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宫不能留外男过夜,可是被韶华缠着说话,直接聊到大半夜,等到韶华撑不住睡去,三更已经敲过了。严恺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离开却发现韶华的肚皮竟然动了起来,他有些激动,也有些兴奋。自从韶华怀孕到现在,几乎每个人都感受过胎动,偏就他这个准父亲落下。
尽管被宫女催促着,严恺之还是忍不住把手放到妻子的肚子,感觉到一阵强有力的动荡。韶华睡梦中凝了眉,可是严恺之却乐得弯了眼睛,他将妻子紧皱的眉头舒开后,对即将出生的孩子轻声叮嘱了几声。然后才心满意足地踏着脚步,跟随宫女静静离开。
不足两个时辰的小憩并没有给严恺之带来坏情绪,一想到昨夜总算能感受到孩子的胎动,心情就变得无比喜悦,就连弘弋不给面子的催促也丝毫不放心上。
他略作梳洗后,便随宫人急急来到御书房。可当他踏入书房,伺候在弘弋身边的内侍激动地走过来他福了福身,望了望桌上的食物,又看了看弘弋,显得一脸无奈。严恺之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内侍无声地再三感激,便带着引路的宫人安静退下。
严恺之看到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摆上了早点,而书房的主人却还在案前埋头苦干,似乎连他进来都没曾察觉。
“二爷,您还没用膳呢。”严恺之走过去轻声说道。
在严恺之的记忆里,弘弋极少会为其他事而而忘寝废食,对他来说,天大的时候都不能拦着他吃饭睡觉。相比起弘文从小就懂得周旋于各种人之间,让人拥三护四地到处玩乐。弘弋就只会懒懒地让严恺之帮他把风,自己跑去找地方小憩。
有时候,严恺之甚至觉得自己跟错人了,像弘弋这般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人,一点都不像是有雄心坐江山的人。但是除了吃睡,一旦办起事,弘弋却毫不含糊,手段速度利落老练得让人惊讶。
看着书案前的男子,平日一双迷离的眼睛似醒非醒,可待他看到他感兴趣的事情,双眸一凛,凌厉得让人心寒。
弘弋闻言,抬头显出高兴的样子,“恺之,你来了?”
严恺之躬身行礼,立刻被弘弋拦住,“二爷万福。”
弘弋连连摆了摆手,放下手中的奏折,走过来,勾着严恺之的肩膀,一如年少时候一样。他和严恺之的感情不像弘文和弘方那样,君臣兄弟,虽无言语,但细心得人瞧得出亲乎中疏离。
弘弋曾说过,严恺之就像他的影子,在他抬手的同时,不需他言语,严恺之就已经知他心意,与他同进同退。他没拿严恺之当外人,对他推心置腹,严恺之也没让他失望过。
一边招呼严恺之坐下陪自己用膳,一边问起韶华的事,“得了,别给我耍这些虚的,她还好吧。”
严恺之也不跟他客气,冲着别人叫皇帝,叫万岁,他却不曾改口叫二爷的份上,这顿早餐他也吃得心安理得。“没事了,太医说是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这个时候不适合走远。”
弘弋见严恺之脸色淡定,显然韶华是真心没事,他心也宽了一些。毕竟一边是他看做兄弟情分,一边是他的母亲,而闯祸惹事的却是他的妹妹,弘弋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所以他把严恺之喊过来吃早饭,多少也有弥补道歉的意思。“欸,这个我也知道,都怪柔婉闯的祸,我阿娘也跟着起哄,多数是把五娘当兰芝了。”
只不过严恺之没有接茬,“嗯”了一声就安静了。
就算是太后又如何,他昨日无端端就感觉心慌气短眼皮跳,还以为是最近睡不足。结果一听宫里来人把韶华她们接进去,他想也没想,甩下事情立刻就奔过来。他和韶华一样,对着后宫向来没什么好感,以往是因为兰芝和柔婉关系甚密,而他又常跟着弘弋进出,倒也没什么。
自从兰芝和亲,韶华又连番在宫里出状况,他就巴不得韶华永远都不要进来,于是才迟迟未曾和弘弋讨要诰命文书。
弘弋恢复了心情,没忍住又揶揄了一句,果然看到严恺之表情一顿。“没事就好,以前也不见你为辛二娘这么着急过,看来还是自己的媳妇重要。”
“二爷,以前的事就别提了,会让人误会的。”严恺之实在不明白弘弋怎么那么喜欢拿他来开玩笑。
“你是怕弘方误会,还是你怕你媳妇误会。”横竖这里就他们两个,弘弋才不会在意那么多。
两个都怕!
严恺之看了弘弋一眼,然后低头扒拉了几口,把碗里的东西吃完,chā_chā嘴,自动切入下一个话题。“二爷,我想带她们回去。”
没想到弘弋等严恺之这么久不开口,正打算和他说正事,没想到和严恺之撞了个正着。“我这么早叫你过来是有事让你去做。”他看了看严恺之的默契,觉得好笑,“恐怕你暂时带不走了。”
“什么事?”严恺之心里一咯噔。
弘弋放下筷子,走回书桌,拿了一封奏折递给严恺之,自己又坐下来吃饭。
看着手中的奏折,严恺之沉下心,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却愈发地凝重起来。洋洋洒洒地一长篇奏折里面无一是恭维空话,字字句句都直指平洲私建的事。虽然承德楼是下令拆了,可是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拆得完,还得安抚人心,毕竟这巴掌可是打在太后脸上。
只不过,楼还没拆,有人却道贺家要建的根本不是什么承德楼,而是祖墓。里面还附上一张平洲地图,标出了几个坐标,用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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