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稀的记得她和郝一名第一次见面的时情景。
那是一个盛夏的七月底,她领着两个新人去研发部找他二次复核时,当将近一米八的郝一名穿着一件白色的体恤,光洁白皙的脸庞映入她的眼帘时,她的第一感觉就觉得那人很帅。
当郝一名用他职场上的淡定和优雅的谈吐和她交谈时,她又觉得那人很儒雅。
当郝一名第一次去掉她的姓氏,喊她晓笛时,她觉得又亲切又温暖。
当他们第一次约会,郝一名争着给她买单时,她觉得他很大方,至少不抠门。
当他们第一次去爬山,她爬到半山腰骑虎难下时,郝一名站在她身边不厌其烦地鼓舞她,她觉得他是个有责任的男人。
当他们第一次去露营,两个孤男寡女的在外面待了一夜,郝一名也没有对她做出什么不轨行为时,她又觉得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都是有关她和郝一名在一起的回忆。
郝一名已深深烙在她的脑海里,埋进了她的生命里,流进了她血液里,她知道,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挥之而去了。
顾晓笛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他趁着郝一名从书房出来之前就先回了卧室。
天放亮后,她坐在卧室的床上,听着那一门之隔的沙沙的脚步声时,她的眼眶又红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听到“嘭”的一声大门关门的声音后,这才擦干眼泪又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家还是原来的样子,结婚纪念日那天她布置的气球依然还在客厅里高高挂着,一切看起来还是那么温馨。但是,现在所有的一切已经不复存在了,已不再是原来的模样。
她,最终还是没能逃脱掉七年之痒的魔咒。
“唉”
她下意识地叹口气,就一头扎进厨房里,给郝童准备起了早饭。
她把郝童送到幼儿园后,就给冯丫丫拨通了电话,她在电话里约了冯丫丫,午餐时,会在冯丫丫的公司对面的、那个商业上的咖啡厅里等她。
她现在急需找人来平复她的心情,她压抑、迷茫、不知所措。
昨天郝一名突然提出离婚,让她措手不及。
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要和郝一名离婚的。
她真的感觉天塌掉了一样!她的世界到处黑暗一片。
如果,她真的和郝一名离婚了?她的童童怎么办?这是昨晚她一夜没有合眼一直在反复问自己的问题。
她这些年都竭尽全力地给郝童创造着一个美好的童年,一个充满快乐幸福的家,而现在这一切马上就破灭了。
她心里惧怕极了!那种惧怕让她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但郝童不行!
绝对不行!
在郝童的世界里,她只想给他最好的,最美的,最幸福的,最快乐的时光。
她不想让郝童经历她曾经那种没有家人疼爱的、孤独的、冷漠的生活。
甚至更不想让郝童的世界里有一点不幸和瑕疵。
她无助地坐在车里,使劲地抓着自己的那一头长过肩的秀发。那种痛苦的表情在她的脸上狰狞着肆无忌惮地发着狂。
她就那么无助地、颓废地、在自己楼下的地下车库的车里,傻傻地坐了好久,好久。
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冯丫丫预约的碰面时间,直到冯丫丫的电话打过来问她是否出发了?才把她从那种思绪里抽离了出来。
她开着车,心不在焉地向着冯丫丫所说的汇合地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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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冯丫丫公司对面的商业街的一家咖啡厅里,顾晓笛和冯丫丫,在一个靠窗户的最后排的一个沙发的位置上,两人相对而坐。
“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这才两天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了?”冯丫丫心疼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一双熊猫眼的顾晓笛关心的问道。
“丫丫,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失败的女人?又是一个特别丧的女人?”顾晓笛一反常态地抓住地冯丫丫的手,两眼空洞地看着她问道。
显然,冯丫丫被顾晓笛的眼前动作和表情给吓住了,她认识顾晓笛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到过她这般不堪的模样。
“亲爱的,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还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干嘛突然这样问?”冯丫丫关切地抓住了顾晓笛的双手问道。
下一秒,顾晓笛无声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地滚落了下来。
冯丫丫见状更加紧张了,她看着顾晓笛急切地问道:“你别哭啊,这到底是怎么了?”
“郝一名要和我离婚。”顾晓笛低着头,嘶哑着说道。
“什么?离婚?”冯丫丫吃惊地张大嘴巴下意识地惊呼道。
由于她分贝太高,周围正在享用午餐的人,都好奇地向她们这边张望了过来。
冯丫丫见状,马上向他们致以抱歉的敬礼,而此时的顾晓笛,对周遭的一切犹如视而不见。
“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突然要离婚?”冯丫丫看着心神不定的顾晓笛又急切地压低了声音问道。
顾晓笛依旧颓废地低着着,无声地哭着,并不说话。
冯丫丫见状,马上坐到顾晓笛身旁的沙发上,轻轻地把顾晓笛揽入她的怀里,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在冯丫丫的心里早就问候了郝一名的祖宗十八代。
这些年,顾晓笛跟着郝一名,又是忙家里,又是拼了命的赚钱,而他郝一名,对家里的事情基本上是甩手掌柜。
说起来郝一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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