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呜咽痛哭声让围观审问的长老们蹙起了眉头,引起了厌恶之情。
夏枯草的眼泪憋了又憋,她仰头轻声道:“可以请长老们出去喝杯茶吗,姑姑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和她有话要说,我也跑不了,两个弱女子,族长大可放心!”
族长此刻正盯着哭泣的白依依看呢,总觉得有股似曾见过的感觉,想的太专注并没有回应夏枯草的话。
倒是其他长老没了耐性,纷纷出了门去,最后一位长老轻拍族长的肩膀,族长便跟着出去了,临出门又扭头望了白依依一眼。
白依依感觉锋芒刺背,待门一关,她赶紧扶起夏枯草道:“怎么回事,他们要怎么处罚你?”
夏枯草看着她一脸严肃心痛了,但她不想让姑姑也心痛,便故作轻松搪塞道:“没有啦,我是天选的,他们也没有办法,就是说让我以闭关的名义长居圣女府,相当于囚禁,这不以后我怕都见不到您了,想跟您告别一下!”
白依依并不相信,她眼神犀利的道:“不要糊弄我,快点说清楚,我们好自救。”
夏枯草尴尬的笑了:“姑姑,我到现在都还没有传说中的毁天灭地的法力呢,没办法自救,我就想告诉你一声,免得你见不到我担心。”
白依依突然松开了双手,她冷冷地看着夏枯草:“你是不打算跟姑姑说实话吗?”
这看似严厉实则关怀的话让夏枯草顿时蹦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对不起,姑姑,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从今以后在没有夏枯草这个人了,姑姑,我走之后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很不孝我还没有报答你的养育之恩呢!”
夏枯草哽咽的把长老会对她的惩罚诉说了一遍,白依依泪如雨下,她抬起头看着天:
“天道不公,为何老天对你们母子都这么狠,小草,你从小到大问了我无数遍的父亲和母亲,我没有一次正面回答过你,看来今天不说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夏枯草的眼泪戛然而止,震惊道:“父亲,母亲?”
从小到大,白姑姑都告诉她,她是个孤儿,怎么会有父亲母亲?
白依依看着天,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日,雷声大作,暴雨倾盆,还没来得及收完的药草已经被雨淋湿了,夏枯草的母亲夏芬兰冒雨抢救药草,白依依正从门外赶回来,见势赶紧帮起了忙来。
夏芬兰和白依依同为采药师,级别不算高,但是修为不算浅。
两人奔忙之中,忽然天空瞬间黑暗,一点光亮都没有了,院子有很多个台阶,只听夏芬兰一声尖叫,从台阶上咕噜噜滚了下去,白依依不知所措只能拼命喊芬兰的名字。
就在此时一道闪电忽闪而来,划破天空,瞬间照亮了地面,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颗冒着火焰熊熊燃烧的小球。
夏芬兰的眼眶里瞬间被火球填满,这颗球正极速向她砸来,白依依都还来不及跑过去,闪电转瞬即逝,她台阶没看清栽了个跟头一头扎在了地上。
“啊!!”凄厉的叫喊声响彻整个院子,白依依听着夏芬兰的叫声吓得直哭抹黑朝夏芬兰爬过去。
夏芬兰奄奄一息的躺在台阶之上,天亮了,雨停了,两人正抱头嚎啕大哭,门外就有了响动。
族长带着人找上了门,原来族长刚刚在密室之中,水晶球突然放射出光芒,巫族的结界被打下了一个缺口。
族长随着异动追随至此,他手上的水晶球在夏芬兰的面前疯狂的转动。
“有煞气!”族长只说了这一句,就让人将夏芬兰控制了起来。
白依依慌乱地将刚刚发生的事跟族长说了一遍,请求他网开一面,族长不为所动,水晶球有异动,这个女人身体里多半不是人。
谁都没想到,夏芬兰被囚禁的第三个月,被检查出怀孕了,不是妖不是魔,是个人。
这简直闻所未闻,族长等人立刻决定将夏芬兰处死,尸体堕入悬崖弃于结界之外,不论怀的是人是妖绝不能再骚扰巫族半步。
白依依设法在处死夏芬兰之前与她见了一面,这一面至关重要,白依依震惊地看着地上的那个婴儿,三个月,她分娩了,鲜血淋漓地藏在裙摆之间,连脐带都还没剪断。
婴儿不哭不闹,闭着眼只顾呼呼大睡,白依依以为是个死婴,结果有呼吸,夏芬兰将婴儿托付给白依依。
往事讲到这里,夏枯草已经泣不成声,差点哭晕在地,她哽咽道:“原来,我也是不明物种!”
“不,你是人,你的母亲不论经受什么她都是人,你虽三月降临但这十几年从未有过异样。”
夏枯草抱紧了白依依:“就为了姐妹情谊,你冒死带着我躲避在御奴所苟活,是我拖累了你。”
白姑姑拍拍夏枯草的后背:“这是我自愿的,你的母亲本来就很有天赋,不论是药草还是法力都极为精通,她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如今你却遭受了和她同样的命运,夏枯草不是我取得,是你母亲给你取得,她说希望你和小草一样坚强的活下去,也希望你能和野草一样低调的活下去!
可是天意弄人,当初你被选圣女,我万分担忧,却无能为力,如此招摇很容易出事,若让人发现你是夏芬兰的孩子,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不能同你一起,如今果然性命堪忧,我总算有了法子!”
夏枯草倍感动容,却画风一转,惊讶的望着白依依道:
“姑姑,难道你要用你那十几年没用过的法力救我?我不允许,我此次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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