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枯草回到客栈时已经夜幕降临了,她回到房间又累又渴,桌子上有茶水,她倒了一杯喝下,就上床睡去了。
眼眸睁着,将今日之事想了一遍又一遍,依然不明白是哪里出了纰漏。
包裹在出客栈时她还检查过,什么都在,在出客栈途中,人虽然有时候拥挤,但也没有近距离接触过。
这小偷不可能隔空取物,若有此绝技,怕是也不会再屈于人下做小偷了。
那么一定是有接触才会让人得逞,夏枯草绞尽脑汁回忆,却又自己否定,不可能是他,他为人仗义还为她一个陌生人打抱不平,夏枯草不相信他会是这种人。
这世道真像白姑姑所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想起白姑姑,夏枯草就湿润了眼睛,再一看现在这遭遇,吃了上顿没下顿,睡了今晚没明晚,就沮丧的嚎啕大哭。
哭过之后好受不少,夏枯草双目放空,下定决心自言自语道:
“我不能这样自怨自艾,我还有目标没实现,我有手有脚,什么活做不了什么盘缠没有?待我有了盘缠我就可以继续上路了,实在不行,我就每到一个地方短暂停留一段时间挣足盘缠外出发不也是一样?”
夏枯草拍拍手为自己鼓掌打气,心一横:“反正我就是一无所有之人,这些钱财也是他好心留下,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要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如此一想竟笑眯眯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肚子咕咕叫吵醒了夏枯草,夏枯草揉揉眼睛,也没了睡意。
阳光还躲在地平线下没有出来,看起来雾蒙蒙的,加上临近深山,晨露很重,稍微有点冷了。
夏枯草紧了紧衣服,出去客栈逛了一圈,街上零零散散的有几家包子铺,也有不少人坐在店子里在吃,香气阵阵,飘香十里,尤其在这种断粮的情况下,夏枯草觉得这是一种无形的折磨。
她灵机一动,以前她也和碧晨一起做过厨房的活,虽不全面,但打下手是没有问题的,不知道这些铺子还要不要人,她可以留在这里打工啊。
想到这,夏枯草飞奔过去,待人少时才笑眯眯的找到老板娘,老板娘是四十出头的中年妇女,身材有点像包子,这可能是长期吃包子的原因吧!
夏枯草看着老板娘道:“请问你们这里还需要人吗,我可以打下手,脏活累活都可以干。”
她渴望的眼神眨都不敢眨,生怕错过了老板娘的表情,老板娘打量了一遍夏枯草,摇了摇头:
“你这身板能扛起五十斤面,十屉蒸笼吗?”
夏枯草微微一笑:“您说笑了,别看我瘦如麻杆,可我力气大着呢,我这体型也与日常饮食有关,最近舟车劳顿没有照顾好自己,您若给这次机会,我感激不尽,当然我马上就可以给您展示我的力气。”
说完夏枯草走进厨房,深吸一口气,拽住角落架子上的面口袋,用力一扯,将面口袋扯了出来放在地上,弯下腰扎成马步,腹部用力,额呵一声,袋子应声而起,扛在了肩上。
夏枯草正想得意的转过身向老板娘炫耀,谁知一挪动就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瞬间一个仰倒后脑勺着地,面袋子压住了夏枯草的肩膀,砰砰作响。
夏枯草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间听到了毫不客气的哈哈嘲笑声,夏子老板娘笑的花枝烂颤,手点着夏枯草一副早已知晓的蔑视感道:
“哼,我看人很准,我说你不行你就是不行,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夏枯草心里不服,想反驳,又觉得没有必要,事实摆在这里百口莫辩,她懊恼不已,可能最近饮食不规律,饥一顿饱一顿的,哎呀,这一单黄了,还得再想法,不然饥肠辘辘会出事的。
夏枯草在老板娘霸气的眼神下,只得摸摸头往门外走,迎面撞上一个人,两人都惊呼。
夏枯草抬头一看,撞着一个男人,她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没看着你!”
男人一见这精致的脸蛋略带忧愁的伤感,声音柔弱无骨,楚楚可怜的模样,和自己家里的娘们截然不同,心里就像猫抓一样,喜欢的很。
再一听如此有礼数,顿时扭捏的低笑起来:“不要紧,是我不小心撞着你!”
一只猪手从夏枯草的后背伸了过来,抓住了对面男人的耳朵,男人吃痛惊呼:“你干嘛,快放手!”
老板娘浑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你个吃软饭的,当着老娘的面都敢跟女人眉来眼去,在自己家横着走都不会错,要撞也是她的眼睛长歪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男人哎呀咧嘴的赶紧主动上前讨好:“是是,你说得对,我没有眉来眼去,她错了,她该道歉好吧?”
夏枯草叹口气摇摇头留下一句话,淡定地走出门外:“歉我已经道过了,不是每个人都和你想的一样,那么恶心,就算他想眉来眼去,我也懒得搭理他!”
老板娘一听火冒三丈:“唉,你什么意思啊,你还装清高,我的男人当然魅力十足,你个乞讨要饭的,不勾搭我男人才是怪呢!”
夏枯草头也不回,她的话很伤人,可也没必要较真,不然在这大街上吵起来不就成了泼妇骂街?还只是为了这么一两句不成体统的话,有伤风雅。
古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今天就让她也当一回宰相吧。
隔壁铺的老板娘小声的跟丈夫嘀咕:“赛金花的毛病又犯了吧,见到好看的姑娘就发疯。”
“呵呵,可不是,当她的男人真是倒了三辈子霉,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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