒,男女互相爱慕,他们就中了名为‘爱情’的诅咒。
“你叫田边良守,你就是田边良守,这是不是也是一种诅咒?
“这些诅咒,你又从哪里去看得到所谓的‘法力’影响呢?”
良守说不出话,他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一头雾水。
贺茂久雄轻笑:“你看,你之前怪罪我,不告诉你答案,现在我告诉你了,如果你不能真的理解,即便是答案,也是谜题。”
“那我现在的状态,是什么东西造成的诅咒?”良守决定不再继续和贺茂久雄绕弯子。
“嘘……”贺茂久雄做了个襟声的动作,“要来了。”
“要来了?什么来了?”良守疑惑不解。
病房的大门被撞开,一只巨大的黑色鬼面蜘蛛冲进了病房,正是良守此前见过的土蜘蛛。
“它来了。”贺茂久雄扬起嘴角。
“这……这怎么可能!”良守难以置信,就算土蜘蛛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自己和澪没有能够真正杀掉他,他又怎么可能冲进阴阳寮的医院?
土蜘蛛没有停顿,而是径直冲向躺在病床上的良守。
良守惊慌失措地看着贺茂久雄,他现在无比虚弱,根本不可能独自对敌,不过好在还有贺茂久雄。
等等……
他发现贺茂久雄就这么在他面前消失了,不,不应该说是消失,贺茂久雄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他很确定贺茂久雄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视野,但是,他就这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与出现过,自己甚至不记得他是什么时候,怎么样离开的!
巨大的鬼面蜘蛛已经冲了过啦,良眼看着那张血盆大口就要咬在自己身上。
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良守一个翻身从床上跳下来,避开对方。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那种高烧带来的无力感了,除了穿着病号服,他觉得自己和平时一样健康。
虽然搞不懂是怎么回事……
“庚辛!”良守结印,如果之前没干掉它,拿自己就再杀一次。
可是,无事发生。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中二病的普通人。
我的法力呢?我的法术呢?
良守发现自己曾经能够轻易感受到的法力全部消失了,又试了两次。
他什么法术都放不出来。
土蜘蛛再次袭来。
千钧一发之际,良守侧翻躲开了。
病房似乎变得很大,足够一人一妖闪转腾挪。
狼狈间,良守撞倒了床边的柜子。
抽屉掉下来,有什么的东西掉在他面前。
土蜘蛛再次扑了过来,它的尖牙眼看着就要咬在良守的脖子上。
来不及多想,良守本能地从地上抓起掉落的东西挡在面前。
一声轻微地炸裂声后,良守终于看清了自己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柄古朴的长刀。
刀鞘已经被土蜘蛛咬得粉碎,但那把刀正好拦住了土蜘蛛。
这里为什么会有刀?
疑惑一闪而逝,良守来不及多想,他一脚踢在土蜘蛛的腹部,借住反冲的力量倒退出去。
我要靠这把刀和土蜘蛛作战?
这个有些不可思议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心头,虽然自己练过,但是想要紧紧依靠肉身和妖怪作战?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源赖光!
土蜘蛛自然不会给他休息的时间,它再次袭来。
努力冷静,良守集中精神看清土蜘蛛的动作,他侧步躲开,长刀斜挑,正好切在土蜘蛛的侧腹。
竟然斩中了?
良守难以置信。
下一刻,天旋地转。
病房消失了。
他置身于一片厮杀的战场之中。
交战的双方士兵穿着之简陋是他前所未见,嘴里呼喊的语言也不是他所熟悉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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