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想从惊蛰口中听到任何她不想获得的答案,有时候逃避也是生物的本能,北堂墨一样不可避免。
以至于北堂墨咬了咬唇,低眸同时叹了口气道。
“算了...我...”
“世子!”
北堂墨看着突然跪到自己眼前的惊蛰,那如花似玉的面上泪光涌动,刺痛了北堂墨的心,亦让惊蛰愧疚万分。
她知道北堂墨是因为自己才进的丛林,那日她本是去见一个人,可那人没来,世子却跟来了。
所以当她发现北堂墨便藏了起来,她本是想用狼声吓吓世子赶紧回去,谁曾想世子居然如风速疾跑,她根本就追不上。
再后来世子就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真是好在有贺君诚,好在有九千岁,否则自己就是以死谢罪都无法挽回。
可眼下她确实无法跟世子解释清楚,她究竟是去作何,但她一定不会伤害世子!一定不会!
惊蛰深吸了口气,伏身三叩首,于北堂墨震惊的目光中咬破指尖抬手朝天。
“世子,那日我是进了丛林,但请原谅我无法向你坦白,惊蛰愿以血起誓,自奴婢八年前来到你的身边后绝无半点伤害你的心思!”
北堂墨闻誓沉默不语,半晌忍不住抬手拍了拍惊蛰的脑袋。
“世子...”
“...”
“你...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话音落下屋内悄然无声,北堂墨一言不发的收回手,翻身钻进锦被,耳边传来惊蛰跌坐在地的闷响。
北堂墨于锦被黑暗中睁开双眼,许久后轻轻“嗯”了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惊蛰瞬间情绪失控想要再声启齿。
“世...”
“...呼呼呼”
惊蛰闻得锦被内传出北堂墨入睡的呼吸声,下意识的握紧十指,一步三回头的退出了房间。
一出门,惊蛰转身就见墨北正站在院中看着自己,不同于往常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令人难受的质疑。
惊蛰强压下心底上涌的忧伤,仰面朝墨北扬唇一笑,她知道墨北同她一样,有着不一样的身份却有同样一颗为世子的心,纵使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
“...”
四目相对间风声代替所有话语,两人视线交织同时望向屋内,床榻上锦被中北堂墨始终睁着双眸。
她看得到惊蛰眸中所透露的真挚,也能感受到惊蛰言语间的决绝,可这些情愫反而令她愈加不安...
自她踏入南祁开始,犹如进入一场弥漫无形硝烟的棋局战场,在这个局内她所遇见的每个人仿佛都涉及其中。
一环扣一环,无论是其背后承载的身份,还是yù_wàng驱使下暗藏的目的,皆如蜘蛛布网错中复杂。
她越来越分不清楚谁到底是谁,就连她自己或许也不过是一枚由他人操控的棋子。
若想要改变这个局面,除非她能从棋子摇身一变成为下棋人,可这谈何容易。
一时间,北堂墨心如乱麻烦闷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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