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京里有哪家娘子姓辛的吗?”兰芝蹦蹦跳跳地朝兴勇伯夫人走去,一身浅樱色的衣裙显得她十分娇俏可爱。
听到女儿的叫唤,兴勇伯夫人抬起头,顿了一下,“辛?刘家媳妇的八侄女儿刚嫁的那户人家就姓辛,你问这个做什么。”
兰芝听了摇摇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京里的贵人,或者朝中大臣,有没有姓辛的。”
兴勇伯夫人瞄了她一眼,“好端端地问起这个做什么?”兰芝悻悻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绛紫色的荷包,乍一看过去并无多大特别。兴勇伯夫人接过手,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个,颜色素了点。”
兰芝立刻来了兴致,一双眼睛闪着精光,“不是我做的,这个是我从哥哥那里偷出来的。”兴勇伯夫人瞪了她一眼,兰芝吐了吐舌头道:“好些日子前我就发现哥哥总是拿着这个荷包发呆,我问他,他又不肯说,还神神秘秘说是别人拿错。阿娘,这料子虽然素,可这是红袖坊新出的,我在嫣娘姐姐那里看过。”
兴勇伯夫人将荷包递回给兰芝,口气有些训责,“他不肯说就由他去,你偷出来做事,仔细他回来要骂你。”
兰芝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她只是调换,她可不认为严恺之会细心到认出荷包被调了去,“阿娘,这都不重要,我就好奇这荷包是哪家娘子拿错的,说不定能攀上一门好亲。所以我才打开看看有什么东西,然后就发现这个。”兰芝打开香囊,取出一个同心结,她小心翼翼地将同心结打开,展开成两张白布条。从她娴熟的手法也看得出,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做。
“阿娘,你瞧,这里一个写了哥哥的名字,一个写了另一个人的名字。”
兴勇伯夫人一脸迷惑,再次从兰芝手里接过时,被上面的字给吓呆了。兰芝并没有察觉到母亲的表情,自顾地说:“我问过余妈妈,她说有些地方的人会把自己和心上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写在绢上,然后打成同心结,埋在月老庙的香灰里,月老就会帮他们牵红线。虽然这上面没写生辰八字,想来也是一个意思的,所以我才、咦?阿娘,你做什么!”兰芝看兴勇伯夫人起身寻了剪子,果断地把白布绞碎。
“兰芝,你听着,这件事谁都不许说,你哥哥问起,你也当不知道。”兴勇伯夫人严肃的表情把兰芝吓了一跳。
“为什么?”兰芝看着一桌子布碎,哭丧着脸,本来还想着拿这个回头要挟严恺之说实话,这下真的得保密了。
兴勇伯夫人叹了口气,“京里达官贵人没有一个姓辛的,硬要算,就是李阁老的长孙媳妇,也就是定西将军的大女儿,辛子萱。”她想了想,忽然觉得心跳急促,有些喘不过气。“辛子墨是定西将军的小女儿,不久前刚许配给世子爷。”
兰芝这才醒悟过来,不可思议地捂着嘴,细声道:“她不是已经、过世了吗?”一双眼睛灵活地转了一圈,小手紧张地捏紧了衣裙,“世子妃的荷包怎么会哥哥这里,不对!这缎子是刚出的,可是……”
兴勇伯夫人厉目地过去,顺手把荷包绞了几下,丢在桌子上“没有可是,就当这个荷包没存在,等一会儿烧了它。不管这东西是谁的,都不能让人知道,特别是三王府的人。”要是让人知道,有人把世子妃的名字和严恺之的名字做成同心结,这简直就是等于兴勇伯府像三王府挑衅,而且对方还是人家刚刚过世的世子妃。
朝中皇长子与二皇子的阵营之间正斗得正欢,不免也会有多事之人,拿弘方与严恺之来作对比。一个是和皇长子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叔伯兄弟,另一个却是深得二皇子喜欢的得力助手,两人身份不俗,又同为京城四君子。
三王府痛失世子妃已经够让人难过,如果被发现有人拿严恺之和世子妃做文章,只怕就算三王府不计较,旁的人也会多事。
也无关兴勇伯夫人这般紧张,如今严恺之刚刚因为兵马司失察一事被推到浪尖上,再来一茬只怕不容易平息。兰芝并不知母亲想得那么深远,看着残破的荷包,兰芝哭丧着脸不知如何是好。原本只需担心若被严恺之发现掉包,必然要回来寻她算账,现在就彻底玩完了。
就在兰芝想着怎么装傻,骗过严恺之,忽然一个壮实的汉子跑进来,单膝跪倒在地。
“夫人,少爷让您火速进宫。”汉子一脸严肃地说。
“怎么回事?他不是出城了吗?”兴勇伯夫人捂着胸口,感觉到眉头一直在跳,让她十分不安。
汉子摇了摇头,“方才二皇子的人来报,说少爷让你进宫,陪陪皇贵妃娘娘。”看兴勇伯夫人脸色难看,迟疑了一下,在兴勇伯夫人耳旁细语几句。“马车都给您备好了,就在门口。”
忽然间,兴勇伯夫人觉得心似乎要停止,吓得兰芝急忙扶住她。她缓过气,也不再啰嗦,对兰芝道:“你乖乖在家待着,把门看好,我进宫瞧瞧。”
兰芝一急:“我也去!”
兴勇伯夫人厉声道:“胡闹,给我在家待着!”
不去看被吓得眼泪都要掉出来的兰芝,起身就跟着出去。
虽然皇帝夜起急症,命在旦夕这件事并没有传出去,可是早早把所有太医都召集进宫,而且还不上早朝,随便个人都会起疑心。只不过严恺之不在城中,而兴勇伯夫人又不喜早出,所以才会拖到这么久,等宫里通知才动身。
一整个早上都没有消息,所有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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