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左伸手从金小旭手里把她抱过来:“我来看看我们欣怡胖了没有!哎哟,沉敦敦的吗,今天欣怡是不是又偷吃巧克力了?”
程欣怡一双小手搂着霍左脖子嘻嘻笑起来:“我没有呀,霍爹爹!”
“那没事,霍爹爹给你吃巧克力!”
“好!”
金小旭在一旁捂嘴笑道:“大哥您真是太宠欣怡了,每次来您都给那么多零食。”
霍左抱着程欣怡往餐厅那走,闻言也笑:“我又没孩子,就只有欣怡这一个干女儿,不宠她宠谁呀?”
程长宇就在旁开玩笑:“那您就赶紧给欣怡找个干妈呀!”
“这不是没遇上合适的吗?”
几个人谈笑着进了餐厅,各自落座,徐妈早就布好了晚餐。谈话间也聊起最近的一些事情,小旭自从嫁给程长宇以后很少再去唱戏了,倒是和尤一曼合作开了一家唱片公司,支持原来一起唱戏的同门师姐妹灌制唱片。又说起最近电影行业,霍左听她兴奋聊起,擦了擦嘴随口提了一句今日见着的穆秋屏。
说:“小姑娘长得很漂亮,性格不错。演电影?说不定可以试试呢。”
霍左无心之举,却不知道就此就影响了一个爽朗女子的一生。但这也已经是后话了,灯红酒绿之中各人有各人的命运,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回沈一弓那。
那日荒唐过后,该做的事照常得做。穆秋屏跟他喝得醉醺醺,趴在桌边一边哭一边说:“我这一生到如今爱了好多男人,爱对的,爱错的。至于你?错的不能再错了,可别人呀……说舍弃就舍弃了,看着你呢?怎么我他妈就那么心疼呢?”
沈一弓看她哭自己却一阵苦笑:“你这一辈子才过二十几年,怎么做到爱上那么多男人的?”
“我不知道呀。那你呢?你爱过几个?”
“我?”他苦笑,“一个。”
就这一个,戒不了,斩不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抛舍或放下。如今这样也只能说自己作孽,不上不下。
这酒喝得穆秋屏把第二天的课都干脆翘了。沈一弓这儿很快成了她第二个大本营,有事儿没事儿就捧着自己的书和唱片机下楼来窝着。
沈一弓平时忙,有时候跟许若农出去,可能三两天都不回来。有穆秋屏帮忙收拾收拾其实也不坏。他把霍左拿来的钱给了许若农,自己分文不取。许若农向他表示感谢,这些钱将来都会用在后方战斗的同志身上。
清明节那天许若农给了沈一弓半日清闲,他一个人踱步到旧棚区附近,远远望着。原来没钱,他爹娘就在棚区外乱葬岗埋的,后来有钱了,沈一弓一直也没来得及给二老找块好点的墓地。等反应过来时,偏偏上海旧城区改造,把乱葬岗都直接推平了,弄得现在沈一弓想上坟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无奈只好在家里立两块牌位,勉尽孝心。
在老棚区呆了一上午,找吴婶的店吃了碗馄饨。走的时候吴婶把他的钱全又都退回来了,都说知道他为棚区的邻里乡亲出钱出力,如今来吃馄饨哪里能收钱呢?
等沈一弓回望德里时已经下午了,他才推门走进院子,就听楼上传来争执声。男人下意识要上楼,却让老婆婆拦在楼梯口。老人与他摇了摇头:“不打紧,自己人,家里事。”
沈一弓略微担忧地抬头往楼上又看了一眼,问老婆婆:“真没事吗?”
老婆婆就摆手:“没事的。因为女人吵架,小事情。”
沈一弓这才作罢,在门前小凳子上坐下来。不多时听楼梯处传来声响,有个穿西装的年轻人从楼上气冲冲走下来。到了门口还不忘转回头冲楼上破口大骂:“我原来以为你是个君子!现在你这些卑劣的猜测才让我知道你究竟有多小人!”
沈一弓护着老婆婆往旁让去。那年轻人扭头就往门外走。许若农在楼上没有答话,却能听他用力把门甩上时一声巨响。
沈一弓望着那个年轻人离去背影感到些许陌生,之前两个多月从未见许先生与这一好人接触过。老婆婆推了推他后背,努了努嘴,示意他可以上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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