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如鬼魅,一把便卡在了商玦脖颈之上,右手从商玦掌中挣脱而出,寒蝉牢牢抵在他腰间,朝夕微闭着眸子,面上一片凛冽之色,“你要试试?”
商玦被暴力对待也不动,只在她面上逡巡一瞬,摇了摇头。
“他们宠你,最后却都保不住你,你可知这是为何?”
朝夕虎口微收,唇间带着狠意,“世子说呢?”
她用了极大的力道,商玦已有不适,他似也生了怒,一把拽下卡在脖颈上的手语声深沉,“洛舜华畏与王室恋你美色却没有赵弋之权,至于赵弋那个废物,无自保之力,却知你命格尊荣妄想将你困在身侧,哪一个都是不自量力!”
朝夕哪里能想到他说出的是此话!
阴暗的疮疤被他毫不留情掀开,直叫她眼前闪过血色一抹!
她抵在他腰间的手猛地一刺,皓腕却被他力道精准的握了住!
商玦用一种极其森寒的语声道,“你眼光真差!”
至此刻朝夕方才知商玦是在生气,这份儿沉怒从赵康之死便开始酝酿,到了今日赵国又出动乱,他便再无可忍,当然,孙诚的那句话或许也刺激了他,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扯上关系,哪怕他们的关系只是名义上的......
“世子要反悔?现在也来得及......”
朝夕问的平静,似对他这个盟友毫不在乎,商玦冷笑一下,捏着她皓腕的指尖一动,朝夕瞬时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他一把将她抵在窗台,虎口毫不留情的捏住了她的下颌,“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反悔二字,此去蜀国,所遇皆是你之故人,我是要提醒你,从前是从前,而今,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将这样大的赌注下在你身上,你莫叫我失望!”
朝夕牵了牵唇,“世子这个赌注一点都不明智,还有可能满盘皆输。”
商玦低笑一下,“我输得起,而你却不然。”
朝夕眉头皱起,商玦手上微松,将她缓缓放了开,他站直身子,手却还撑在窗棂之上,似将朝夕搂在怀中,“聪明,贪狠,机警,你这些性子都好,可聪明的过了头便是愚蠢,贪狠出了格便容易落入陷阱,至于你这防备心,在我这里你最好放下。”
好端端的发了一通火,这会儿却又改了柔情攻势,他到底要做什么?!
“世子和洛舜华赵弋有何不同?”
朝夕开口便是此问,商玦抬手在她脸侧磨挲,“疼么?”
他分明温柔万分,却叫她心中发寒,朝夕转头摆脱了他的手,抿着唇等他回答。
“我和他们的不同在于......”他语声深长,朝夕下意识凝神,却听他道,“我和他们的不同在于,你和我作对,永远没有翻身的余地,既然如此,你唯一的选择就是与我共进。”
朝夕冷笑一声,“世子从何处学来的自负本事?!”
“我和他们,还有一处不同。”
商玦不理她嘲讽语气,又平静道出一语。
朝夕只以为他又要说什么自大之话,可商玦顿了一瞬之后却道,“这第二处不同,我给你的是我枕榻之侧,是我的世子妃之位。”
朝夕一时怔住,第一次无从反驳。
没错,他给她的是世子妃之位,从入燕营的第一日,他给她的就是他枕榻之侧!
朝夕沉默,过往的十六年她遇见过多少人有多少的权衡选择她不愿再去例数,可眼前这人的确和往常所有都不同,她本就做好了决定,至此刻,最后一点犹疑消失。
帐内一片沉寂,有什么在消融,又有什么在发芽。
朝夕内心滋味陈杂难当,良久才道,“我助你拿到神兵普就是了。”
商玦低笑一下,“你不是说失传了?”
朝夕一愕,哪里还想得起早前说的话,面上郁闷一闪,扬了扬下颌一把将商玦推开,而后便朝床榻走去,口中冷冷的吩咐道,“一定要在诸国王室到淮阴之前赶回去。”
商玦跟在她后面,笑意温透,“好。”
“至淮阴,我行事你不得插手。”
商玦闻言默了默,还是道,“好......”
朝夕有些讶异他答应的如此干脆,又沉默一瞬才问,“你为何不问我为何早归?”
商玦走过去,从善如流的问,“为什么?”
朝夕默然一瞬,长长的呼出口气。
“有些账,到清算的时候了!”
天色微微见亮之时朝夕就已经梳洗完毕穿戴齐整。
用了早膳,朝夕被子荨带着出了寝帐。
商玦一早便不见了人,想来是临走之时要交代军中事物,朝夕不曾多问,只被子荨带着沿营中主道一劲儿朝东南方向去,越是往外走,她似越能感受到从蜀国吹来的寒风。
“公主,前面好多人啊......”
子荨嘀咕一声,朝夕也听到了前面不远处传来得微响,说话的人不多,可马儿的哼哧声,士兵们走动的铠甲声,脚步声,每一种声音朝夕都听得分明,这一支准备随着他们入蜀的队伍,足足有千人,意识到这一点,朝夕皱了皱眉。
“嗷呜——”
骤然响起的野兽低吼让子荨浑身一颤,朝夕眼上覆着丝带,手上抱着琴,看不清眼前何种情状,只听到野兽的脚步声靠近,她安抚的拍了拍子荨,“莫怕,是白月。”
话音刚落,白月已近身前,在她身边打了几个转,而后便以颈子蹭她,这是动物表示亲昵的举动,朝夕自然明白,可她却不太适应,一时往旁里避了避。
“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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