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话没说完就被北堂墨给捂住了嘴,四目相对间两人如间谍对上暗号般颇有默契的同时点头达成一致。
北堂墨松开手,谷雨瞅着北堂墨藏在怀里的药,转动眼珠子道。
“你刚刚那是什么药?”
北堂墨寻着谷雨眸中期盼,从怀中一把掏出十几个药瓶子放在地上,咧嘴一笑。
“应该就在其中,具体哪一个,我也不知道...”
“...”
一秒安静,两人对视一眼,谷雨深吸了口气,试探性的问道。
“要不...你都送给我吧?”
“这个...”
北堂墨心里自然舍不得,更何况刚刚其中一味还歪打正着暂时压制了谷雨的病。
可北堂墨转念想到谷雨痛苦时的样子,不自觉回忆起当初自己做化疗时的痛不欲生,瞬息沉默不语。
谷雨见北堂墨半天不吭声,呡了呡唇,悠悠道。
“既然北堂世子不愿意就算了,像我这种...”
“若你告诉我,你为何如此,我就给你!”
谷雨盯着北堂墨看了半响,又瞟了眼北堂墨手中的药品。
他听闻北堂墨心悦庆毓光,也知道她被庆毓光毁了全身修为,更知她来南祁国与庆毓光旧情未了,不由得起身,故作不在意道。
“不给就不给,走了!”
说完,谷雨翻身就出了窗户,他不能赌也不敢赌,对于庆毓光而言,他整个南祁皇室乃止皇位都是唾手可得之物。
所以他宁愿毒至深而死,亦不愿中途赌命而输,生于皇家最不可信的就是信任!
北堂墨遥望谷雨远去的背影,突然心生后悔,谷雨看起来还那般年轻,她怎能仗势欺人。
不行!明日她得去找贺君诚问问到底是哪一个。
北堂墨打定主意麻溜的收拾起药瓶,继续熬夜背起药名。
直至东方黎明到来前,回到栖殿又不用上学的北堂墨一觉睡到自然醒,估摸着时间用了午膳便去太学堂找贺君诚去了。
午休时间,太学堂内众人闭眸小歇。
贺君诚正睡得香,脸上突然一疼,睁开右眼看了眼书案上还在晃动的小石子,警觉抬头就见北堂墨正以一种他无法理解的姿势匍匐在围墙上,口中艰难的跟自己说着“出来!”
眼看北堂墨似是要支撑不住了,贺君诚悄悄起身朝院外寻去,贺君诚一动,帝无羁微微睁眸扫过两人再次闭上。
奔至院外的贺君诚算是彻底看清楚了北堂墨的姿势,这那是她爬墙上,分明就是她挂墙上下不来了。
“别笑了!快点!我衣服被挂住了!”
笑归笑,贺君诚闻言见北堂墨挂得难受,脚尖轻点一跃而起将北堂墨从墙上抱了下来。
北堂墨被贺君诚放下后看了眼围墙,又比划了下贺君诚的身高,突然明白了个道理。
“贺君诚,你瞒我?”
“我瞒天瞒地可从来不瞒粽子!”
“你明明会武功...”
“轻功而已”
“是吗!”
“呃...还有点其他...”
“哼!”
北堂墨转头一哼,双手叉腰就往前走,贺君诚满脸赔笑紧跟其后。
“小粽子,现在来找我,可是想我了?”
“...”
“小粽子...”
两人走到凉亭,北堂墨环视四周确认无人,拉着贺君诚猛地蹲下身,正当贺君诚以为北堂墨要作何惊天动地的壮举时,只见北堂墨从怀中掏出自己给的十几瓶药放到地上,一本正经道。
“昨夜我去杏林堂遇见一人发病,我用你的药救了他...”
“然后呢?”
“然后药太多,所以我一股脑都给喂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个,你看...喂!你石什么化啊!孙悟空啊你!”
“...”
北堂墨伸手拍了拍瞪着自己浑身僵硬的贺君诚,想着自己这非常常人的操作,也是心虚的再声道。
“那个...呵呵...你知道我...”
“你知道这些药有多名贵吗?那可都是我...”
“你?”
“那可都是我西屿皇室第一药师所制,你怎么能随便给人吃?”
“我也舍不得啊,可那人浑身抽搐,脸色瞬间就如鬼一般苍白,而且我还看到他衣襟下有黑色青纹...真的是...”
“赤练...”
“赤练?什么东西?”
“一种古老剧毒,前期不易察觉,每月发作一次待满一年,毒发身亡药石无灵”
说不上为什么,北堂墨总觉贺君诚说出这句话时眸中弥漫出一股扎根灵魂的杀意,让人本能想要逃离。
可偏偏此人是贺君诚,北堂墨也只能硬着头皮道。
“那有解药吗?”
“有”
“那一味?”
“需用九千岁为引,仅一人可制作成药”
贺君诚话到半截,北堂墨亦能猜到后续,关键是九千岁在南祁国君手中,而自己想得到只能依靠昭然公主。
想要依靠昭然公主就必须鼓动帝无羁,这一环环算下来,最重要的还是压制此毒,北堂墨推了推贺君诚。
“你看看是哪一味药?”
“为何要救他?”
贺君诚已猜到北堂墨要救的人是谁,他一点儿都不在乎那人死活,他只在乎南祁皇城内究竟是谁在练此毒,又是谁去下的毒。
“呃...因为我也曾感同身受,所以...”
北堂墨话还未说完,贺君诚拿起其中一个青瓷瓶,递给北堂墨。
“只能延缓,除非得到九千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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